一日後。
“都別擠啊,一個個買,今天量管夠。”
丁昆雙手環胸站在夏氏醫藥主店麵前,對著正在排隊購買淬體液的眾人喊道。
自從加入到許陽麾下之後,他便有了新的差事,那便是駐守在江北的夏氏各大店子維持秩序。
許陽並不覺得於家會就此罷休,市場被搶手下被殺,對方一定在醞釀什麽壞招。
丁昆好歹是個武館館主,手下更是不少習武的徒弟,有他在這裏看場子,許陽很放心。
除了丁昆之外,還有幾十名身著白色練功服的武館弟子在周圍巡邏。
有他們在,這一日來倒是沒有什麽人敢來找麻煩。
對此,丁昆也不覺得埋沒了自己,既然跟了許陽,那便要聽從命令。
過往路人見到這一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皆是感到好奇無比。
“丁館主向來自詡高傲,現在竟然心甘情願為夏氏集團看場子,實屬駭人聽聞啊。”
“看來那個新上任的許總手段很強啊,竟然能夠將丁館主這等強者收入麾下。”
“以往不知有多少勢力向天海武館拋去橄欖枝可都被丁館主拒絕了,說是看不上其他人,也不知這許陽有什麽過人之處。”
就在這時,一夥身著黑色練功人浩浩****的朝店子這邊行了過來,為首是一名年約四十多歲在的中年人。
中年人氣勢內斂,宛若一隻山虎,光是看上一眼,便給人一股難以喘息的威壓之感。
他的練功服與其他人的練功服有些不同,顏色更為深邃,在其胸口處,印著一道格外顯眼的一行字體。
北綿武道聯盟!
見到這個名字,圍觀的路人頓時嗅到了危機的到來,再聯想到前天的事情,眾人頓時作鳥獸散。
他們知道,若是繼續待在這裏,免不了被卷進去,還是先走為妙。
見客人都慌慌張張的離開了,丁昆看向來人,眉頭微微皺起。
“北綿武道聯盟,終於還是來了嗎。”丁昆喃喃自語。
許陽殺了於鴻,北綿武道聯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丁昆早就料到了這一點,隻能沒想到他們來的如此之快。
為首中年人停在原地,聲音略微沙啞,威嚴十足。
“叫你們集團那個姓許的小子出來,不然今日便砸了這裏所有的店子。”
老實說,丁昆內心又有些慌的,麵前這個氣息過於恐怖,大概率不是他能對付的。
“閣下是北綿武道聯盟的哪位?”
“陳群。”中年人淡淡道:“不想死就趕緊滾,要那個姓許的小子出來受死,敢殺我外甥,簡直是活膩了。”
丁昆心中大駭,這人竟然就是北綿武道聯盟的九長老陳群。
“許總現在沒時間見人。”丁昆咬牙道。
“嗬嗬。”陳群冷笑一聲,舉起手朝前揮了揮:“都給殺了。”
一聲令下,其身後弟子狂吼著向前衝殺而去。
“瑪德!”丁昆怒罵一聲,隨即拉來一個弟子:“趕緊去稟告許總,其他人,跟我和他們拚了!”
兩撥人馬很快便廝殺在了一起,這時,天空下起了小雨。
伴隨著一道道喊殺哀嚎聲響起,鮮血染紅了地上的雨水,濃厚的血腥味夾雜著雨水的濕氣在空氣中彌漫。
“受死!”
陳群一掌劈向丁昆,後者隻能用雙手死死抵住。
“砰!”
一道沉悶的響聲自丁昆手臂出傳出,恐怖的真氣瞬間爆開,僅僅一擊,陳群便將其擊飛了出去。
“你好歹是江北的一方人物,又何必為了那個姓許的小子賣命?他惹上了於家和我們北綿武道聯盟,不可能活下來。”陳群道。
“嗬嗬嗬,你不懂,許總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丁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卻是在狂笑:“今日我便來試一試能否擋住你!”
“你沒機會的,不過是鋼身二重境的修為,而我是五重境,你沒機會的。”陳群笑著搖頭,似乎是在嘲笑對方毫無自知之明。
“哦?是嗎?那試試這樣呢!”
丁昆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吞服而下,下一秒,他的氣息猛然攀升,竟直升到了和陳群齊平的水準。
這顆丹藥是許陽給他的,可讓人在短時間內突破自身境界,但是有極強的副作用,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
“這是許總給的第一個任務,我這要是做不到,哪兒還有臉跟著他!”
丁昆嘶吼一聲,整個人如炮彈般向陳群疾速衝去,雙眸猩紅似血。
“嗬嗬,竟然有此高級丹藥,真是有趣啊。”陳群冷笑一聲,旋即迎了上去。
兩撥人馬一直拚殺,每隔幾秒鍾便有人死去,屍體堆滿了路麵,場麵血腥無比。
……
與此同時,於家別墅門口。
許陽站在街道邊上,雙眸平靜似寒潭,靜靜的望著前方金碧輝煌的別墅。
夏傾語站在其身旁為其打傘,擔憂道:
“你一個人進去真沒問題嗎?明明可以多叫一些人過來的,既然都知道了北綿武道聯盟會去店麵找麻煩你還將丁昆放在那裏,你直接去那邊守株待兔不就行了,何必以身犯險?”
對此,夏傾語感到不理解。
許陽不去店麵那邊守著,反而要隻身前來於家別墅去取於罡的命。
雖說雙方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擒賊先擒王是最好的策略,可也應該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才對。
於家別墅守衛森嚴高手如雲,他行嗎?
“嗬嗬,想做我的弟子,那自然是要經過一些考驗才行。”許陽意有所指的呢喃一句,隨後看向她,眼神玩味:“至於你,這麽怕我死,是怕我死了你自己也活不長嗎?”
夏傾語陷入沉默,幾秒鍾後,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在這兒等你,別死了,我還想等著你睡我呢。”
女人都是慕強的,自從與許陽相處幾天後,她發現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有很多優點。
強大,神秘,而且極具自信,尤其是那一雙眸子,似能算計天下,又能殺人於無形。
或許,這樣的男人是她一直以來最想尋找的。
許陽沒有說話,自顧自朝別墅走了過去。
雨幕中,別墅的兩名護衛見有人靠近,頓時心中警惕大盛。
“什麽人!你……”
話隻說到了一半,兩枚閃爍著森然寒光的銀針透過密集的雨幕射進了兩人眉心處。
護衛相繼倒地,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於罡,我來取你的命了。”
許陽漫步在大雨中,任由其打濕衣衫,腳步輕緩的走進了別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