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朗察覺出了對方的不對勁,一時間卻也拿不準許陽,接著話鋒一轉:

“我那個廢物弟弟的屍體如今在哪兒?”

聞言,許陽心中微動。

屍體,又是屍體,那具屍體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京都的勢力如此大費周章。

季朗不知道的是,季雲博的屍體此刻就擺放在搏擊館中。

“我有義務要回答你嗎?”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立馬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好,真是好得很啊,一個江北的螻蟻來到京都了還是這般桀驁,你以為你在江北當土皇帝當慣了就能來我這裏撒野嗎!”

季朗怒極反笑,身邊的數名護衛瞬間掏出別在腰間的手槍對準了許陽。

許陽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淡淡道:

“我給你一個機會,接下來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死。”

“你以為……”

“咻!”

季朗話隻說到了一半,許陽閃電般起身,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對麵。

“殺了他!”

季朗一驚,他倒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在這裏對自己出手。

這裏可是季家的地盤,而自己是季家的五少爺,在京都對自己出手無疑是在與整個季家作對。

“砰砰砰!”

護衛們見此情況,紛紛扣動手中扳機。

霎時間,密集的子彈如狂風驟雨般射向行進中的許陽。

可但是這種程度的攻擊,又怎麽可能對許陽造成傷害。

許陽身形如鬼魅般地躲過所有子彈的射擊,在瞬息之間來到了季朗麵前。

“你!”

季朗的話剛出口,一隻宛若鐵鉗般的手掌狠狠掐住了他的脖頸。

“砰!”

許陽雙眸微眯,瞬間加大力道,猛然向前一推,季朗整個人瞬間鑲進了牆壁中。

護衛們見許陽和季朗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於是也隻得停止射擊。

“放開我!”

季朗隻感覺呼吸困難,雙手死死抓住許陽的手掌,不斷地劇烈掙紮。

可任憑他如何用力,許陽的手掌卻像是一座山嶽般,根本移動不了半分。

“這怎麽可能。”

季朗心中大駭,他的修為並不低,武道境界高達形塑境。

可在許陽手中,他卻是像雞仔一般軟弱。

對方的實力,究竟有多麽恐怖。

“少爺!”

護衛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此時出手很可能會傷到主子。

可若是就這麽幹看著,似乎也不太好。

其實這些護衛中不乏高手,要想抵擋一下許陽也不是做不到。

可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誰也沒有想到許陽竟然會對季朗出手。

這般膽大妄為,已經完完全全超出了眾人的預料。

“我想現在的你應該可以老實一些了,還是剛才那句話,我問,你答。”

許陽淡淡道,手中的力道愈來愈大。

強烈的窒息感湧上心頭,季朗終於是怕了。

瘋子,這就是個瘋子。

若是不按他說的做,季朗絲毫不懷疑對方一定會動手殺了自己。

“你……你要問什麽?”

“第一,夏傾語和柳如柔在哪裏?”許陽平靜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兩個人我都不認識,不是我們季家的人幹的。”季朗麵色越來越痛苦,說話的速度很快。

“那我問你,除了你們季家以外,京都還有沒有其他勢力知道季雲博死在江北的事情?”許陽再度拋出問題。

“這我怎麽知道!你先鬆開我,再不鬆開真的要死了。”

季朗隻感到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請這尊殺神進包廂。

隻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最後一個問題,季雲博屍體上有什麽東西?為什麽你們想要得到?”

許陽的目光逐漸變得銳利,這是他現在最想知道的。

聽到這個問題,季朗微微一愣,旋即艱難地搖了搖頭。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這是家族秘辛,我……”

“那你就去死吧。”

許陽不多廢話,另一隻手凝起真氣,猛然拍向季朗。

“我說我說!”

季朗被嚇破了膽,驚恐地大叫起來。

許陽攻勢一滯,手掌懸停在了離季朗麵門前一厘米的位置。

“那就快說,我可沒有那麽多的耐心了。”

季朗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麵色更是慘白無比。

“鑰匙,是鑰匙,我季家有一把神兵,隻不過被鎖在一個寶庫中,唯有一把家族傳承鑰匙可以打開,當時我父親想著將它放在江北那個廢物身上最為保險,於是便植入了他的身體內,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哦?”

許陽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種緣由。

能讓京都一個大家族如此這般對待的武器,會是何等神兵?

難怪會引來各大勢力的覬覦。

“那這柄武器是什麽?”許陽再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

“既然你不知道了,那便去死吧。”

許陽雙眸一寒,直接擰斷了對方的脖子。

季朗雙眸死死瞪大,其中滿是不解,直到死去,他都沒明白。

為什麽自己什麽都說了許陽卻還是沒有放過自己?

原因很簡單,他命令自己手下去故意傷金大刀引許陽上台,這才是許陽殺他的原因。

從那一刻起,季朗的死亡便已經注定了。

“少爺!”

護衛們頓時紅了眼睛,目眥欲裂。

主子就這麽死在了他們麵前,這回去了怎麽交代?

“殺了他將屍體帶回去,不然家主不會放過我們的!”

旋即,所有人一擁而上,悍然衝向了許陽。

“真是聒噪。”

許陽冷冷掃了對方數人一眼,手中長槍驟然間出現。

這真氣凝聚而成的長槍雖然比不上他的龍吟槍,卻也是傷害不俗。

“噗嗤!”

一槍刺出,瞬間便洞穿了對方一人的胸膛。

血花乍現,許陽猛然將長槍抽出,屍體驟然倒地。

“咻咻咻!”

數不清的銀針如天女散花般襲向眾人,護衛們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一分鍾後,許陽從包廂內走了出來。

包廂內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沙發地板各個角落,鮮血染紅了地麵。

許陽緩緩下樓,眉頭微皺,雙眸中顯出慍怒之色,輕聲呢喃道:

“不管你是誰,敢綁我的人,定要付出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