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車牌(1/3)

一個突來的手機號,頓時讓我陷入一場質疑中,雖然秦警官並未說什麽,但他表情一直不太好。

接下來的時間裏,又打了好幾個電話,找人查毛萍萍老板的資料。

等了兩三個小時,秦警官手機響起,這次他並沒有當著我和張啟生的麵接電話,而是走到外頭沒人的地方接,等來回來的時候,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難看了,看我的眼神裏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我隱約感覺事情不太對勁兒,忙問秦警官有沒有打聽到毛萍萍老板的事兒?

秦警官猶豫了一會,然後衝我點了點頭,微微張了張嘴,似乎有話想說,但又沒說出口。

平時秦警官對我是有什麽說什麽,從未像今天這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我預感他剛才得到那些毛萍萍老板的消息,或許跟之前的電話號碼一樣,多少與我有些關聯。

我問秦警官:“是不是已經查到毛萍萍老板的事情了,他到底是誰,是不是……跟我有關係?”

秦警官盯著我,想了會,像是在考慮這件事應不應該告訴我,幾秒之後,還是決定開口。

他告訴我說,他朋友說:無論毛萍萍所屬公司的法人代表,還是與此刻我們所在這棟別墅主人簽訂租約的人,以及給這裏員工發工資的銀行卡持有人都叫程樂,且身份證號都跟我一樣。

換句話說,等於有一個身份證跟我一樣,還跟我一樣叫程樂的人租下這棟別墅,開了一家公司,專門培訓年輕女孩子做主播,以為自己謀福利。

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

身份證號和名字都跟我一樣的,除了我本人,還能有誰?

難怪秦警官臉色難看,估摸這剛才他走進屋裏來的時候,就覺得我就是毛萍萍一行人的老板,而童曉玲的死也跟我有關。

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當然不能來當這個接盤俠,要知道童曉玲的死牽扯了整個‘撿屍’以及後續的‘屍體長蛆’案,一旦我跟這件事扯上關係,那就是六七條的人命,我死十次都不夠。

我連忙向秦警官解釋,我不是這個直播公司幕後老板,我隻是一個紋身師傅,沒有本事,更沒那麽多的錢請這麽多年輕女孩子直播,當然,在這件事情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童曉玲幾人,身份證號的事,純粹是那個真正幕後老板的故意栽、贓陷害。

秦警官並未急著說話,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麽。

張啟生忙幫著我向秦警官解釋,說最近這段時間,他大多時候都跟我在一起,要是我有什麽異常,他最清楚。這次身份證的事情,估摸著就是幕後老板設下的一個局。

“之前我還並不覺得童曉玲的死與他有關,現在看來他,十之八九整起‘撿屍’案裏的受害女性都是他害死的。他出於什麽目的做了這件事我不得而知,唯一可以預想和猜測的是,他肯定一早就預料到事情有敗露的一天,所以最開始布局的時候,就用了‘障眼法’,用樂子的身份替代他自己的身份,這也就是他為什麽不喜歡拍照,除了電

話,也不用別的聊天軟件,透露越多,要想找出真正的他就容易許多。”

張啟生說的頭頭是道,也確實有幾分道理,秦警官聽得很認真,我心裏卻忍不住的疑惑:那個人用我的身份作假,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真實姓名,好方便自己用撿屍的方式害人嗎?還是說簡單一點,他隻是純粹地想嫁禍我,讓我替他背那‘撿屍’殺人的罪名?

無論哪一種,對我而言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張啟生的分析讓秦警官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片刻後他告訴我們說,他回去之後會抓緊查出幕後老板,給我洗脫嫌疑。

我謝謝秦警官,接下來帶著也沒什麽意義,邊和張啟生一起離開了。

原本以為第二天本是各大新聞頭條都是有關‘女主播直播時死亡’的新聞,但並沒有,這件事就隻在空空直播平台引起了暫時的轟動,不知道是不是被政府下了禁令,不住議論和傳播。

除了童曉玲的那些粉絲,以及見證過童曉玲死亡的人記得她,去她直播間詢問,其他平台不見絲毫關於此事的新聞。

不過童曉玲事件之後,因為聯係不上他們的老板,毛萍萍以及與她一個公司的那些主播全部暫停直播,對外說是暫停整頓,整頓好了就複播,隻有我們知道,如果一天找不出幕後老板,她們就的複播無望。

這對毛萍萍等幾名主播而言,是一個不好的消息,與我而言,也是個壞消息,一天找不到幕後黑手,我一天就得背著殺人凶手的嫌疑,雖然秦警官並沒有說帶我去警局盤問什麽的,但他有明確告訴我最近一段時間最好別外出,去哪之前也先給他去個電話。

他是想要知道我的行蹤,估摸著怕我真是‘撿屍’案的幕後操控者,會因為想要躲避責任而跑路。

秦警官是信任我的,他都開始對我心生質疑,要是我身份證被用作幕後黑手租房、發工資等事情被別的警察知道,估摸著直接送我進派出所,先拘留個二十四小時。

秦警官想查出‘撿屍案’的凶手,我跟他一樣,也想查。

我私下找到毛萍萍,想試圖讓她告訴有有關他們老板跟多的訊息,但是她表示她知道的很少,我用‘凹’槽別墅裏女鬼的事情做誘餌**她,告知她如果能幫我們找到她的老板,我就幫她徹底解決‘女鬼’,從心裏和身體上徹底解決她對女鬼的恐懼。

“而且不管女鬼的事情,如果你幫我找出你的老板,你就能很快複播。你好不容易積攢了十多萬的粉絲,要是再不直播,那些粉絲可能都將流失。”我如是勸毛萍萍。

毛萍萍很心動,但是她表示自己有心無力,確實他們老板平時太低調,也很少跟他們一起,不過……

說著話,毛萍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拍桌子,有些驚訝的語氣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昨天下午我和童曉玲去見你們的時候,明明沒有告訴過第三人,但是等我們從會所出來的時候,我們老板就在會所門口等著。當時我還覺得奇怪,問我們老

板為什麽在那等我們,他完全不回答,看起來有些生氣的樣子,我跟他說話也不太搭理,隻跟童曉玲說話。”

我記起來,昨中午和童曉玲見過麵之後,確實見一輛私家車接她們倆離開,我當時還挺好奇,明明說好偷偷見我們,怎還帶一司機來?

此刻的我像是溺水間抓到一根浮木,忙問毛萍萍:“他跟童曉玲說了什麽?”

毛萍萍嘟著嘴想了想道:“說什麽……我聽不太懂,看樣子他倆聽熟的,說的事情都是我不知道的,哦……我好像聽我們老板讓童曉玲以後別在見你們。”

“你們老板認識我們?”我抓住毛萍萍的話,又問,“你們跟他提過我們?”

毛萍萍搖了搖頭,“沒提過嗎,他就像是有預知的本事,知道我們跟你們見麵。”

“當時在車上,你們老板還和童曉玲說了些什麽?”我問。

毛萍萍瞪我,“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們說的我聽不太懂,像是談的什麽生啊死的,不過他們也沒說多少話,估計也就五六分鍾的對話吧,之後一路都沒怎再說話。”

聽毛萍萍的意思,這位背後老板和童曉玲似乎很熟悉,而且有那‘預知’的本事,似乎更加說明他和‘撿屍’案有關。

想了想,我問毛萍萍:“這麽重要的事情,昨晚警察問你話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毛萍萍嘟嘴,一臉委屈:“昨晚……昨晚我不是被童曉玲的死嚇到了嘛,一時沒記起來,剛剛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估計還沒記起來。”

人在國境驚嚇之後,確實有可能出現暫時的失憶,事情過去之後又恢複正常。

這種時候,我無法去怪罪毛萍萍,隻問她:“你還記得你老板的車牌號嗎?”

知道車牌,以秦警官的本事,肯定能追蹤他現今所處的位置。

毛萍萍想了想,回我道:“我……我當時隻顧著上車,沒太注意看車牌……”

“你……”我瞪著毛萍萍,剛要發火,又忽然反應過來,我當時看到了那輛車,雖然記不得車牌,但清楚記得那時一輛黑色的雪佛蘭。

昨天我們去的會所偏僻,平日本就很少有人,車輛也比較少,隻要讓秦警官調查調查那個時候出現在會所的車輛,肯定很快就得得到想要的結果。

有了這個想法,我趕緊給秦警官打電話。

聽到我講了有關毛萍萍老板以及駕車出現在會所的事情之後,秦警官顯然比我更加激動,隔著手機我也能感覺到他的興奮。他告訴我他現在就叫人去查,一定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出這個幕後黑手。

掛掉電話,我心裏忽然有一種很安定的感覺,因為身份證的事情,我少不得被懷疑,隻要找出這個背後黑手……錯了,即便找不到他,隻要找到他的車,知道車裏的人不是我,我的嫌疑就會被洗掉。

我無比渴望從秦警官那聽到好消息,秦警官也沒有讓我失望,等了一個多小時,傍晚七點左右,秦警官給我打來電話,我懷著忐忑的心接起來,立馬傳來秦警官焦灼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