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電話號碼(1/3)
和之前羅雙死亡一樣,現場並沒有魂靈的跡象,這一點令我和張啟生有些驚訝,人剛去世的地方,肯定會留下魂體,除非……死者死亡後的第一時間就被收走了魂魄。
有了這個想法,我和張啟生將目光轉向客廳裏的那些人身上,他們在場每一個人在童曉玲死亡之後,都有機會到童曉玲房間,帶走童曉玲的魂魄。
取得秦警官的同意之後,警員在給別墅裏主播和所有員工做筆錄的時候,我和張啟生就待在不遠處,聽他們的談話,順便查看他們的反應。
最先被問話的自然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毛萍萍,看到我們之後她有一瞬間的呆愣,不過很快緩過神,有些恐懼,又有些不耐煩地對秦警官說道:“該說的,我剛才都已經跟另外兩個警官說過了,你們還想問什麽?能不能讓我休息會,我真舉得好累。”
秦警官麵色嚴肅,沒說話,旁邊的年輕警察衝毛萍萍說:“累什麽累?我們找你談話,自然是有問題要問,你隻管回答就是。”
童曉玲滿臉的不服氣,但還是乖乖站著,聽秦警官二人的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問她如何發現童曉玲死亡的事情。
毛萍萍看起來很急躁,但還是不得不回答,說她當時在做直播,聽粉絲說童曉玲好像出事了,出於對童曉玲的關心,她便去了樓上童曉玲的房間查看,發現她當時躺在**,睜著眼睛看著電腦的方向。
她當時並未意識到童曉玲死了,還叫了她的名字,但童曉玲沒有反應,她於是走上前,想碰一碰童曉玲,沒想到手剛挨到她,她就從**翻到了地上,給她嚇得不行,當時就想童曉玲會不會是死了,於是伸手去探童曉玲的鼻息。
“結果……她不僅沒有鼻息,連脈搏也沒有了,她……她死了!”
最後一句話,毛萍萍是打死這哭音說出口的,對於一個沒見過死人的年輕女孩子而言,這種事情的打擊確實挺大的,關鍵童曉玲最近還被‘凹’槽別墅裏的‘女鬼’纏著,她肯定比一般人更害怕死人。
說完話之後,毛萍萍止不住地眼淚往下流,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看起驚恐又害怕。
我趕忙著上去在秦警官耳邊小聲說一句:“不是她,童曉玲的死應該跟她沒關係,先讓她去坐會吧,在換個人來問問。”
秦警官是信我的,隨後又說了兩句便讓毛萍萍離開了,接下來有找來別的人問話。
我退到和秦警官距離兩米左右的地方,看著張啟生一手拿著我的血玉凝脂,一手拿著羅盤,小心翼翼坐著比對。
一邊聽回答,一邊試圖在這些人裏找到一點陰靈的跡象,但是很明顯沒用,距離童曉玲的死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中間有無數個處理‘魂靈’的機會,
近二十個人,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全部問話完畢,聽的最多的一句話是“我不知道”,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卻沒有任何的發現,不過問完之後,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這些人裏除了主播就是照顧主播的保姆,以及兩個四十多歲的胖廚子,沒有一個年輕又比較瘦的男人,那麽……昨天晚上十點多出現在童曉玲直播間那個穿得規規矩矩的男人的腿是誰的?
我把這個疑問告訴秦
警官,他很快找來一名年輕女孩子,應該是這裏的主播詢問,得到的答案是:晚上的時候,他們老板來過,當初出現在在童曉玲直播間的,應該是老板。
老板?
“你們老板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多大年紀了?”我站在旁邊,忙問。
“男的啊!”被問話的女主播滿臉呆愣,看我就像在在一個傻缺,“大概二三十歲吧,我也不知道,看著挺年輕的。”
我沒理她,繼續問:“他現在在哪?”
女主播搖了搖頭,回答我說:“他晚上九點左右來的,十點多離開,去了哪我不知道,他是老板,平時也不住在這裏,我怎麽可能知道他去了哪。”
昨天就聽毛萍萍提過她的老板,但是我未見過他,即便這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他也沒有出現。
想了想,我忙又問:“那你知道你們老板住哪嗎?”
女主播再次搖頭,“我們平時不過問老板的私人生活。”
我感覺自己心跳越來越快,忍不住再問:“那你應該有他的照片和聯係方式吧?”
女主播第三次搖頭,“平時都是是他自己來這裏,我們從不主動聯係他。”
我心裏剛想要罵她如此不盡職,沒照片就算了,沒有聯係方式要是遇到什麽事怎麽和通知老板?像今天這種情況,難道不是她老板不想來,而是還不知道死了人,因為沒有人有他聯係方式,沒有告訴他?
我剛要說話,女主播又說了:“我沒有,不過毛萍萍應該有,她最近一段時間好像和老板走的挺近的,你問問她吧。”
帶著疑惑,我們叫來毛萍萍,在聽聞我們要他老板的聯係方式的時候,她猶豫了一會,給了我們電話,秦警官當即撥打過去,然而很可惜,電話裏提示:電話已關機。
問毛萍萍除了電話,還有沒有別的聯係方式?
毛萍萍搖頭,說他老板從不用微信之類的聊天軟件,手機還是以前老試樣的那種。
旁邊站著小警察,聽到這裏忽然問道:“這種老古董,平時該不會連照相也不照的吧?”
毛萍萍看著那個小警察回道:“確實如此,我們老公從不和我們合照,說是不喜歡照相。”
我聽到身後傳來幾聲低笑,帶著戲謔的口氣。
隻有手機號,不用別的聊天方式,也不喜歡照相,他確實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嗎?
我正質疑,毛萍萍有說話了:“雖然我們老板不喜歡拍照,但是有一次員工聚餐的時候,我躲在角落上偷偷拍了一張,你們要不要看一看?”
“拿來!”我們現場幾人幾乎同一時間開口。
毛萍萍從兜裏拿出手機,一陣搗鼓之後遞到我們麵前,道:“咯,就是這個。”
說是偷拍的老板,實則是毛萍萍的一張自拍,她的臉幾乎占了照片的一般,而她所謂的老板隻占據了約莫十分之一,而且是側麵,距離有些遠,照片有些模糊。
旁邊小警官低聲說道:“這麽小,怎麽看?”
“我說了我們老板不喜歡拍照,我當然不敢近了拍,要是被他知道非得罵我不可。”
毛萍萍和小警官對話持續著,我卻無心聽,心思全在這張照片上。
盡管很小、很模糊,這張臉還是讓我覺得無比的熟悉,因為這張臉和我記憶中何
天師的天一模一樣。
張啟生跟我一樣的驚訝,盯著照片久久緩不過神來,最後還是我捅了他的手臂一下,他才回神,瞪著我無比驚愕地說:“他……他不是早就死在了迷石村了嗎?”
前段時間我們去迷石村被迷暈,醒過來之後我見到了滿臉皺紋、一副老頭模樣的何天師,後來沒多久,他莫名死在了一個小房間裏。
那個時候已經死了的人,為什麽還會出現?
據毛萍萍和之前那一名女主播說她們晚上才見過何天師,而且何天師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無論哪一樣,都和前段時間我們在迷石村見到和何天師有衝突。
難道,何天師不止一個?
我忽然抬頭看張啟生,他也無比驚訝地看著我。
“不可能!”張啟生搖了搖頭,“我在踏足陰行這麽久,從未聽說過有兩個何天師,而且何天師的本事,應該不是任何一個人就能達到的。”
“那怎麽解釋他明明已經變成一個糟老頭,並且早已死在了迷石村,卻又忽然出現在了這裏?”我問。
張啟生頓了一會,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自我安慰,道:“這長照片裏的人又小又模糊,還是個側麵,估計隻是和他相似,不是同一個人,我們先別緊張,自亂陣腳,先把這個人找出來再說。”
我點頭,剛要說,秦警官走到我和張啟生中間,很疑惑地問我們:“張師傅,樂子,你倆在說是什麽呢?”
“沒什麽!”我和張啟生同時搖頭。
張啟生問秦警官:“現在電話號碼不都是實名製嗎,你是警察,肯定能根據電話號碼查到這個老板的個人信息吧?”
秦警官聽言忙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響了好一陣才被接起來,秦警官當即對著電話一陣低罵,大概意思罵他等了太久。
對方應該在反駁秦警官,畢竟已經淩晨近四點,這個時間正常人都應該在夢香。
秦警官打擾對方絲毫沒有悔意,還特別的凶,幾乎用命令的口吻讓對方幫忙查一個電話。這種說話的方式確實完全我第一次見他的模樣,太過霸氣。
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跟秦警官什麽關係,反正秦警官如此凶悍的太對確實讓對方沒有說不的魄力,短短十分鍾後,對方打來電話,告訴秦警官,已經查到了對方的聯係方式:“程樂,身份證號和住址分別是……”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們正在童曉玲去世的房間裏查探,現場之後我、張啟生和秦警官,很安靜,即便秦警官沒有開免提,聽筒裏的聲音還是穿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我們三人同時陷入呆愣,因為不光對方的名字是我的,連身份證號和住址都跟我一模一樣。
那麽一瞬間,我忽然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怎麽會有人用我的身份證辦理了手機卡,而我渾然不覺?
我再次拿出毛萍萍說的她老板的手機號細看,確實沒有一丁點兒的影響,不可能是我以前用過的號碼,我也從未遺失過身份證,應該不存在有人偷我身份證辦手機卡的事情,就算要辦,有何必非得用我的身份證?
太多的問題在腦海中縈繞,感覺腦子明顯不太夠用……然而這隻是‘故事的開端’,更加讓我驚訝甚至驚恐的事情,還在後麵等著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