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 傷口(1/3)
黑影三番兩次的出現,一麵嚇我,一麵救我,他是好是壞,是我認識還是不認識的?
等清秦警官收拾完方水清,我在房間裏找了一圈,試圖找出他來,結果很可惜,我的肉眼並不能看到他,倒是用血玉凝脂在臥室裏檢測出了一絲陰靈的氣息,很羸弱,不知道是不是屬於黑影的。
總之我感謝他的搭救,當然,也感謝秦警官的及時出現。
我是秦警官發信息報的案,他能在這麽晚且這麽短的時間裏趕到,我真心感謝,我想如果沒有秦警官的搭救,我和張啟生就算不被方水清亂刀砍死,也會被扒掉一層皮。
對於我的感謝,秦警官揮了揮手表示舉手之勞,他說我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恰好在附近,所以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趕過來。
等了一會,等到秦警官同事到了之後,他派了兩名警員先送我去醫院包紮傷口,隨後再送我們回家。
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總是受傷,上次在幫客戶查事情的時候,從三樓窗戶摔下,雖不是致命傷,但左手因此吊了了半個多月的繃帶。
前段時間去迷石村,因為和‘穆嫣’的爭執,導致右手背割傷,後來離開迷石村的時候傷口沒有由來的自動痊愈。
至於這一次,同樣傷到手臂,傷口不深很深,可一直有血往外流,即便是上了藥,綁了繃帶,血依然滲了一些出來。
我忍不住想最近是撞了邪嗎,還是得罪了什麽怪東西,兩個多月的時間,連續三回傷到手,以前從來沒遇到過。
不管怎樣,這次方水清的事情讓我意識到一個問題:看人不能看表麵。
誰能想到一開始又鄉又土,甚至有些神經質的弱女子,會是一個變態的殺人犯,殺人之後每日與屍結伴,絲毫不覺恐怖,而且為了掩飾自己的殺人罪行,選擇精神麻痹自己,甚至不惜用自己身體去換取金錢,以達感情的慰藉。
方水清之所以瘋狂,不僅是因為得不到阿良的愛情,阿良的死也不全是因為不愛方水清,隻怪二人還未在完全彼此了解的情況之下就私定終生。
阿良在睡了方水清半個月,在方水清認定此身非他不嫁後被拋棄,還被告知被劈腿,她的情感和尊嚴雙雙被踐踏,才會做出殺人藏屍的瘋狂舉動。
愛情是相互的,如果不愛請別輕易立下一輩子的誓言,否則遇到像方水清這樣的人,隻會是作繭自縛,自掘墳墓!
戴澤張啟生回到家後,我直接鑽上床睡覺,沒睡一會,被張啟生吵醒,一睜開眼看到他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我,他還用自己的腳踢我, 無比疑惑的語氣問我:“我怎麽在這兒?”
他喝多了睡了一整晚,雷打不動,我才睡兩三個小時,頭昏腦漲的,困得不行。
我懶得理他,翻個身繼續睡覺,沒想到他又一腳踢過來,正好踢在我手上的手臂上。
我裹著被子,又穿著很厚的睡衣,這一腳踢著並不是很痛,甚至可以說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我心裏不舒服:你說喝多了我要
保護你,要替你擋刀,要把睡得像豬一樣的你扶上樓,受著傷還得伺候你脫衣服、脫鞋子睡覺,你醒了不體諒我的辛苦就算了,還咋咋呼呼的踢我。
我心裏不爽快,猛地坐了起來,對著張啟生一陣咆哮,直吼得他目瞪口呆,瞪著我好半會才緩過神來,一臉懵逼地說:“你吃炸藥了?”
我隻好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原本想著他聽完之後會安靜一點,給我休息的時間,沒想到截然相反,他更激動了,先是很疑惑地發表感慨:‘方水清那個小姑娘竟然殺人’,隨後突然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聲低吼:“你受傷了?傷到哪了?”
說完上來扯我衣服,直要讓我給他看傷口。
正好這個時候還沒上學的程馨聽到聲音走進了房間,邊走邊問:“樂子,你一大早的幹……”話說到這裏突然停下,站在屋裏恰好可以看到我和張啟生的地方,張著嘴一臉驚訝,好一會之後才回神,幽幽地講出最後一個字:“嘛呢?”
昨晚帶張啟生回家的時候,程馨已經睡下,一大早起來看到兩個男人躺在一張**,張啟生還衣衫不整地扯我的衣裳,程馨不驚訝、不誤會才怪,她的表情和閃縮的眼神裏分明就是在說‘有**’。
我趕忙著我那個張啟生屁股上踢了一腳,把他從我身邊提走,然後試著向程馨解釋,不想她完全不聽,背著自己的書包,丟給我一句‘我該上學了’,轉身離開,過一會傳來開門再關門的聲音。
我忍不住恨張啟生,他卻跟個沒事人兒一樣,還衝我抱怨,說他隻是想看看我的上傷口,沒有被的意思。
“看看看,你看個夠好了!”我解開自己睡衣,露出手臂,之前浸在紗布上的血液已經凝固成褐色。
傷口在手臂上,張啟生看到一層又一層的紗布,說了句心疼我的話:“沒想到你小子為了救我,竟然寧願自己受傷,我真是太感動了。”
他感不感動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太敢動,怕弄疼傷口。
張啟生的話繼續著,問我傷口大概有多長,多深,流了多少血……等等,我不想與他多廢話,簡單講一講便重新躺下睡覺,可剛閉上眼睛,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剛才張啟生踢我那一腳,好像是踢在我的傷口上?
我猛地坐了起來,緩緩抬起手,再緩緩落下……和剛才張啟生踢我一樣,沒有感覺到很明顯的疼痛感。
這是怎麽回事?
平時即便身上劃出一道小口子還得疼一兩天,十多厘米的刀口,短短五六個小時就好了?
我心裏越漸疑惑,忍不住加大力度上下左右的搖擺,任然沒有很明顯的疼痛感,我又將另一隻手放到傷口上輕輕按了按,不疼,再加大力度,依然不疼,最後我幹脆捏起拳頭砸了一下,這才有些疼,但不是傷口的疼,而是被打的疼。
我徹底蒙圈了,怔了一會後跑到廚房找來一把剪刀,胡亂將紗布剪斷,慢慢拆開紗布,頓時傻眼……
昨晚明明鮮血直流的傷口完全消失,替而
代之的隻是一道傷疤印,看起來就像是幾個月以前的舊傷。
張啟生也看到了這道傷疤印,怔了幾秒後忽然衝我一陣低罵:“我曹,程樂你小子太不地道了吧,竟然裝傷騙我?我還以為你真為了保護我受傷……”
張啟生喋喋不休,我卻無心聽他的抱怨,腦子裏嗡嗡響。
上次在迷石村受傷之後,半天的時間傷口自動痊愈,這一次一樣,為什麽?
連續兩次,這種事情不能再用‘湊巧’解釋,手臂上留下的刀疤印也證明我手上的事情不是我的幻覺。
我想不明白,張啟生的話卻還在繼續著,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了想將占有血跡的紗布遞到張啟生麵前,簡單回答一句:“這塊紗布是昨晚淩晨綁在我上上的,上邊還有血跡。”
此話一出,張啟生立馬閉上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看紗布,又看看我,良久後低聲問道:“什……什麽意思?”
“意思是,昨晚我確實受傷了,但是現在好了。”我說的不疾不徐、毫無波瀾,內心卻風起雲湧、無比膽顫。
“你是說……短短半晚的時間,你手上傷口自動痊愈,連疤也褪掉,隻剩下這麽一個小的刀疤印?”張啟生滿臉疑惑地問。
我點了點頭,我和張啟生同時愣住了。
是我身體發生了變異嗎,再淺再小的傷也不可能好的如此快,我……究竟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並不知道,依稀感覺,或許這是一件好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藥可以讓人身上的傷口在短時間內被治愈,我身體有這項功能豈不是獨一無二?
以後出門也不怕打架、鬥毆,更可以囂張過市,反正被打受傷後很快就會自動治愈。
隻是……這真是一件好事嗎?
我和張啟生同時陷入一陣沉默,再次回過神來,是被一通電話喚醒的。
是秦警官給我打來的電話。
這麽一大早的,我以為他給我打電話是關心我手臂受傷的問題,沒想到他在電話裏急著說:“樂子,又發生一起死屍腐爛長蛆的案子,你要不要過來現場看一看?”
去,當然去。
這起案子前前後後死了四五名女子,每一個都是死後身體裏長蛆,肯定不是什麽普通案件,秦警官上次請我拿主意,因為隻有卷宗,沒有到過現場,很多情況無法透徹地了解,現在案件重現,我當然要去看看。
和在電話裏問了秦警官地址,隨後簡單梳洗後出門。
原本我不想帶著張啟生一起去,畢竟是警方插手的案子,秦警官沒有提及讓張啟生幫忙,我茫然帶去,怕秦警官不高興。
不想張啟生剛才從我和秦警官的通話裏了解到了事情的一二,無比感興趣,非要跟我一起去,美名曰‘可以幫我’,我不同意,他就不停糾纏,死活要跟著。最後迫於無奈,我隻好說我們一起去案發現場,如果秦警官願意讓他進就進,不讓進我也沒辦法。
張啟生笑嗬嗬地點頭,開著他那輛**大奔,朝著目的地進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