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晚翎尖叫了一聲,像被嚇壞了似的,大聲質問洪森,“你幹什麽?都說了不是我的原因,是你家先生的床太爛差,我沒想著要害他!”

洪森冷笑著,將晚翎拖到床邊蹲下來,撩起床單向她展示品牌LOGO。

他問她,“認識這個標誌嗎?”

晚翎懦懦地點了點頭,她當然認得,她家用的也是這個品牌的床。

這個品牌是國際頂尖大牌,質量保障全球第一,所以,這種床是不會輕易被人為破壞掉的。

晚翎突然鄙視地看了湛司域一眼,“你堂堂麗城首富,居然用山寨貨,你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啊!”

還不待她把話說完,洪森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痛得晚翎直接跳了起來。

“你做什麽?你這個魔鬼助理,你趕緊鬆開我!”

晚翎不停地扭、動手腕,發出抗議。

可洪森已經被她氣到想要辣手摧花了,他非但不放開她的手腕,還加大了幾分力度。

他咬牙切齒道,“女人,你別給我裝瘋賣傻,你既然也知道我們湛先生是麗城首富,這床怎麽可能是山寨的?

你是有多想害死湛先生,居然把這張床給弄斷了,我看你真的是……”

“好了,洪森!”湛司域急忙製止道,“放開她。”

洪森轉頭看向湛司域,“湛先生,這個女人太危險了,絕對不可以再留在這裏了。”

這句話晚翎特別愛聽,“對對對,湛壞人,你趕緊把護照還給我,讓我滾蛋。”

湛司域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想得美,不把我照顧到傷好痊愈,你別想離開這裏。”

語罷,湛司域揮了揮手,示意保鏢們把他抬起來放在一旁的沙發上去,他要去吃麵。

保鏢們領命照做。

洪森不可思議地僵在原地,他的手始終也沒放開晚翎的手腕,不甘心湛先生如此縱容這個危險的女人。

湛司域斜倚在沙發上,呼喚晚翎,“丫頭,過來喂我吃麵。”

晚翎晃了晃手腕,“洪助理,請放手。”

洪森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晚翎。

晚翎立刻揉了揉被他掐過的地方,手腕都被他掐紅了。

她幽怨地瞪了眼洪森,走到湛司域麵前道,“你必須保證,你這個二貨助理再不傷害我了,否則我絕不照顧你。

下次你再逼我給你煮麵,我就下毒!”

湛司域低低地笑了起來,眼角眉俏都染著愉悅之色。

然後,他看了眼洪森,“聽見了嗎洪森,你要想我長命百歲,就別招惹這丫頭。”

洪森更加不可思議,不明白為何湛先生突然就這麽寵這個,才剛剛相識的,長相還如此普通的丫頭。

“洪先生,她……”

“好了,”湛司域製止了洪森,“你們出去吧。”

終歸胳膊扭不過大腿,洪森隻好帶著保鏢出去了,然後吩咐人給湛先生換新床。

當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晚翎極不情願地端起碗。

她覺得喂湛司域吃麵,是對她的一種羞辱,她又不是他的仆從,為什麽要侍候他,她明明是他的恩人,應該被他奉為上賓的。

可是人在矮簷下又不得不低頭,她隻好順從他。

於是,她挑起幾根麵條送到湛司域的嘴邊。

湛司域卻不肯吃。

晚翎蹙了蹙眉,“怎麽?”

湛司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會不會照顧人啊,這麵你都沒試試燙不燙就喂給我吃,一旦燙到我怎麽辦?”

“你自己不會嚐嗎?”

“我現在是病人,你得照顧病人脆弱的心理。”

晚翎瞪了他一眼,夾起一根麵條嚐了嚐,“有點燙,你過一會再吃吧。”

她剛要把碗放下,湛司域抗議道,“我都要餓死了,你居然讓我等?”

晚翎已經非常不耐煩了,“那要怎樣?”

湛司域看著她隱忍不敢發的小模樣,差一點笑出來,他指了指她的唇道,“你先用嘴幫我吹吹,然後再喂給我。”

晚翎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我吹涼了再喂給你?你惡不惡心!”

湛司域厚臉皮道,“沒關係,我不嫌棄你。”

“可我嫌棄你啊!”

“又不是我吹了你吃,是我吃,你嫌棄得著嗎?”

晚翎被質問得啞口無言,怔怔地看著這位麗城首富,她沒忍住,罵了他一句,“瘋批!”

湛司域倏爾一怔,感覺這個詞無比熟悉,好像有個人以前經常這麽罵他似的。

不過他什麽也沒有想起來。

這時,晚翎挑起一筷子麵條,用力吹了吹,將麵遞到他的嘴邊。

她報複似的說,“忘了告訴你,我是個毒煞體質,生來身體裏就帶著各種毒素,你要不怕被我毒死,就吃吧。”

湛司域好笑地挑了挑眉,“沒關係,牡丹花下死,做流也風流,雖然你是朵長相不怎麽樣的牡丹花,但我可以湊合。”

語罷,湛司域低頭把麵吃了。

麵的味道不錯,有種熟悉的味道,她煮的這碗雞絲麵,像是他教出來的手藝。

湛司域吃得很愜意。

但晚翎更加幽怨了,因為他又說她長得不怎麽樣,她的確長得不怎麽樣,但她不喜歡聽他三番五次地評價出來。

於是她把怨氣撒到了麵上麵,用力挑起一筷子麵,吹了兩大口氣,恨不能把麵給吹飛了的架勢。

有餘風帶著雞湯汁,都噴到了湛司域的臉上。

湛司域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抬手抹掉臉上的雞汁,好笑道,“你能不能溫柔點?”

晚翎冷哼道,“我們這長相普通的人,都沒什麽文化的,我是粗人一個,不懂溫柔為何物。”

湛司域邪肆地勾了勾唇,“不懂也沒關係,我教你,”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

晚翎不理他。

湛司域便從懷裏掏出了她的護照,“想要這個,就湊過一點聽我說話。”

晚翎才不聽他的,伸手便去搶護照,結果湛司域直接把手懸在了魚缸上方,“你敢來搶,我就把它丟進缸裏喂魚。”

晚翎倏爾頓住,幽憤地看著他,“你到底想怎樣?”

湛司域道,“我也沒想怎樣啊,隻是要你湊過來一點,我教你一件事情。”

晚翎冷哼,“我不相信你這個渣男。”

湛司域比劃了一下全身,“我都這樣了,還能怎麽渣你?”

想想也是,於是晚翎微微俯身過去,心想著量他也翻不出什麽大水花來。

結果下一秒,一張俊顏在她的眼睛裏迅速放大,她的唇被他用力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