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棠點了點頭,“月瀟姐,謝謝提點了。”

“不客氣,反正給誰做都是做,不過我在公司占股較小。具體能不能定你們,還得參加投標。”

許晴棠心中了然。

三人吃了頓飯,又出門去商場逛了逛。進了愛馬仕的大門時,挑挑選選的,陳月瀟沒少買男裝。

許晴棠簡單看了看,她最近沒什麽拿包的想法,也就沒打算買。跟著sa簡單轉了轉,選了兩條裙子,再沒什麽看得上的物件了。

“許女士,我們店裏新到了一隻金剛色,這次要不要考慮一下?”賽琳娜神秘兮兮說著。

許晴棠在她印象中,是個標準的傻富二代。

從來不要金剛色,隻要花裏胡哨的顏色。石榴紅、仙人掌綠、孔雀綠、火烈鳥,總之是什麽花哨買什麽。

相識第二年的時候,許晴棠定了個最炸裂的顏色,帕爾馬紫拚奇異果綠,那真是要多雷人有多雷人。

今年年初,她還來訂了一隻,稍微不那麽雷的,奶昔白拚皇家藍。

賽琳娜還以為她這是審美變了,這才壯著膽子給她推了金剛色。

“不不不,我不要。”許晴棠連連拒絕,忽然想起年初定的包,“我的包啥時候到?”

賽琳娜想了想,“工期還有一個月左右,到時候我給你送到府上?”

許晴棠點了點頭,又道:“我最近去公司比較多,到時候你閃送去臻棠大廈吧。”

二人一邊說著,賽琳娜領著她轉到了男裝區。

“許女士,眼看著就到相片情人節了,不給你家顧總選個禮物嗎?”賽琳娜笑著,給許晴棠抱出來一件雙領西裝。

“這個款式老靈啦,52碼,肯定適合你家顧總。”

許晴棠看了看,有些猶豫,給顧景淮買?

他又不見得穿,七萬塊,給他買了也是浪費,不如留著給車加油了。

賽琳娜見她猶豫,想了一瞬,又補充道:“這是件秀款,整個亞洲門店就兩件,這個還是我們店長搶得快呢。況且要不是咱倆認識時間長,我肯定不能拿出來的。”

聽到秀款,許晴棠有些心動。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陳月瀟的卡已經遞了過來,“我買單吧,當我回送給你的禮物,你想自己穿或者送給你老公,就看你自己了。”

陳月瀟笑得溫婉,但那雙眼睛裏全是疏離,一副鐵了心要把禮還了的樣子。

……

許晴棠回家的路上,讓司機調了頭,改道去了顧氏風投。

她想著,顧景淮指不定哪天回來呢,回來了也不見得回家,幹脆把衣服扔在公司,他就算拒收也別當著她的麵。

剛到顧氏風投,許晴棠老遠就看到拎著咖啡的傑西卡,她快走兩步,叫住了傑西卡。

“顧太,你怎麽來了?”傑西卡有些心虛。上次去酒店幫顧景淮送了衣服和錢,她總有一種幫老板辦了黑心事,被人家老婆抓包的尷尬。

“我來送東西,”許晴棠晃了晃手上的袋子,笑道,“你怎麽買了這麽多咖啡,我幫你拎點吧。”

二人一道上了電梯,傑西卡糾結了好久,最終也沒敢開口。

電梯到頂層的時候,傑西卡跟在許晴棠後麵下了電梯,傑西卡往總裁辦走,她往總助辦走。

“顧景淮回來啦?”許晴棠下意識問。

傑西卡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是的,您不知道?”

“我,我沒收到消息,隻是來送個東西,送完就走了。”許晴棠一怔,揮了揮手,“顧景淮有客人在?”

傑西卡點了點頭,加快腳步往總裁辦走。

聽到有客人,許晴棠並沒打算露麵,可看著傑西卡的背影,她怔了很久,鬼使神差地往前走著。

她看到傑西卡楞在總裁辦的門口,似乎是隔著玻璃隔斷看到了什麽。

她加快了腳步,到傑西卡跟前時,傑西卡反應過來,張開雙臂想要阻擋許晴棠的視線。

她還是慢了一點。

許晴棠長得比她高挑半頭,即便傑西卡伸開手臂,也擋不住許晴棠的視線。

屋裏,蘇姍姍跟顧景淮抱在一起。

從許晴棠的視角來看,能看到蘇姍姍伸手勾著顧景淮的脖子,顧景淮低著頭,看不清他們是在接吻,還是在幹什麽。

許晴棠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

以往無論是跟顧景淮慪氣,又或者是腦補出這兩個人親密接觸,但那種衝擊力遠遠比不上親眼見到。

她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

五分鍾,或是僅有五秒?

“顧太...許總!”傑西卡迅速轉變稱呼,她看著許晴棠的臉色煞白,趕忙挽著許晴棠的手臂,生怕她當場暈厥過去。

許晴棠怔了怔,回過神,笑的釋然:“沒事,傑西卡,你去忙吧,我不會進去鬧的。”

她轉身就走,留給傑西卡一個背影。

許晴棠腳步飛快,像是落荒而逃,到了電梯門口,她按了一下按鈕,電梯卻不懂她的心意,上升得每一秒都極慢。

許晴棠自認現在心情平緩。

可她眸中的滾燙,視線逐漸模糊。

“叮——!”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

傅睿站在電梯裏,差點跟許晴棠撞了個滿懷,他顧不得驚訝,幾乎是肢體反應,抬手幫許晴棠攔著電梯。

“你怎麽過來了?”傅睿輕聲開口。

許晴棠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搖頭,眸中的淚珠順勢落下。

傅睿伸手接了一下,淚珠在他掌心炸開,驚得他渾身過電一樣,萬年標準的秘書臉,忽然多了一絲屬於他自己的表情。

“你..怎麽了?”

“沒事,我,”許晴棠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在流淚,說話的動靜實在是丟人,她吸了吸鼻子,將手上的購物袋塞進傅睿懷裏。

“送你,想穿就穿,不想穿就扔了。”

許晴棠一步跨入電梯,見這該死的電梯門還不趕緊關上,抬手一連拍了好幾下關門鍵。

趁著電梯門還沒關閉,傅睿又鑽了回來。

他們一塊下了樓。

“你哭什麽,有我能幫上忙的,你就跟我說。”傅睿從兜裏拿出一包紙巾,慢條斯理地抽了一張。

他家裏也是從政的,早年,他爺爺是顧老太太的衛兵。現在,父親現在省裏掛職。如果不是塌天的事情,他真能幫忙說上話。

“沒事,生理期亂掉了。”許晴棠用紙巾在臉上胡亂擦著,咬牙切齒:“跟著我幹什麽,不用上班嗎?”

“我送你回去吧,之前聽裴助說,你的車撞了,你這會應該也沒車開。”傅睿取消了一層,改按了B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