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緊握銀色的長槍,展現出凜冽的攻勢。
在秦峰身後,十名銀甲衛同樣擺出了蓄勢待發的姿態,他們瞄準了各自的攻擊方向,準備發動猛烈的攻擊。
微風輕拂,校場上的塵埃輕輕飄揚。
玄光的臉上,少見地出現了緊張的神情。
身為金甲衛的秦楓,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絲破綻。
他大喝一聲:“攻!”
銀甲衛們如離弦之箭,衝向了玄光。五名銀甲衛揮動手中的兵刃,帶著淩厲的氣勢,直接攻向玄光。
又有兩名銀甲衛,手持堅固的盾牌,從後方緊緊封鎖了玄光的退路。
另外兩名銀甲衛則巧妙地甩出鐵索,靈巧地纏向了玄光的手臂。
在校場的邊緣,還有一名銀甲衛,他靜靜地隱藏在隊伍的後方。
手中的強弓早已拉滿,弦上的箭矢猶如死神之吻,隨時準備向玄光射出致命的一擊。
而玄光,並未坐以待斃。他大喝一聲,雙手緊握的戰斧劃破空氣,卷起一陣狂風,狠狠地劈向了前方的五人。
戰局進展的飛速,僅僅幾個呼吸之間,交手已逾十餘回合。
然而,在這疾風驟雨般的攻防中,兩側的鐵索猶如毒蛇般纏住了玄光的雙臂,使他動彈不得。
玄光並未顯露出絲毫的驚慌。他雙臂猛地用力,竟將兩名銀甲衛拉近至身前。
這一動作,使得原本占盡優勢的銀甲衛們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但戰場上,機會稍縱即逝。
就在這一刹那,後方的盾牌手抓住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兩柄閃爍著冷光的短刀從盾牌的縫隙中迅速伸出,直刺向玄光的後背。
此刻,周邊看台上的百官無不屏息以待,靜待著這驚心動魄的戰局走向。
他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每一句都充滿了緊張與期待。
“這壯漢,笨拙得讓人咋舌,他的力量雖然大一些,但禁軍的實力,絕非等閑之輩。”
“王大人此言過矣,這位玄光壯士,已經力挫五十名黑甲衛,體力消耗巨大,即便敗了也屬正常,無須大驚小怪。”
“哼,李大人似乎對八皇子的護衛極為看好?”
“老夫雖不懂功夫拳腳,但看八殿下的臉色,對這玄光的實力應該是不自信啊。”
這時,一名武將讚歎道:“好身手,果真非同凡響。”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校場之上,玄光利用鐵索將兩人拋飛旋轉,刹那間,兩人變成兩個肉盾,向著前後之敵飛撞而去。
鎧甲撞擊在盾牌上,將身後兩人撞飛出去。
前方之人來不及收刀,將撞來的銀甲衛砍傷。
在後方觀察的銀甲衛,找準時機,嗖一聲,三支箭矢同時射向玄光。
玄光在對方布局之時就留意著他。
快速側身躲過一支箭矢,一手舉斧抵擋住一支。
但由於箭矢角度刁鑽,最後一支箭矢射中玄光的臂膀。
玄光向後踉蹌兩步,一手將板斧甩出,板斧快速飛轉,砍向那名弓箭手。
秦楓雙腳蓄力,銀槍筆直刺向玄光,銀槍宛如一道閃電。
玄光頓時感受到危機,急忙用另外一把板斧擋住秦楓槍尖。
奈何肩膀受傷,秦楓又是武藝高強,一時之間,玄光竟不斷向後,地麵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周圍幾名存在戰力的銀甲衛同時找準機會再次出手。
玄光找準機會,一斧劈向秦楓。
二人你來我往,激戰幾十回合,勢均力敵。
玄光與秦楓交戰同時,將兩名銀甲衛重傷。
看台上的楚逸,此時擔心無比。
雖然與玄光接觸時間尚短,不清楚他的武藝如何。
更是一時想不明白父皇為何如此做法。
但是今日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才發生的,這讓楚逸內心異常煎熬。
看著場中戰鬥,楚逸回頭看向慕清風。
“清風,玄光的實力究竟如何?那秦統領與他相比又如何?”
慕清風看了眼校場比試的玄光。
接著看向楚逸:“殿下,我們四人當中,玄光的武力勇猛僅次於白猛,甚至超過了我。”
“這位秦峰統領槍法刁鑽迅猛,身手不可小覷。”
“如果能將剩下的幾名銀甲衛擊傷,讓其沒有攻擊力,玄光與秦統領的戰力應該不相上下。”
此時校場正在按照慕清風所料的情況發展。
玄光在應對秦峰的同時,順勢打傷了剩下的銀甲衛。
然而,他在擊傷銀甲衛的同時,也未能躲過秦峰的側麵飛腿,這一腿狠狠地擊在了他的側身。
梁帝楚昭隆看得津津有味,仿佛對那些死傷的兵士毫不關心。
......
東宮
太子府邸在一片愁雲慘霧的氛圍中,太子楚梵倚靠著床榻,咳嗽聲不斷。
每一次咳嗽都像是撕裂著他的靈魂。
他蒼白而瘦弱的身軀,在棉被的映襯下更顯得脆弱無力。
太醫院的禦醫們圍在他的身邊,鄭重其事地開著一劑又一劑的藥方。
而太子妃則端坐在一旁,雙眼紅腫,滿眼的擔憂和無助。
她細心地喂著楚梵藥湯,眼中卻流露出堅定的決心。
丞相上官明站在一旁,眼神深邃地注視著楚梵,仿佛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麽。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嗔怪,卻也隱藏著深深的擔憂。
這時禦醫猶豫地開口:“太子殿下,老臣覺得這藥方可能還需斟酌一番,才能更符合您的病情。”
楚梵微弱的聲音響起:“我不過是偶感風寒,靜養幾日便可恢複。
隻是這連日的疲憊,實在讓我心力交瘁。”
禦醫點頭如搗蒜:“老臣明白,太子殿下放寬心便是。”
說罷,他迅速地書寫起藥方。筆走龍蛇,一氣嗬成。
藥方交給了太子妃,禦醫們退到一旁,默默祈禱著太子的康複。
整個寢宮陷入了沉寂之中,隻有楚梵的咳嗽聲在空氣中回**。
在太醫們離去的瞬間,太子那貼身的侍從,偷偷地往領頭禦醫的手中塞了一塊金元寶。
那元寶沉甸甸的,令禦醫心頭一震,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
他年紀已高,滄桑曆盡,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還是無奈地將其收入了衣袖之中。
禦醫的腳步漸行漸遠,丞相輕輕一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寢宮之內,唯留下太子妃與上官明兩人。
上官明目視楚梵,語氣略顯嚴肅,“殿下,您的詐病之計實非高明之舉,恐怕會惹得陛下不悅。”
楚梵聽聞此言,身形一顫,隨即挺直了脊背。
他與先前的孱弱之態截然不同,目光堅定而銳利。
他淡淡道,“事已至此,我無路可退。一切皆是為了大局。”
話語間,他已全然恢複了王者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