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你剛才的事兒,阿璞都跟我們說了,我們都覺得你做的對,咱們蕭家現在這樣,就是要高調一點,讓外麵那些等著看笑話的無恥小人全都閉嘴。”寧若曦溫柔的笑道。

“是啊,我們小逸說的可好了,尤其是那句回饋社會,共同富裕,真是個有擔當的好男兒。”沈紫凝豎起拇指說道。

“二姐,三姐,你們還說呢,剛剛我可是有點害怕了,我就怕人家說咱們收買人心,圖謀不軌,不過咱家小逸真是機靈,最後那一句感謝朝廷,感謝陛下,畫龍點睛,足可以讓所有人都閉嘴了。”

娉婷郡主說道。

“小逸,你來……”歐陽卿卿走到蕭逸麵前,替他整理了一下頭發,拉著他手說:“待會兒,我跟你一起出去,我要向所有人宣布,為了慶祝我蕭家大喜並回饋社會,我們藥王穀在太原境內的所有醫館,義診十日。”

“好啊,我讚成。”

方木月拍著巴掌鼓勵。

“相公,你缺不缺錢,我這裏還有二十萬兩零花錢,你先拿去用,不夠了再讓我娘家給我送來。”白小夢在袖子裏一摸,就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眨著大眼睛衝蕭逸傻笑。

把蕭逸弄的挺尷尬,錢是好東西,蕭家其實也沒太富裕,他想要,可也不能讓人家說他吃軟飯吧。

“哦,家裏的錢現在還夠用,不用了。”

“相公你跟我見外,我就要給你,你要不拿著,就是瞧不起我,我,我好傷心,嗚嗚,嗚嗚。”

白小夢年紀小,一聽就急了,又是跺腳,又是拉著蕭逸往他手裏塞:“相公,你拿點小錢吃點好的喝點好的,也好讓你早日好起來,再說,你這又是慈善又是義診,咱家也需要錢,我的還不就是你的嘛,你要不要幹脆就把我休了吧,嗚嗚。”

“拿著,別跟她客氣!”

歐陽卿卿沒好氣的說:“就顯得她有錢了不起,給你你就拿著,到了外麵都給她花了,嘚瑟的她。”

“花了更好,花了說明相公心裏有我,這點小錢,難道我會放在心裏嘛。我還得謝謝你呢。”

白小夢吐出舌頭向歐陽卿卿挑釁。

“既然小夢妹妹有這個心思,我也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小逸,你就拿著吧,這兩天,家裏沒準還真得遇上事兒呢。”

說著說著,方木月忽然低頭沉思了一下。

“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本不該花女人的錢,但小夢姐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先替你存著吧。”

蕭逸明白方木月為何沉思,這段時間蕭家沒準真得大筆的往外花錢打點。

“小夢姐,嘿,這個稱呼不錯,你也可以叫我娘子,隨便你,嘻嘻。”

白小夢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一會兒功夫又破涕為笑了。

眾人見她這麽一副天真爛漫的德行,都禁不住翻起了白眼兒。

娉婷郡主老是好像是蕭逸的娘親一樣,喜歡一副慈愛的摸樣瞅著他,並苦口婆心長籲短歎的教導他。

隻見她拉起蕭逸的手往外走,一麵拍打著他的手背說:“小逸啊,你這個孩子啊,其實還是挺不錯的,以前郡主姐姐不在你身邊,也照顧不到你,從現在開始你可得聽話啊,姐姐跟你說啊,這個錢,咱還是要省著花,可不能像小六一樣,把錢不當錢,知道了嘛,要知道,百姓生活很不容易,要懂得節儉,懂了嘛?”

說完,還給蕭逸來了個摸頭殺。

蕭逸差點沒哭出來,連連點頭:“是,我記住了。”

那感覺真跟娘親複生了一樣。

其他人看了,都覺得有些母慈子孝。

歐陽卿卿打趣兒的說:“還是小六兒這個名字好,比小夢姐姐強多了。”

寧若曦忽然說道:“大姐,我們這些婦道人家,拋頭露麵去前麵是不是不大好啊,要不還是算了吧。”

她出身世家大族,待字閨中,幼承庭訓,恪守規範,一舉一動,都是有規有矩的,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方木月也忽然覺得不妥。

這些姐妹都是非富即貴啊。

“哦,也是,那我和卿卿去麵前照應一下,你們先回去等著相公吧,我出身軍旅,不怕拋頭露麵。”

“我天天給人治病,也不怕。”

歐陽卿卿說。

白小夢搶著說:“我天天在外麵做生意,風吹日曬雨淋,什麽場麵沒見過,我就更加不害怕了,我要陪著相公。”

“那好,那我們就先回去準備準備……”

說到這裏,寧若曦竟然臉上一紅,迅速的低下了頭。

而她這個反應,卻剛好刺激到了蕭逸。

蕭逸昨天已經試過了,他不單是腿站不起來,小兄弟也真不行,無怪乎陳玉瑤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太監。

今天一整天他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現在想起來,冷不防出了一腦門子冷汗。

雖然他可以肯定,易筋經能夠重新喚醒經脈,不但能站起來,也能重新變回強大的男人,但今天可不趕趟了。

按照他的計算,至少還要半個月。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廳裏麵忽然傳來一個尖細的嗓音:“今日是什麽日子啊,怎麽這裏這麽熱鬧啊,魏國公在不在啊?”

這人說話的聲調非常奇怪,嗓音又幹又澀又尖,就像是雞被踩到了脖子,調門偏偏還抑揚頓挫跟唱戲似的。

而且語氣囂張高調。

蕭逸平生從未聽到過這樣古怪的聲音,頓時就愣住了。

可方木月與娉婷郡主卻忽然眼神吃驚,臉色大變。

“糟了!”娉婷郡主使勁兒的攥住了蕭逸的手:“小逸別怕,有我在……”

方木月眼神一凜:“姐妹們,朝廷來人了,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我們嫁給小逸,誓詞是怎麽說的,還記得嘛?”

沈紫凝幽幽的說:“不離不棄,生死相守,陰司作證……”

她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笑不露齒,行不動裙,一身的知性美女味道,再怎麽著急的話,到了她嘴裏也都化作漣漪了。

娉婷郡主說道:“若不能保全夫家,天誅地滅,我會和蕭家共存亡,姐妹們,朝廷的太監到了,應該是來宣旨的,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

“太監!”

此時此刻,蕭逸才算明白過來,為什麽諸位嫂子突然如臨大敵,原來竟是蕭家的劫數到了。

“小逸別怕,無論出了什麽事兒,都待在娉婷姐姐身邊知道嘛,誰要敢傷害你,姐姐就跟他拚命,呃,不讓你說話,不許說話,知道了嘛,知道了就點點頭。”

“我……”

“沒聽懂嗎?”娉婷慍怒的皺著眉頭。

“嗯,嗯嗯嗯。”

蕭逸再次覺得喉頭有些哽咽,各位嫂子,做為一介女流居然如此仗義,讓他又是感動,又是慚愧。

“老四,你看好了他就行,一切看我眼色行事,走。”

方木月像是指揮行軍打仗一樣,一擺手,帶著眾人就往外走去。

“傻孩子哭什麽,沒出息的樣兒,不許哭,你給我把眼淚收回去,來姐姐給你擦幹了,你聽話啊,咱可不能出去丟人啊!”

“嗯嗯嗯。”

娉婷一麵走,一麵拿手指頭戳蕭逸的腦門。

而阿璞則從後麵幫忙推著輪椅。

娉婷慈愛的看著蕭逸,她可以隨意的戳這個腦門,但別人要是敢戳一下,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