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一看到張浩跟陳鞏一起出現,心裏就有底了。
看來,這必定是站自己的。
“您就是陳公公吧,我爹經常提起您,說您乃是天下武功第一高手,而且對陛下忠心耿耿,乃是帝國的定海神針,今日一見,風采卓絕,不同凡響,我蕭逸這廂有禮了。”
說著,蕭逸好似還打算站起來行禮。
這番話把陳鞏說的心裏美極了,都說這小子狂的沒邊,這不是挺懂事兒的嘛。
“哪裏哪裏,九爺過獎了,九爺您才是青年才俊,聽說今兒您在皇上麵前大放異彩,咱家心裏也很佩服啊,咦,您臉上這是怎麽弄的呀?”
那口唾沫,蕭逸一直都沒擦。
這會兒被陳鞏給看見了。
蕭逸歎道:“哎,我蕭家滿門忠烈,怎奈如今人才凋零,家道中落。這位程光大人,說大商朝隻有門閥算是人,像我和公公這樣的,即便是做了官,也是門閥的狗,連奴才都算不上,所以就吐了我一臉唾沫,我也沒敢吱聲。”
“我還以為這是公公您平時教導他的呢?”
一句話,說的陳鞏的大驢臉,頓時又拉長了一倍。
而且細眯的眼睛之中,出現了深刻到骨髓裏的恨意。
論出身,還有人會比太監的出身更低嗎?
程光表麵上對自己服服帖帖言聽計從,原來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套,蕭家父子他都不當人看,那自己這些司禮監的半截身子的人,又是什麽呢?
世家大族,高門大閥,哼哼,好,很好,太好了。
那一瞬間,毫不誇張的說,陳鞏和張浩的自尊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毀滅性的打擊,喝雲南白藥都補不回來了。
“公公,我是說他們父子,沒說您,您別聽他胡說八道,屬下跟著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您應該了解我呀。”
程光根本不了解太監們脆弱的心。
他以為自己一解釋就過去了。
可是沒想到,陳鞏沉吟了一下,回頭溫和的說:“蕭九爺是公爵之子,你往人家臉上吐唾沫,這就是你的不對。”
“雖然,你是我的下屬,但我也怕受你連累,說我出身低沒教養,所以這事兒咱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公公……”
程光一愣。
“這樣吧,畢竟你也是我的下屬,我也不能不護著你,這個交代嘛也不要太重了,啊,就讓九爺往你嘴裏尿一泡尿吧!”
神馬?
這個結果,連蕭逸都蒙了。
那幾位女士,更加臉都紅了。
“這,這……”
程光還以為陳鞏是在跟他開玩笑呢。
“嘿,嘿嘿,公公,您就別逗我了,咱可是一家人,這小子才不是個東西……”
“跪下!”
陳鞏突然一腳踢在了程光的膝彎上,後者吭哧就跪在了地上,而且像雕塑一樣全身不能動了。
隻有少數幾個人看出來,剛剛那一腳,正好踢在了程光的穴道上,詭異的內力,直接封閉了程光體內大半的經脈。
“九爺,請!哈哈!”
陳鞏用手指在程光的下巴上一捏,後者的嘴巴立即大大的張開了。
“不不,不行,我……我……”蕭逸臉上一紅:“這麽多人看著,我怕我尿不出來……”
“哦,原來如此。”
陳鞏大袖子一揮:“所有人全都給我轉過頭去,不要影響九爺方便……”
“不用,不用,我可以,我可以,就讓大家看著吧,免得程大人回頭又不認賬了,我不白尿了嘛。”
“嘿嘿。”
陳鞏心裏明白,特麽蕭老九這小子是真壞呀。
蕭逸向後一仰,開始解褲袋。
幾位夫人,趕緊把頭轉過去偷笑。
隻聽“嗤嗤”一陣響動,蕭逸的尿在空中形成了一條完美的拋物線,直接灌入了程光的嘴巴裏。
他可能是憋了太久了,中午水也喝的多了點兒,這一泡足足的尿了有一分半鍾吧。把程光喝的肚子都大了。
“不好意思啊程大人,最近上火,尿有點黃,你將就著喝吧。”
蕭逸係上了褲袋,挺不好意思的說。
歐陽卿卿急忙轉過頭關切的說:“夫君,你上火啦,那我回頭給你配點藥吃吧。”
“嗯嗯嗯。”
“咕嚕咕嚕咕嚕。”
仰著腦袋的程光,跟個漏鬥一樣,一口一口的將黃泉之水吞入腹中,最後喝的點滴不剩,意猶未盡。
陳鞏隨手一指頭,程光立即恢複了知覺,本能的就想往外吐。
“大膽!”
陳鞏一把將他拉了起來:“蕭九爺好心好意給你解渴,你居然好意思往外吐,咱家不許你吐,都給咱家咽下去。”
“呼呼,呼……”
程光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最後終於沒敢反抗:“是,是,咽下去,聽公公的……”
“來人,所有的紫衣衛即刻撤離,順帶著把你們程大人也帶回去吧。”
紫衣衛裏麵好些也都痛恨程光,也都在偷偷的取樂,聽陳鞏這麽說,立即集體撥轉馬頭,有幾個親近的把程光拉上馬背。
就這麽走了。
可見陳鞏的**威何等之大。
“你們兩位怎麽說?蕭九爺那邊可還沒尿完呢。”
張浩忽然指著馬龍說道:“他這幾天可上火,尿黃,你們自己掂量著辦吧。”
“把我們二祖宗惹急了,你們誰也擔待不起,哼。”
“這這這……”
馬龍差點沒哭出來:“陳公公,這事兒,是是是,我是奉了丞相府的將令,要不然您找丞相說吧,我,我還有點事兒,先,先走了。”
說著,馬龍一側身就上了馬背。
“慢。”
陳鞏這一聲,嚇的馬龍差點直接墜馬。
“公公,您還是找丞相……”
“哼,丞相……”陳鞏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以後記得,做人機靈點,尤其是跟九爺這樣的人,更得客氣點兒,他尿黃,別傷了你。”
“是,是是是。”
“滾吧。”
馬龍哪裏還敢停留,飛起戰馬就衝了出去,身後的人馬,也跟著一起逃命似的跑了。
陳鞏肯定不能讓韋巨這樣的人喝尿,畢竟他可是三公九卿序列,是朝廷的體麵,皇上都不會那樣對他。
可韋巨還是很害怕。
因為司禮監的權利實在太大,而且司禮監這幫人,太陰毒。又天天在皇上眼前頭轉悠,實在難以對付。
最要命的是,當今皇帝,極度的寵幸宦官。
即便是門閥,也無法與宦官勢力抗衡。
韋巨,沒有那個實力跟陳鞏鬥,至少現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