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鳥, 一邊密謀著怎樣怎樣套路小皇帝,順便查缺補漏,一邊悠哉悠哉地吃著涼飲, 愣是從大中午慢悠悠乘涼坐到了太陽快要落山才離開。
剛踏出女主酒樓沒多久,耳邊就聽到啾啾嘟囔唧唧了一聲。
【誒玉玉, 你瞧瞧……後邊那不是江隨嘛,他是不是在找你啊?】
慕浮玉轉身回頭,就看到江隨疾步匆匆,時不時舉目張望著四周的人群,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在找他。
江隨走著走著就感覺身後有人一直在跟蹤他, 低頭的瞬間快速朝後麵掃了一眼,發現是一個穿著灰色長衫麵色犁黑的男子,下巴處有一道顯眼的刀疤, 步伐沉穩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
所以江隨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人盯上了, 眼珠一轉並沒有打草驚蛇, 穿過人來人往的西子大街朝一條人少的巷子裏走去。
一直走到巷子深處,江隨才停下腳步,快速轉身, 一雙犀利的眼睛直直盯著那個一路跟蹤他的人。
“朋友……一路尾隨在下,可是有事?”
“我見你在找我?”
“誰找你了?”
“不是嗎?”
“你誰啊?我都不認識,我找你做什……”等等,這人的聲音怎麽聽起來有點耳熟?
“江隨。”
“誒?”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他竟然能叫出我的名字, 他竟然……
“你!你……認識我?”
慕浮玉單手撐了下額頭, 輕輕的歎了一聲, 這個二愣子,竟然沒認出他來。
江隨看著對方似乎一臉很無奈,感覺越看越眼熟,直愣愣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呐呐開口:“王……王、王爺?”
慕浮玉輕輕點了下頭。
江隨:“……”猜對了!真的是他家王爺,怪不得方才他就一直感覺這人開口說話的聲音他聽著特別耳熟。
就是這個……前後差別也太大了,感覺判若兩人了都,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王爺,江隨臉上的警惕一下就消失了:“王爺,你怎麽把自己打扮成這副樣子了?”
“出門方便些。”
“哦……”原來是這樣啊,好像突然知道王爺先前吩咐他找一套姑娘家用得香脂是用來幹什麽?沒想到他家王爺還有這樣高超的易容手藝?
“王爺,嘉怡郡主……她沒有跟你在一起嗎?”
江隨問完話就看到他家王爺搖搖頭,詫異的表情浮在臉上,他還以為嘉怡郡主和他家王爺一起出府了,卻是沒有嗎?
既然嘉怡郡主沒有和王爺在一起的話,那……
“嘉怡郡主去哪兒了?”
“嘉怡怎麽了嗎?”
“方才公主府派人過來接嘉怡郡主,屬下還以為……你和嘉怡郡主一起出了府,這不便出來找王爺了。”
一開始他聽到公主府那邊派人來找嘉怡郡主,就想著嘉怡郡主今兒是不是又架了雲梯偷偷過來找王爺,然後他家王爺領著嘉怡郡主出去玩了,就像上次一樣。
但是……現在王爺是找到了,可王爺身邊壓根就沒有嘉怡郡主。
“王爺,這可如何是好?屬下方才可是和公主府的人說了,說是找到嘉怡郡主就立馬給送回公主府。”可現在問題是,嘉怡郡主他沒有和王爺在一起,甚至今天都沒有來肅王府。
“王爺,不會是嘉怡郡主出了什麽事吧?”
“嘉怡今天何時出的公主府?”
“聽公主府的下人說,好像是巳時一刻出的府。”
慕浮玉算了一下時間,巳時一刻也就是上午九點十五分,現在大概是傍晚六點半左右,估計也是公主府那邊發現嘉怡郡主今日遲遲沒有回府,這才派了人過來接。
“王爺,公主府那邊……”該怎麽交代啊,江隨一臉憂心忡忡,“趁著天還沒有黑透,屬下再去找找?”
“不用。”
“屬下這就派人去找呃……不用?”他是不是聽錯了,王爺剛剛好像說了不用,難道說,“王爺,是嘉怡郡主自個兒回了公主府嗎?”
“她此時應該離開盛京了。”
“誰?”離開了盛京,江隨呆呆地愣了一會,“嘉、嘉怡……是嘉怡郡主嗎?”
“嗯。”
“王爺,你怎麽知道嘉怡郡主離開了盛京?”
“猜的。”
江隨還要再問,抬頭就發現他家王爺已經走遠了,連忙跟上。
——
公主府;
定方公主聽著婢女前來稟報說「肅王來了」,將儀容稍稍整理了一下,便趕去了花廳。
隻是……定方公主看著花廳裏站著的陌生男子,不是說肅王來了嗎?
“你是?”
“公主,那是肅王。”
“咳嗯……皇姐,是我。”
慕浮玉抬了抬手打了一個招呼,表情絲毫看不出尷尬來,他和定方公主也有十餘年未見,而且他是匆匆趕過來臉上都沒來得及卸妝,頂著一張江湖大哥的臉,定方公主沒認出他來很正常。
“肅王?”定方公主遲疑的喚了一聲,她記憶中的慕浮玉翩翩公子溫雅如玉,眼前這個樣貌粗獷,臉上還有一道異常顯眼的陳年疤痕。
任她怎麽看,也無法將眼前這個人和記憶中的慕浮玉畫上等號:“你怎麽這副……模樣?”
她是聽說邊界風沙塵土漫天又陽光猛烈,難道是在邊界曬的……長變形了?
“修飾了一下,出府方便些。”
“原來如此。”她就說,記憶中的慕浮玉可不長這樣,剛剛她見到這樣的慕浮玉,還以為是嘉怡從小的審美標準變了?
“今天怎麽有空到我這公主府來?”
“是來確認一件事情。然後想和皇姐說一聲,今天嘉怡並沒有去肅王府。”
定方公主聞言,直接就愣住了,什麽叫嘉怡今天並沒有去肅王府?
“嘉怡應該是出了盛京。”
“什麽?!”
“皇姐,你先鎮定一下。”
定方公主沉了一口氣,立馬讓人去嘉怡郡主的房裏看看,婢女領命下去,然後很快拿了一封信呈了上去。
“回稟公主,這是從郡主枕頭下麵找出來的信。”
定方公主看完信裏的內容,氣得當場就變了臉色:“這個丫頭,她這是要氣死我啊!”
慕浮玉看著定方公主氣到麵色鐵青,手指撓了下額頭,剛想說話,結果餘光瞄到手上沾了一手的……黑粉?指印?
“ 。”江隨這是從哪裏找來的化妝品?不防曬就算了竟然還掉妝……不會是過期了吧?
這邊,定方公主已經反手將信一把拍在了桌上:“離家出走!翻天了!能耐了她!”
慕浮玉默默收起對江隨的吐槽,輕輕咳了兩聲,解釋:“也怪我,前兩天……我早應該在嘉怡說想要去江南的時候就留意她點。”
他也是沒有想到這個丫頭會膽子這麽大,直接就來了一個先斬後奏,還是借口去他府裏,實則暗地裏偷溜去江南。
“你不用給她說好話,我這個丫頭,什麽脾性我還是知道的,你就是留意她……她要是想出去,牆根她都能給你撬個地洞溜出去。”
慕浮玉:“……”果然是知女莫若其母,自家親生的自家知道,想想嘉怡當初在他府外架雲梯那個熟練的操作,挖地洞……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已經派人去追了。”
“有勞肅王費心了。”
慕浮玉見定方公主還給他還了一個謝禮,連忙擺手:“皇姐說這話就客氣了,嘉怡她怎麽說也是我的侄女。”
話剛說完,慕浮玉就感覺對麵的定方公主瞅他那眼神有點奇怪,一副想笑又忍著不能笑出來的辛苦樣子,然後吩咐婢女拿了一塊帕子遞給他。
慕浮玉突然想到他剛才感覺臉上有點癢,撓了一下額頭結果撓一手黑粉……不用說,肯定是他臉上的「大俠妝」。
——掉妝了。
不止有帕子,公主的婢女還貼心的給他打了一盆清水,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感覺臉上癢意又明顯了些,甚至還有點灼熱。
已經可以肯定,江隨這個不靠譜的,給他的找來的化妝品肯定是過期了。
一盆清水轉瞬間成了灰褐色的渾水,洗掉臉上和脖子的那層黑粉,明顯感覺好多了。
定方公主對著終於露出本來麵貌的慕浮玉是瞧了又瞧,暗暗點頭。
溫雅如玉,貴氣天成。這才是她記憶中那個慕浮玉,嘉怡還是很有眼光的,這樣的好相貌,便是每天看著都賞心悅目的緊。
可惜了……無緣成為她的女婿。
定方公主一陣惋惜,隨之目光突然一頓:“你這臉上抹的這個……脂粉,怕不是壞了吧?”
“好像是。”
剛說完,慕浮玉就聽到了一聲咳笑,臉囧了一瞬,莫名感覺有點社死。
“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一套脂粉過去。”
“額……就不用了吧?”
“同我你還客氣什……”定方公主擺手的動作一頓,連話都不說了,三步並作兩走到慕浮玉跟前,將他的袖一往後拉了一些。
慕浮玉反應慢了半拍,所以他沒來得及捂。
“……”他還是先找一個借口,因為待會兒肯定能用得著。
身為當朝公主,定方公主自然是一眼就認出套在慕浮玉腕間的是什麽?正因為認出來,所以她才麵露疑惑,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陛下的盤龍腕扣?怎麽在你這兒?”
慕浮玉呃額……了幾下,給出解釋:“陛下前去清河留給臣的……信物。”
趕緊趁著定方公主微微走神之際麻溜點抽回袖子,然後不著痕跡將手背在身後。
心想回去後還是先打個套子給這個招人眼的麻煩東西包一層外殼,要不今天是定方公主,明天就可能是其他人了……
並不是很像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眼神,明明他和小皇帝之間還沒有什麽,就因為多了這個麻煩東西,搞得像他和小皇帝已經有一腿似的。
“信物?”
對上定方公主怪異又質疑的眼神,慕浮玉麵上微笑頷首,實際上已經在心裏把小皇帝翻來覆去爆炒就一遍。
“定情信物?!”
“咳咳咳……”
“陛下他……”
“不是!絕對不是!!沒有的事!!”慕浮玉一開口就是否認三連,“那個……皇姐,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就先告辭了。”
了音剛落地,花廳外邊就急匆匆走進來一個人,麵帶焦色。
“王爺,曹總管說他有急事找您。”
慕浮玉一看救場的來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趕緊閃人。
在肅王府候著的曹德榮見肅王終於回來,臉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然後連忙壓著聲調上前小聲開口。
“鳳鳴台傳來消息,陛下於前日遭遇一群流民,和陳統領走散了,現下落不明。”
慕浮玉聞言,眉心突地一跳。
作者有話說:
真的,感受到了小可愛的熱情,小金連營養液都三百了,激動的哭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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