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趴在辦公桌上懊惱著,之前為了不讓白茯牽扯到這些事情裏麵,他拚命地加班,拚命地加班,最後卻是他親自把白茯送了進去,真的又諷刺又搞笑。

白芷看著懸浮屏幕裏的七七,不知道這次該如何是好。

七七正手捧冒著熱氣的茶杯捂手,小口小口地喝著,除了能正常地吃喝,她沒有告訴香菱其他的轉變,她還需要驗證這些變化是不是暫時性的。

她們現在呆在這裏就是為了告別餐館老板,準備回璃月了。

“這麽快就準備離開了,不留著多玩幾天?”餐館老板還有些舍不得她們,難得有人可以一起交流廚藝。

香菱把椅子往老板的方向挪了點,“您老要不要跟著我們去璃月玩玩啊,好山好水好食材捏,呆在至冬太糟蹋寧的廚藝了。”

香菱一陣拍馬屁,想忽悠餐館老板一起回璃月,和這種高人在一起呆得越久,能學到的東西就越多。

餐館老板還真的被她說得有些心動了,算起來他也有幾百年沒有離開過至冬國,如今火焰石的問題被解決了,冰之女皇最近的神經衰弱都好了不少。

“讓我想想……”

一聽老板的語氣,香菱就知道有戲,於是繼續可勁兒忽悠。

最後是三人一起坐上了回璃月的船,冰之女皇聽到探子來報的時候十分驚訝,那老家夥得守著他那個破店多久沒出過遠門了。

等他們一路奔波回到璃月港的時候,白茯他們正陪著鍾離一起聽說書。

璃月城的娛樂活動並不多,每天采完藥吃過飯,白茯他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跟著鍾離一邊喝茶,一邊聽著說書人講璃月的各種傳說故事。

白茯有些心不在焉,不知為何,從早上起床開始,他的眼睛就一直在跳,一會左邊跳,一會右邊跳,一會兩邊都跳,就好像在告訴他今天一定會有事情發生。

香菱先帶著餐館老板回到了萬民堂,趁著卯師傅和餐館老板聊得正開心的時候,她和七七偷偷溜去了不卜廬。

白術見到七七很開心,簡單地聊了會,他敏銳地發現七七似乎變得不一樣了,說起話來連貫順滑,很有條理,也沒有一邊說著一邊翻看筆記本。

白術按下好奇心,隻當是她在至冬國有了什麽奇遇,他告訴七七自她離開之後,降魔大聖他們每天都會幫她采藥,白茯也暫時住在行秋的別院裏,估計這會正在璃月城裏晃悠。

於是七七和香菱離開了不卜廬,四處逛著,尋找白茯幾人。

果然在三碗不過港的客桌上見到了他們,七七朝白茯招著手跑過去,還沒來得及吃出聲。

突然間烏雲密布,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璃月港的海浪掀起一波波巨浪,朝七七吞噬而去。

周圍的居民立即朝遠離碼頭的方向跑,行秋抱著白茯,扭頭的時候便看到了七七。

奇怪的是,海浪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隻往七七那邊湧去,隻不過在靠近她的瞬間立即凝結成冰,總算是有驚無險。

隻不過接下來,閃電也朝七七劈去,卷成漩渦一樣的風也同時刮過去。

“小心!”白茯立即從行秋懷裏跳出來,一邊朝七七那邊跑去,一邊釋放他的能力。

“黑貓貓!”見到白茯,七七驚喜地喊了一聲,不知為何,所有的異況還是接連不斷地往她這邊攻擊。

被驚動的璃月七星此時也帶著千岩軍趕到,同時抵達的還有不放心七七安全的餐館老板。

大家一起分擔七七身上的攻擊力,沒多久海麵上浮出一條巨大的黑龍,烏黑的鱗片布滿他的全身,金色的豎瞳死死盯著七七:“把她交出來。”

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所有人知道他說的就是七七,眾人不明白一個普通的藥童怎麽會招惹到這麽危險的生物。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七七前踏出去的腳懸在半空中。

白茯觀察四周,發現周圍的人全都頓住不動了。

一個男人突然閃現出來,奇怪地打量著白茯:“你為什麽可以行動自如?”

白茯也在打量著對方,穿著一身烏青的長袍子,臉上還帶著擋住半張臉的麵具。

“你……是哪方的勢力?至冬還是楓丹?”白茯其實想問對方是不是長生聯盟的人,可是一考慮到媽媽上次的交代換了一個更委婉的提問方式。

男人輕蔑地勾起嘴角,似乎無論把他歸類為至冬還是楓丹的勢力都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我是什麽勢力不重要,我是來帶走七七的。”說罷,男人走過去,想把七七直接扛走。

白茯猛地跳過去,擋在七七身前。

“你不把話說清楚,就不能帶走她!”

男人根本沒把白茯的話放在心裏,別說是一隻黑貓了,就是他們這所有人加起來都打不過他,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緯度上的力量。

就當男人準備繼續手下的動作時,白茯直接朝他發出了元素汙染力,抑或是小鹿嘴裏的詛咒力。

男人直接被他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白茯。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男人咬牙切齒地看著白茯,似乎以為他是故意讓自己丟臉。

白茯無語地看著眼前滿臉敵意的男人:“我先問的問題,你是不是應該先回答我比較禮貌。”

沉默了片刻,男人終於不情願地說道:“我是長生聯盟的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白茯耐心等待著,他以為男人還會再說點什麽,比如什麽是長生聯盟,比如他來的目的是什麽,可是他隻是和白茯大眼瞪小眼,比誰憋著不說話的時間長。

“你好,我是七七養的貓,不知道她犯了什麽事了,為什麽突然又是攻擊她,又是講她帶走。”

男人一哽,白茯就算是不說,他也能看出來他是隻貓啊,他隻當白茯不願意說真話,在隨意搪塞他,沒好氣地回答:“看到剛剛的異象沒?我要是不帶走她,她就會一直被攻擊,直至這個軀體死亡。”

這就是之前媽媽說的天理的排異手段?

白茯暗自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