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箭落空之後,聖火娘娘帶領眾人照著原定路線遁走。
大家不怕暴露行蹤,隻求走得迅捷,即便在路上被官兵發現,那也不用擔心,因為要想把他們這數十人截住,調來成百上千的官兵還差不多,否則隻有挨揍的份。
一下子調集這麽的官兵,顯然不現實,他們的撤退計劃中早就考慮到了這點。
在前領路的是“通天七公子”中的那四位,他們的身手都很硬朗,一路上已殺了不少試圖攔截他們的官兵,縱然有幾個來不及斬殺之人,身後的同伴自會代勞。
一行人飛簷走壁,如蝗蟲過境,所到之處寸草不留。
附近的官兵循聲趕來,但是敵人早已去得遠了,他們隻看到死傷滿地的同伴。
這些人實在太可怕了,見過他們的手段,一般人躲都躲不及,絕不敢招惹,然而不遠處卻有幾雙眼睛死死盯上這些人了。
這些人雖然可怕,但世上也有不怕死,不信邪的人,劉宸就是典型的一個。
他扯出後背上的牝牡劍,從側麵殺了過來,緊跟其後的是墨閑和公輸盼。
來歙幾乎在同一時刻從敵人的另一側殺至,與他同來的還有幾名道上的朋友。
前麵那四人走得太快,眼看已追不上了,如果從目前的位置直接穿插過去,恰能將大部分敵人截住,既如此,不如穩吃後麵的敵人算了。
光憑己方這點人想要把敵人全殲那是不可能的,盡可能地剪除通天樓的羽翼,那才是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這是一個以殺製殺的行動,殘酷而現實。
劉宸和來歙想到一塊去了,二人直奔敵人的逃遁路線,上來就用了狠招。
青龍令化作一道光影,直往敵群中飛去。
自從在洛陽用了這玩意之後,他已愛上了這件不算兵器的兵器。
其中一敵被青龍令打中後腦,當場斃命,另有數敵雖未遭殃,但大受其擾,行動上有了顧慮之後,逃遁的時機就耽誤了,這便給了劉宸殺人的機會。
一陣幽光幻動,牝牡劍擊倒數人,龍吟之聲響震半空。
來歙老遠就用了招『揆天一劍』,一道霸絕的劍氣橫空而去,撞飛兩敵。
眾敵剛開始還有些大意,他們根本沒有把突然冒出來的幾個人放在眼裏,然而見了劉宸和來歙的狠辣之後,已心驚膽戰,一種死亡的威脅深深籠罩在了他們的心間。
讓大家停下來圍攻對方?這時候誰都沒有這個號召力。大家隻會自顧逃命。
劉宸等人在屋頂窮追逃敵,就像趕著一群鴨子,那場麵真是絕了。
墨閑忽將“不工”寶盒一轉,朝著敵人拍了一下,兩把利刃飛射出去,殺一人。
他又將寶盒內的鐵爪放出,總能在恰當時機借力,竟然搶在了最前頭。後麵的公輸盼卻大為著急,他沒有千機百寶衣在身,已漸漸追不上同伴了。
劉宸瞧得好笑,回頭道:“公輸穀主,你太慢了,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公輸盼以為對方在嘲笑自己,沒好氣地道:“把你兩條腿砍下來給我。”
“跟你說正經的,我能讓你追到墨閑的前頭去,不信咱就打個賭。”
公輸盼一聽登時來了興趣,她可是恨死了前麵的敵人,對方都是幫著毀掉千機穀的人辦事的,是自己的仇人啊,若不能殺幾個解氣,實在心有不甘,手癢得很。
她道:“賭什麽?”
劉宸哂道:“就賭墨閑,他現在是我半個徒弟,我把他押上,如果我做不到,就把他輸給你做夫君如何?”
“敢耍我,你找打。”公輸盼忽將手中一把短匕飛甩出去,直取劉宸屁股。
劉宸知道人家潑辣,但也沒想到對方上來就動粗,當下大叫一聲蹦跳開來。
他回頭一瞧,見剛才的短匕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好家夥,難怪剛才瞧他飛甩兵器的手法有些眼熟,那分明就是墨家盾擊術。
她怎麽會墨家盾擊術?雖然手法不夠嫻熟,但也似模似樣。
稍一思索,他便想通了,不禁埋怨了一句:“這墨閑可真有出息。”
“師叔,你自己捅了馬蜂窩,又關我什麽事?”
“你教她什麽不好,偏要教她盾擊術,師叔的屁股差點被人家戳出個洞。”
公輸盼嗔道:“下次再敢出言不遜,直接戳你舌頭。”
墨閑沒好氣地道:“你還真當我師叔好欺負啊?”
公輸盼尚未反應過來,劉宸已大笑一聲:“過來。”
公輸盼嚇了一跳,不知哪裏忽然來了一股怪力,竟無緣無故地將她拉了一把,身子輕飄飄地往劉宸移去。她猜想一定是劉宸在搗鬼,順勢一拳揍了過去。
“真不知好歹。”劉宸罵了一聲,使一個擒拿手法。
公輸盼一拳落空,正身形不穩,緊接著後領一緊已被人提了起來。
她忽然飛一般往前落去,就跟騰雲駕霧一般。
她興奮得尖叫了起來:“好玩,好玩。”
隻這一下,她已到了最前方,超出了墨閑好幾丈的距離。
劉宸剛才簡單的兩個動作,其實大有學問,一般人是學不來的。他先是用元力將公輸盼移到身邊,緊接著使出一股蠻力,將對方扔了出去。
自從吃了火膽玄蛇的肉之後,他的力氣大得出奇,扔一個人就跟扔餅一樣。
既然用的是元力和蠻力,劉宸的輕功絲毫不受影響,依然奔行如飛。
眼見兩名敵人已近在咫尺,她將兵器飛甩過去,那二人雖然躲過一劫,但手臂上卻已中招,她將兵器接回,纏著兩人一陣搶攻,終將對方撂倒。
墨閑叫道:“師叔,我也要玩。”
劉宸哈哈大笑,依法施為。如此扔了一陣,可把敵人嚇壞了。
墨閑一旦接近了敵人,他的盾可是能把很多人阻住,這就給了其他同伴機會。
來歙和他的幾位朋友就是沾了墨閑的光,成功截殺了幾名敵人。
隻這一陣,敵人已損失了二十來人,可算是栽到家了。
就在劉宸他們殺得興高采烈的時候,前方驀地冒出一道人影,劉宸見了對方之後登時心叫糟糕,那不是別人,是他曾經見過的牛頭人。
看來對方很愛惜自己的牛頭帽,那次掉落的一個牛角已被他縫上了。
見了對方的模樣劉宸有些好笑,但是一想到對方的手段,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小心暗器。”劉宸在對方甫一出現的時候就提醒了一句。
墨閑和公輸盼在最前頭,幾乎就在牛頭人的眼皮底下,多虧劉宸提醒及時,墨閑見牛頭人的手臂一動,便將手裏的盾螺旋甩了出去,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防護。
墨閑一手抱起公輸盼就往一旁閃去,手中長劍舞動,擋下幾枚黑針。
他剛才用了巧勁,那盾在半空中隻停了刹那,剛好把一大片黑針擋下,便回到了他的身前,他將公輸盼放下,伸手接住那盾。
牛頭人已欺身過來,兩排鐵環分取二人。
墨閑將盾橫於肩上,一劍穿了出去,將鐵環**開少許,解了公輸盼之危。
打在盾上的鐵環傳來一股大力,墨閑身形一晃,喝道:“快走啊。”
剛邁開腳步,卻發現動作已沒有之前利落,連頭都有些暈乎,他感覺自己中毒了。一瞧公輸盼,她功力不及自己,已有些搖搖欲墜。
劉宸知道牛頭人的毒霧厲害,功力到了自己這個層次的尚且有些顧忌,墨閑和公輸盼之輩哪能消受得起?當下把青龍令打出,以作救急之用。
“臭牛休得猖狂。”他大喝一聲,猛趕了過去。
牛頭人本想對公輸盼下手,眼見一團光影來得詭奇,便分神應付了一下。
“不要接近那頭臭牛,他周圍有毒氣。”劉宸忙中提醒一句。
墨閑已拉著公輸盼躲開好一段距離,一屁股坐了下去,正在療毒。
“師叔,你有話就一口氣說完啊,剛才光說小心暗器,沒說小心毒氣。”
牛頭人冷笑一聲:“我的毒無處不在,小心一點就管用了嗎?”
劉宸喝道:“你也別得意,我就不怕你。”
他自從習得用元力除**毒氣的法門之後,已有很大的把握對付眼前的人。
牛頭人這時才認出劉宸,訝然道:“原來是你,你竟然還沒死。”
劉宸冷笑道:“無影魔蠱不過如此,我放了個屁就把毒氣排出去了。”
牛頭人臉色一變,卻不接話,一連幾拳打了過來。
劉宸不避不讓,以天龍劍法與對方硬碰了幾招,他見對方過來時就做了防備,用內力將那毒霧抗拒在體膚之外,偶爾染了一點毒氣,便用元力除**幹淨。
牛頭人見劉宸果真不怕自己的毒,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了。
劉宸也不敢大意,他雖與對方鬥了個旗鼓相當,但是一刻都閑不下來。
墨閑很快把毒氣逼了出來,一來是沾染的毒氣較少,二來嘛他的內功底子不錯,墨家的凝真玄功也屬上乘。他一看公輸盼,見對方兀自在那運功,且十分吃力。
墨閑笑了笑,便在她的身後坐了下去,伸出兩掌抵在她的後背,幫她運功。
猛然間後腰上一痛,像是被什麽細小的東西紮了一下,他騰出一手往後摸去,一隻大花蛛便即跳了出來,發出嘶的一聲,往遠處去了,那速度極快,如飛一般。
一聲清脆的笑聲傳來,聽著像個年輕女子,然而對方現身時卻是一個老婆婆。
劉宸喝道:“果然是毒龍教的妖孽,連銀絲飛蛛都用上了。”
他雖然在與牛頭人交手,但能眼觀四方,見了那隻大花蛛就覺得有些眼熟,等到那老婆婆現身,便想起了對方身份,那不就是毒龍教的蘇珞汐,當年偷襲過明月宮的人。
對方雖然換了個模樣,舉止上卻與當年的賣餅婦人很像。
劉宸心道原來對方獨愛偽裝成老人,這很符合人的偏愛心理。
“真不知道你這井底之蛙在胡說些什麽。”
對方矢口否認,抬手射出幾枚暗器,取的是墨閑那邊。
墨閑伸手一撥,把身邊的盾帶了出去,擋了對方暗器,還能旋轉著撞擊對方。
他趁機把公輸盼移走,接回自己的盾之後便帶著她往回跑。沒走幾步,卻發現自己似乎又中了一種毒,渾身都疼痛難忍。
劉宸見了他二人的樣子就明白了,那是中了銀絲飛蛛的絲毒。
“蜘蛛飛過的地方不要過去啊。”
然而他這一句話已喊得遲了,來歙等人見了這邊情況,便想過來幫忙,人還未到這邊就已中毒,來歙功力深厚,看似無甚大礙,但是其他人已痛得彎下了腰。
到得此刻,除了劉宸,其他人都已中毒。
大家都有些焦急,心道都這時候了,怎麽還不見陸乘風現身?
劉宸環顧四周,見其他敵人都已走得幹淨,不免心叫可惜。
牛頭人忽然拳腳並用,一陣猛攻,逼得劉宸退了數步,搶了先機之後,他再使一招連環腿,而後倒轉身子,借著一股擺力,出一記重腿。
劉宸也不含糊,轉身退了一步,寒冰真氣聚往拳頭,對著牛頭人腳底敲了過去。
拳到中途,上頭已有一片冰雪,與對方腳板一觸,驟將真氣透了過去。
牛頭人的一條腿登時結了一層冰雪,而劉宸卻安然無恙,他的拳頭上凝了冰雪,避免了與對方直接接觸,對方的毒腳便不足為懼。這個辦法也是他剛想到的。
牛頭人抱著剛才被打的腳,單足跳了幾步,迅即遁去。
劉宸朝周圍問了一聲:“大家都還好罷?”
來歙那邊有人道:“暫時還撐得住。”
墨閑自己中了毒,卻還不忘給公輸盼輸送真氣,應道:“我們也是。”
“那我去去就來,看看能不能把解藥搶到。”劉宸追了過去。
來歙不放心劉宸一個人前去,便遠遠追在後麵,其他人也都緩緩跟著。
牛頭人的一腿剛中了劉宸的寒冰真氣,暫時行動不快,漸漸被劉宸追上了。
那名老婆婆不敢獨自而去,在一旁陪著牛頭人。
劉宸心道天助我也,青龍令打了出去,直取大花蛛的主人,拿解藥應該找她。
牛頭人眼見事不關己,又懾於劉宸的本領,當下竟不援手,獨自去了。
老婆婆躲閃一陣,被青龍令在手臂上打了一下,痛得驚叫了一聲。
“解藥拿來,饒你一命。”劉宸淩空一掌,劈了過去。
他這一掌沒有急著發力,不過那股強大的氣勢已將對方壓得透不過氣來。
老婆婆眼見進退無路,便往巷子中落去,希望借著屋舍的掩護,與人周旋。
劉宸那一掌改劈為掃,卷起一片屋瓦,往巷子中激射而去。當他落到巷中時,恰有兩道人影從頭頂掠過,不過卻不是針對他而來的。
眼見老婆婆想要逃走,他也顧不得那許多,隻管盯著老婆婆追了過去。
心中警兆忽生,上空驀地現出一片金黃的掌影,聲勢駭人,劉宸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一掌之威就能讓他劉宸感覺到危險,偷襲的人一定非同小可。
劉宸已顧不得去追那老婆婆,當下一個騰挪,一劍劈向對方掌力的偏鋒。
劍身上傳來一股巨力,一道人影已從他頭頂飛掠而去。對方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敢有絲毫停留,附近應該有他忌憚的人。
就在劉宸有些氣血翻騰的時候,巷子裏飛出一物,正是那隻大花蛛。
花蛛本就行動迅速,此刻是被老婆婆以暗器手法打出,當真快如流星一般,看來對方為了保命,也是豁出去了。
劉宸心叫糟糕,躲是來不及了,隻能以劍格擋,能不能擋住他也心中沒數。
就在他心中無比擔憂之時,大花蛛忽然不見了,目光一轉,卻在牆上見到了它。
那有一把飛刀,一把狀如鳥羽的飛刀,大花蛛就是被飛刀釘在牆上的。
這是流雲飛刀!
劉宸心中一喜,四下一瞧,卻不見陸師伯的影子。
而這時,巷子那頭的老婆婆已發瘋似的衝了過來,不斷射出暗器,拚命一般。
劉宸邊躲邊退,長劍撥打暗器,他犯不著與人家爭一時之氣。
老婆婆瞧見牆上的大花蛛之後,大哭了一聲,伸手將它取下,直接扔入自己口中大嚼了起來,她口中流著青涎,發出陣陣桀笑,目光死死盯著劉宸。
劉宸瞧得頭皮發麻,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對方突然衝了過來,張口噴出一些東西。
劉宸早有防備,一下子掠開好了一段距離,老婆婆也不追趕,急往上躍。
老婆婆噴出的那些東西,落到地上之後,能冒白氣,甚是嚇人。
她一下子到了屋頂,劉宸瞧她那身手,似乎大有長進,難道是吃了那蜘蛛的緣故?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不過毒龍教確實有利用毒性暫時提升功力的邪惡法門。
來歙他們恰在此時趕到,老婆婆立刻噴了一口血水過去。
眾人措手不及,離得較近的人沾了一些汙物,登時痛苦得大叫起來。
老婆婆露著猙獰的麵孔,猛然往公輸盼掠去,她此時的容貌像個鬼一樣,把公輸盼嚇得呆在了原地。墨閑也嚇了一跳,未能及時援手,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把人擄了去。
墨閑急忙追去,但是對方將公輸盼擋在身前,卻叫他如何下手?
劉宸上了屋頂,已經遲了,老婆婆已挾著公輸盼而去。再一看,前方不遠處就是王家的宅院,他的心直往下沉去,這可糟了。
老婆婆疾奔中還不忘回頭怪笑幾聲,滿是得意之色。
她的笑聲忽然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了一下,之後便沒了聲音。她的身子往下墜去,那絕不是她自己的意願,應該是突然受了重傷。劉宸大喜,快步追了上去。
老婆婆的喉嚨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飛刀,一把狀如鳥羽的飛刀。
墨閑趁機上前,一把將公輸盼奪了過去。
老婆婆的麵目有些扭曲,拚著最後一點力氣將喉嚨上的飛刀拔了出來。
一道血箭噴出,墨閑連忙舉盾擋了一下。
“好惡心啊,這東西沒法用了。”
他瞧了瞧滿是汙物的盾,滿臉的不舍,但還是扔掉了。
“別難過,等回到洛陽,我給你黑鐵礦石,再打一件更好的就是了。”
公輸盼挺不好意思的,輕輕安慰了一句。
“你有那麽多黑鐵礦石?”
“不多也不少,打這麽一件兵器足夠了,那可是我存了幾年的貨。”
墨閑登時眼中放光,要真是那樣,他可就能打造一件絕世神兵了。
劉宸跳落巷中,手往老婆婆麵頰處一伸,撕下一張麵具。麵具下的那張臉著實把他嚇了一跳,那是一張傷痕累累的臉,到處坑坑窪窪的,應該是被各種毒蟲咬傷的。
從膚色來看,對方年紀不大,全因練習毒功,毀了自己容貌。
他有些惋惜,搖頭歎道:“這人應該就是毒龍教的外事長老蘇珞汐。”
身後的屋脊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道飄逸的身影,不是陸乘風是誰?
劉宸一回頭便瞧見了他:“師伯,剛才那兩道身影,有一個是你罷?”
陸乘風道:“不錯。另一人應該是通天樓的一號人物了,他的武功深不可測,我始終沒有把握出手,他也不敢輕易出手。”
劉宸笑道:“難怪一直不見你現身,原來是被這人纏住了。”
忽又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不由心中一動。
“從他剛才偷襲我的那一掌來看,很可能就是當年的老魔王。”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陸乘風道:“大家以後小心一點,王家的宅院絕不能輕易進去。”
劉宸道:“對方的實力確實驚人,老魔王的武功似乎更厲害了。”
陸乘風道:“光憑我們這幾人的力量很難對付他們,必須找陰陽家幫忙。”
來歙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回去再說。”
這裏中毒的人很多,解藥又沒有拿到,是該回去從長計議了。
大家便即離去,走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