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消失之後,映入我們眼簾的是熟悉的灌木林,還有那高高掛在空中的炎炎烈日,滾滾熱浪撲麵而來,我心中頓時大定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低頭垂在雙腿間,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周圍的戰士們都是差不多的模樣,整個車隊也和我們回到了這裏,原本我們消失的綠洲,周圍一片狼藉的景象,大量的戰士屍體被丟棄在四周,散落的武器就那樣橫七豎八的丟棄在地麵上。

“真他/媽夠刺激的。”張開誌蹲坐在地上,發表著自己的感想,我聽著卻想狠狠的揍那家夥一頓,這叫刺激?我差點沒被嚇出病來。

“好了,清點下人數和傷亡,通知通訊車聯絡指揮部,告訴他們我們的遭遇,讓增援部隊快點和我們匯合。”我摘下了頭上的鋼盔,接過一名戰士遞給我的礦泉水衝洗著頭上和臉上的汙跡,向著不遠處的張開誌下達了命令。

探險家麵色失落的坐在一棵樹下,我看見了那家夥的模樣,正想開口去安慰他幾句,忽然聽見了張開誌的喊聲,“博士呢?人呢?誰看見那個學者了。”

我心中猛然一驚,不會這麽糟糕吧,難道把那個人給丟在那個年代了?我趕緊站起來,幾步衝到了張開誌麵前,急切的詢問,“怎麽回事?”

“人沒了!”張開誌一臉焦急的神色,不停的打量著四周,所有的戰士也在周圍尋找著那名學者的身影,過了十多分鍾,我們的得到的答案是,那名學者根本就沒和我們在一起。

“我草!”我狠狠的把鋼盔砸在了地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犧牲了那麽多戰士,那麽艱苦才把人給救回來,現在倒好,人居然沒跟我們一起回來,“給我搜,搜遍整個綠洲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所有的戰士頓時開始行動起來,三到四個人一隊拿起武器就鑽進了附近的灌木叢中,開始對整個綠洲進行全麵的搜索。

我氣急敗壞在空地上走來走去,一些留下的戰士正在打掃周圍狼藉的環境,所有的屍體被堆在了一起,其中含有大量的殘肢,一些戰士這個時候才感覺到惡心的嘔吐起來,我焦躁的在一旁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老兵,別擔心了,學者肯定會沒事的,那石頭在他身上他絕對不會出什麽意外的,你忘了他告訴我們,隻要他生命有了危險,石頭會自動把他送走的麽?”張開誌再一旁勸說著我,但是這樣更讓我無法心安。

“沒事?你確定沒事?”我拚命的大吼,指著那些犧牲戰士的屍體衝著張開誌大喊,“他們難道就白死了?還有董卿,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了,這叫沒事?那什麽叫有事你告訴我。”也許我的麵容因為憤怒的原因太過於嚇人,周圍的戰士們根本沒人敢開口說話,都在默默的收拾著車隊附近地麵散落的武器和那些戰士的屍體。

張開誌還想開口和我說什麽,但是看見了我的表情,也乖乖的閉上了嘴,轉身走向通訊車,看來是幫我去聯絡指揮部了。

隻有探險家這個時候從樹下麵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身邊,拍了下我肩膀,我立即回頭瞪著他,眼裏冒著怒火,“幹什麽?”

“沒什麽,隻是讓你消停點,你現在生氣有什麽用。”探險家好像已經調整好了自身的狀態,勸說著我不要發火。

“消停點,我不知道該怎麽消停點,這個王八蛋一樣的狗屁任務。”我氣憤的件起了給我砸在地上的鋼盔,嘴裏不停的咒罵著。

“確實是夠爛的一個任務。”探險家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和我說道,最終他歎了口氣,“哎!行了,你看你現在變成什麽樣了。”

他從口袋裏摸出了香煙,卻發現已經抽光了,繼續問著我,“有沒香煙,我的抽完了。”

我看了他一眼,從懷裏掏出了香煙像是撒氣一樣仍給了他,他接到後從裏麵抽出了一根點上,然後把煙盒還給了我,我卻沒有接,“你不是不抽國產的煙?”

“沒辦法!”探險家聳聳肩,“現在沒煙了你總不能讓我憋著,說起來,你現在這副模樣我可從沒有見過,如果和群裏人說了,你猜他們會怎麽想?”

“他們怎麽想關我什麽事?”我白了那家夥一眼,接過香煙心情也平靜了很多,畢竟剛剛的那頓發泄也讓我心頭壓抑的情緒好了一點。

“嗬嗬,你現在這樣說,到時候到群裏估計第一個上來鄙視你的就是貴婦人。”探險家調侃著我,摘了他的帽子,炎熱的天氣就這一會功夫已經讓他滿頭大汗,“剛才還在冰冷的地下室,現在就到了炎熱的沙漠,這種事說出去鬼都不會信。”

“是啊!”我符合著探險家,收起了香煙,手上拿著一根抽了一口,“但是群裏的家夥肯定全部相信不是麽?我一直想問問你,群裏的除了老頭和法醫以外,其他的到底是什麽人?”

“什麽人麽?”探險家抬頭望著天空,想了好一會,“這個問題你問我,我還真的不太好說,不如等這次任務完成之後,你自己去問問他們好了。”

“果然你見過他們了,和我說說吧,說不定這次任務我不一定能活著回去。”我歎著氣,經過了前麵發生的事情,我基本上已經對這次的任務不太抱有成功的信心。

也許是我垂頭喪氣的樣子實在讓人不爽,探險家走過來就給了我胸口一拳,我完全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這樣做,被他結實的一拳打在了胸口處,連續向後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上。

“你幹什麽?”我惱火的揉了揉被他錘到了地方,問道。

“打醒你這個家夥。”探險家鄙視的盯著我,“你才經曆多大點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法醫的過去,群裏的其他人幾乎都知道了,也沒見她要死要活的,雖然她在群裏讓人感覺一直有著那種絕望的情緒在,但是她還有著生活的希望,你不會連個女人都不如吧。”

“我草!你他/媽才連女人都不如呢。”我立即跳起來,指著探險家反罵著,嘴中的三字經連續出口,接下來所有的戰士都愣愣的看著我們兩個在光天化日之下破口大罵,那模樣就和兩個潑婦一樣,什麽話都罵出來了。

“老兵,雖然不想打擾你,蔣中校讓你去接電話。”張開誌插嘴打斷了我和探險家的爭吵,當時我們兩個正互罵的來勁,不過出奇的我心情卻好了很多。

“媽的,你給我等著,等我回來再收拾你。”我衝著探險家發著狠話,探險家不屑一顧的望著我,挑釁的對我豎起了中指,我咬牙切齒的忍住了衝過揍他一頓的衝動,跟著張開誌鑽進了通訊車裏。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一會要出去收拾人。”我一拿起話筒就沒好氣的衝著話筒裏說出了這段話,根本就沒確認話筒對麵是誰,當那個人說話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