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再度接到了蔣少卿的電話,他已經下了飛機,現在正在機場,我問他需要不需要我去接他,他說不必,他晚上會來找我。

雖然我不知道蔣少卿來辦什麽事情,但是從電話中的語氣裏聽起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所以我並沒有在意這方麵的問題。

我又在公司混完了一下午之後,剛剛走出公司大門,就看見蔣少卿那家夥穿著一身軍裝站在公司的大門口,他也注意到了我走出來,此時正笑眯眯的和我揮手打著招呼。

“你這家夥,這次又來幹什麽事?”我麵帶微笑的走過去錘了他胸口一拳,就當見麵禮,這家夥向後退了幾步躲開了我的拳頭。

“靠,每次都這樣,沒事,一點小事而已,晚上有時間沒?”蔣少卿不滿的盯著我,隨即就笑笑向我解釋了一下。

“有吧,最近都沒什麽事情。”我低頭想了一下,晚上晚點上線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那一起吃頓飯。”蔣少卿二話不說馬上拉著我上了車,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上車後,車子就立即啟動,沒過十分鍾就開到了附近的一個軍區內部餐廳。

“在外麵隨便找個地方吃不就好了,還特地跑這來。”我下車看著眼前的餐廳有些責怪說了蔣少卿一句。

“不是有些事情和你說麽,外麵也不是太安全啊。”蔣少卿不太好意思的向我解釋,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家夥請我吃飯準沒好事。

“恩,我就說你這家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先說好,太麻煩的事情不要扯到我身上,上次那件事我可是到現在都還有點後怕。”我不得不提醒了這家夥一句,免得給自己惹上一身麻煩,我可是還沒休息夠呢,

“放心!放心!一點都不麻煩,就在本地而已!”蔣少卿聽見我答應開心的笑了起來,搭著我的肩膀,拉著我走進了餐廳裏。

我們兩人坐在了餐廳裏的一間包間中,果然是這家夥早就安排好了,剛剛坐下來,白酒和菜就已經開始上了,菜倒是不多,三冷六熱,酒可是好酒,茅台啊,這小子這次可真夠破費的,我不由的在心中暗暗想著,到底有什麽事這個小子居然會直接找我幫忙,但是馬上我就把這念頭拋出了腦外,管他呢,反正我都提前告訴他了,太麻煩的事情我可以拒絕,有好酒好菜還不是自己付錢不喝白不喝。

酒過三巡,蔣少卿這個家夥終於說到了正題,“其實我這次過來是為了一件失蹤案。”他剛說完,我馬上放下了筷子,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我現在幾乎是一聽見失蹤案就開始頭疼,上次蓉城的時候,兩次失蹤的案子把我弄了個頭昏腦脹,這次又來,“打住,打住,如果讓我去找人我打死都不幹。”

“別啊!”蔣少卿趕緊阻止我繼續往下說,“你先聽我說完你再拒絕行不行,再說了,你不也在三十三局掛了名麽?不能總是隻拿工資不幹活啊。”

“我說你別亂說,我啥時候隻拿工資不幹活了,說起來我休息的時候隻有普通的補貼好吧。”我不滿的瞪著這家夥反駁道。

蔣少卿見狀趕緊道歉,“好,好!算我說錯,不過我說真的,這次真的要你幫幫忙了,我實在分身乏術啊。”

“好吧,你先說說看,難度太大我真的不管,我還沒休息夠呢。”沒辦法,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既然吃了他這頓飯我怎麽也要聽他說完要我幫忙的事情。

“行行!”蔣少卿忙給我把酒倒滿,坐下來問著我,“你知道最近的那個新聞吧?就是沙漠裏發現幹屍的那個。”

我一聽這話,手上拿著的酒杯頓時放在了桌子上,衝著他點點頭,“知道?你不會告訴我,要我去調查那件事吧,要是那樣我馬上走人,這酒我也不喝了。”說完,我就準備拿起外套走人。

“別,別!”蔣少卿一把拽住我,使勁把我按在座位上,“你先別急啊,聽說我說完。”

我望著他有些著急的表情,好笑的放下了外套,他見我總算坐了下來,又坐回了原處,擦了擦額頭上剛剛急出來的汗水,“我說你就不能聽我說完你在下決定啊。”

“少來。”我對著他一甩手,“那件事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你讓我去查,查個屁啊,我到哪找線索給你。”

“我又沒叫你去驗證那個幹屍的身份,或者去找那個人。”蔣少卿有些委屈的解釋,我收回雙手插在了胸前,有些疑惑的盯著他,不是叫我去查那件事,那是什麽事?

“你看,你看,我就說你急了不是,你先聽我說完啊。”

“好好,我聽你說完。”我靠在椅子上,聽蔣少卿繼續往下說。

“事實上,那具幹屍的身份我們已經確認了,但是不是那個在沙漠失蹤的人啊,而是在這裏失蹤的人。”

“這裏?”我莫名其妙的看著蔣少卿,我不知道他說的這裏是什麽意思。

“對,是這裏。”蔣少卿喝了一口酒,把酒杯放下,“就是這個城市在十年前失蹤的一名科學院院士。”

“十年前?”我頓時來了興趣,放下了雙手,單手撐住下巴開始回憶起來十年前關於失蹤人口這類比較有名的新聞。

“對,十年前。”蔣少卿從一旁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文件遞給我,我伸手接過了文件拿在了手上翻看了起來。

資料上顯示的是一名赫赫有名的中科院院士,當然對於我來說,我是不認識這個人,他失蹤的時間上看來,他失蹤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

時間是199X年11月10日上午6時半,一位看似平常的七十歲老者從寧市北京東路土壤研究所出發,到寧大學天文係參加一個學術會議。這段路騎車大概隻需要十五分鍾的路程,但這位老人從那時候一直走到了今天都沒有走到,老人失蹤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找到的那具幹屍是這位老人?”蔣少卿點點頭,回答我說。

“是的,我們經過了比對,包括這位院士的DNA,最終確定,那具幹屍就是他的屍體。”蔣少卿十分肯定的告訴了我。

“你在和我開玩笑吧。”我把文件仍到了餐桌上,不太相信的盯著蔣少卿,“一個七十歲的老人居然從這裏跑到了西北的荒漠,還死了十多年成為了一具幹屍?這個太離奇了吧。”

“我靠,我倒是真想和你說這是個玩笑呢。”蔣少卿不滿的放下了酒杯,惱怒的回了我一句,“我不就是為這件事犯愁了麽?而且你知道麽?我們盡量去檢驗了他死亡的時間你知道有了什麽發現?”

“什麽發現?”我挑了挑眉毛,洗耳恭聽。

“這個院士是四年前死的,也就是說……”蔣少卿說到這裏盯著我,看著我的反應。

我這回是有些驚訝了,“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院士在失蹤後又活了六年?”

“沒錯!”蔣少卿夾了幾口菜,我倒是陷入了沉思中。

從這位院士離奇失蹤之後,居然在西北的荒漠被人發現了屍體,而且還查出,他並不是在失蹤時就已經死亡,而是又活了四年才死,這代表著什麽?

“你懷疑他是被人挾持了?”我考慮了一會之後說出了自己的答案,觀察者蔣少卿的反應。

蔣少卿隻是晃晃悠悠的吃完了碗裏的菜,接著又拿起酒杯喝了幾口酒,還特意的品了品,看的我心頭一陣火起,好家夥,故意吊起了我的好奇心現在又不說了,這家夥真行。

“你說不說?不說我馬上走人。”我裝作生氣的模樣再度準備拿起外套走人,果然這家夥沉不住氣了。

“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麽。”蔣少卿伸出雙手趕緊攔下我,我心中暗笑,這個家夥居然和我玩心眼,真是找死。

“真是的,一點都沒意思。”蔣少卿拿出紙巾擦了擦嘴,又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我。

我接過信封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是什麽意思?

蔣少卿的嘴嘟了嘟那個信封開口和我說道,“打開來自己看,反正這件事情很詭異就是了。”

我打開了信封,裏麵出現了兩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上的內容很簡單,隻是一個人的留言,看起來還是匆匆寫下的,字跡已經很模糊,可能是因為歲月的關係加上沒有好好的保存被破壞了一點,但是落款的名字卻看的我張大了嘴,這個名字實在太熟悉了,現在去網上查一下,幾乎到處都是這個家夥的名字,也就是最近新聞中那個焦點人物。

而等我看向第二張照片的時候我已經徹底傻眼了,照片上的內容是關係到一個我國在六十年代曾經改變了世界格局的某一個計劃的一部分圖像。

“嚇呆了吧。”看見我一副驚掉下巴的表情,蔣少卿開始幸災樂禍起來,在一旁不停的偷笑。

“這是怎麽回事?”我震驚的拿著兩張照片問著蔣少卿,關鍵讓我吃驚的是第二張照片,這可是絕密級別的,絕對不是蔣少卿可以隨便拿出來給我看的東西,而他現在給我看到底是什麽目的?

“不要激動,你先把照片燒了我再和你說,放心,我已經得到授權了。”我此時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從口袋中拿出了打火機燒掉了兩張照片。

蔣少卿見我把兩張照片全部燒毀之後,便開始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