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蓉城回到家中的已經三個多月了,起初的一個月基本上晚上的時間是被我用來和群裏人訴說著在蓉城發生的一切,群裏的人除了靈童還會偶爾冒出一些問題以外,其他的人都是每天靜靜的聽我說完,然後討論一會便互相下來。

當然,這個故事裏麵關於法醫的事情還有趕屍人的事情都被我隱瞞了,雖然說或許群裏的某些人也察覺到了,但是大家都沒有詢問關於這方麵更詳細的情況。

自然等我吧整個故事全部說完之後,所有人都不由的慶幸我和法醫這次安然無恙的歸來,真按我說的那樣,他們也感覺到了這次事件中的種種凶險,更別說我前後兩次與那些強化人的正麵衝突了。

後麵兩個月我又開始無所事事,天天上班下班,偶爾和同事們出去喝喝酒,晚上基本上都是固定的七點上線和群裏的大家聊聊天,聊聊最近的新聞什麽的。

算算時間,我大概是八月底的時候去的蓉城,在蓉城待了快兩到三個月的時間,然後在十二月初的時候回來的,現在都已經過完年了,時間過的還真快。

我偶爾也會打個電話給法醫或者蔣少卿聊聊天,法醫倒是沒什麽,那件事情解決之後她的生活又再次回歸了正軌,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也沒有人還記得她曾經被那名少年劫持過,我想這應該是蔣少卿做的。

說到蔣少卿,這個家夥倒是在過年的時候跑到了我這裏來,我陪了他三天,這三天帶著他幾乎把我家鄉比較出名的地方全部逛個遍,我看的出來這個家夥應該是給憋壞了,據他自己告訴我,這段時間他一直待在三十三局裏麵,熟悉張狂以前的工作,總算在過年前把一切全部搞定,便向上麵申請了一星期的假期,就先跑我這來找我了。

蔣少卿第四天就走了,他還要回老家一趟,他說他父母都不在了,老家隻有一個弟弟,沒什麽牽掛,他個老男人到現在也是光棍一個,加上本身在部隊也沒個定所,時常出一些緊急任務,也沒時間去想那些事情,我當時笑笑對他說,小心老了沒人送終,蔣少卿當場就給了我一拳,大罵我烏鴉嘴,我雙手抱拳給他趕緊道歉。

但是我到是挺羨慕他的,雖然我父母都在,不過自從我從蓉城回來之後,關於我成家的事情,這兩人逼的更急了,我現在幾乎一回家吃完飯就躲進了房間中,真怕再被二老給繼續嘮叨了。

過完年後的生活依然很平靜,這幾天群裏倒是一直在爭論的一件事情,是關於這段時間全國的電視新聞都在報道的一件事,事實上群裏經常會由於某一件網絡新聞或者電視新聞爭論起來,這已經是我們平常閑聊的習慣了,從人文,政/治,社會各個角度,什麽話題都會聊,每個人都可以說出自己的想法,當然每到一定激烈的程度,老頭就會出現打個圓場,接著眾人就會按捺住自身的火氣,再度重新爭論起來。

不過這次討論的這件新聞倒是和以前有一些不一樣,因為以往不管我們討論任何話題,總會有一到兩人因為不太熟悉而插不進嘴,但是這條新聞卻導致了全群的大戰,隻能怪這條新聞實在太出名了。

而這條新聞的大概內容是這樣,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初期,在我國西北部的羅布泊地區,那個有著人類生命禁區的沙漠區域,曾經失蹤了一位偉大的學者,而國家當時為了找尋這位學者的蹤跡,出動了大批的軍隊,這件事也造成了國際轟動,當時可是謠言滿天飛,什麽樣的猜想都有,甚至連外星人都冒出來了。

現在,就是十幾天前,某隻探險隊在那個地區的邊緣區域發現了一具幹屍,事後經過初步的檢查和判定,懷疑這具幹屍就是當時失蹤的學者。

於是陳年舊事再次被翻了出來,由於當時的科技水平有限,DNA這類的鑒定資料幾乎沒有,自然現在判斷這具幹屍到底是不是那名學者就成為了一個頗大的難題,不但是社會上,就連網絡上也分成了兩大派係,一派認為這個人就是當年失蹤的人,另一派認為隻要沒有經過DNA鑒定就不可以那麽肯定這具幹屍就是那名學者的屍體,至於還有一部分的中立派那暫且不提。

當然,群裏的討論不在於這個幹屍的問題上,而是在於當年那人失蹤的問題上,所有人的想法都不同,唯一的共同認知點就是,這個人的失蹤絕對不是偶然事件,也不是被流沙吞噬掉這麽簡單的答案。

“我認為他是被外星人帶走啦!”這個可愛的答案當然是我們最可愛的靈童說出來的,話說,關於這句話他已經堅持了好幾天了,不過倒是沒有人在意他的提議就是了,最多就是在他說完之後從屏幕上陸續冒出的一連串省略號。

“很奇怪的失蹤案,他明明隻是離開了幾個小時,而且還有他親筆書寫留下的紙條,怎麽可能人說不見就不見了。”法醫的分析中規中矩,一直是在對他失蹤的過程提出一些疑點。

“恩,加上國家曾經派出幾千人的部隊進行搜索,沒有可能半點線索都無法發現,所以他的失蹤是一個謎。”少林方丈符合著法醫,自然後麵就會出現趕屍人的話,依然是那麽簡短。

“附議!”

“附議你個鬼啊,你能不能發表下自己的看法。”靈童怒氣衝衝的對著趕屍人發火,貴婦人馬上出口安撫氣憤的靈童。

“HOHO,小童童不要生氣啊,這個僵屍人就是這樣的啊,哦HOHO!”老實點說,我一般聽見了貴婦人說話就很頭疼,完全沒有辦法摸清她的性格,總是讓人感覺很無厘頭。

“說不定他老人家穿越了,比如天空一聲巨響,老人家穿越異空間也說不定啊,啊!說不定他重生了,或許男變女?”我還沒有打完手上的字,就看見了貴婦人劈裏啪啦的打出了這麽一段話。

我頓時滿臉黑線的打出了一連串的省略號,“………………”

“…………”

“…………”

“…………”

以上的這三個分別是法醫,靈童和趕屍人的,至於少林方丈和探險家這個時候是完全無語,從來不發表自己的看法。

“阿拉!好了好了,你們討論,我繼續看。”貴婦人發現了全群的沉默隻好發言閉嘴,把話題重新還到了我們的身上。

“其實羅布泊那裏一直都很神秘。”其實我覺的在這次事件中探險家說的話倒是非常的正確,至少讓人聽起來有很大的可信度,我看見探險家在屏幕上繼續打著字。

“我在國外讀大學的時候就曾經聽很多外國學者討論著羅布泊那裏的事情,首先就是樓蘭古國。”

“樓蘭古國怎麽了?”靈童好奇的發問,小家夥的好奇心永遠是最強的那一個。

“你們難道不覺的很奇怪麽?樓蘭古國的消失方式簡直可以比擬亞特蘭蒂斯了。”我對探險家這樣的說法有些疑惑,於是打出了一個問號。

“老兵知道樓蘭古國是怎麽發現的麽?”探險家詢問著我。

“不知道。”我回答了探險家。

“1900年3月,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沿塔裏木河向東,……斯文•赫定他們在途中由於水袋破裂導致水源告急,在尋找水源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樓蘭古城的遺址。”我聽完探險家的描述依然不太理解這和那個學者的失蹤有什麽關係,不過我沒有打斷探險家的話,隻聽他繼續說道。

“後來,在1979年,新疆考古研究所組織了樓蘭考古隊,他們發現了樓蘭的古墓穴,而那些墓穴的外觀十分的奇特,圍繞墓穴是一層套一層共七層由細而粗的圓木,圈外又有呈放射狀四麵展開的列木,整個外形就像一個大太陽。這個建築的意義至今沒有被破解。”探險家說到這裏似乎有一些興奮,接著又向我們訴說了關於樓蘭古國的很多資料。

“最關鍵的是,樓蘭古國突然消失的原因,但是各種懷疑都是說地殼運動,或者氣候變化,但是,那可是公元五世紀左右,好吧,誰能告訴我,那個時代的氣候居然會比現代社會更為惡劣?或者說,從那個時候開始,誰又能證明那裏就是一片沙漠?完全是靠著推測,所謂的戰爭,很遺憾,如果是戰爭的話,這座古城又怎麽可能在沙漠中存在一千多年,這一切都是謎團。”探險家的話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隻是這類的知識我卻不是很了解,隻能在後麵跟上了一句有道理而已,其他的人對這方麵也不是太過熟悉,所以這段關於樓蘭古城的消失之謎也隻能討論到這裏。

之後的話題仍然回歸到了那則新聞上,就在群裏眾人的想法越來越多,爭論越來越激烈的時候,老頭開口說話了。

“快十一點了,大家早點睡覺了。”我這才注意到時間差不多快到了十一,所有人都互相打了聲招呼陸續下線,我關上了電腦準備到衛生間洗澡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奇怪的拿起了電話,這麽晚了還有誰會打電話給我?一看之下,發現是蔣少卿的電話,按下了接聽鍵,話筒中傳來了蔣少卿那豪爽的聲音。

“老兵麽?”

“是的,有事麽?”

“啊,我明天有點事,要到你那裏,有時間的話明天見個麵吧。”原來是這家夥明天要來我這裏,我當然很高興的答應了蔣少卿,並且讓他明天到了的話打個電話給我。

掛上了電話,我拿著浴巾走進了衛生間,腦中在想著蔣少卿明天到這裏來到底會有什麽事情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