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裝糊塗的李穆芝

從白慶秋的話裏能得知,白慶春在起初提出要出去打拚的時候,遭到了家裏人的反對。

為此白慶春的父親還打了他一頓,這一頓白慶春把白慶春給打跑了。

他不會是因為被自己的父親打了一頓就懷恨在心,十幾年都不想回家吧。

我很難能想象到這是有多麽記仇,爺倆的仇十八年都沒有化解。

長歎了口氣,為白慶春的父親惋惜的同時,也對白慶春的做法感到憤怒,太過分。

白慶秋得淚花打轉,對我道:“我父親在臨終前還抓著我的手說過,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把二兒子給弄丟了!”

我拍了拍白慶秋:“事已至此說再多都沒用了,這件事還是不要讓你老母親知道了,讓她繼續過著平淡生活吧。”

白慶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問:“警察同誌,你們說白慶春在C市開了一家雜貨店?他哪兒來的那麽多錢?”

我告訴白慶春這也是我們警方想尋找的答案,從我們的調查和走訪來看,隻能確定白慶春十八年前曾跟著三個人去賺錢。

至於賺的什麽錢,一概不知。

白慶秋皺了皺眉頭,問我他能不能跟我去一趟C市,他想看看自己的弟弟最後一麵。

我想了想,愧疚的道:“實在對不住,因為案件需要,我們已經對白慶春的屍體進行了解剖,您確定還要看嗎?”

白慶秋點了點頭:“哪怕他化成了一團灰,我也要看看他,我父親已經帶著遺憾進了墳墓,我不能也帶著遺憾進入墳墓。”

看的出來白慶秋還是挺重情重義的,我點了點頭,咬了咬牙道:“成,我帶你去。”

本來是想當天就返回去的,但因為天已經黑了,加上路很難走,夜晚山裏也不安全,白慶秋就提出讓我們住一晚。

我跟關月同意了,當天晚飯的時候我們才見到李穆芝老人,她要比我想象中更蒼老,一頭的白發,看不到一絲黑發,眼睛腫的不行,滿臉的皺紋,看著甚是可憐。

李穆芝有嚴重的老年癡呆,看到我非得說是白慶春,摸著我的臉是又親又抱,開心的手舞足蹈,跟個孩子一樣。

白慶秋也告訴了她,我不是白慶春,但老人卻不相信,非得說我是白慶春,還給她帶來個兒媳婦,說話的同時還把手腕上的一根銀鐲子遞給了關月,讓關月給白家生個大胖小子。

我於心不忍,丟子之痛比喪子還要強烈,何況這一下就是十八年?這十八年老人是怎麽過的,沒人知道。

就像白慶秋所說,他父親臨終時還在後悔當年不應該打白慶春,要不然他也不會不回來。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所以在白慶秋阻止李穆芝老人抓我的手,擁抱我時,我都擺了擺手,能給老人帶來快樂,即使扮演一下白慶春又能如何?

吃飯的時候老人坐在了我和關月的中間不停的給我夾菜給關月夾菜,完全把我們當成了自家孩子。

吃完飯後,李穆芝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問我還走嗎?能不能不走了?父親已經知道錯了,是她們對不起我,說著就給我跪了下來。

這麽一位老人給我下跪,我哪能受到起,我也趕緊跪了下去,把老人攙扶起來後才起來。

我抓著她的手道:“媽,我不走了,我就在咱們家過日子了,你放心。”

李穆芝聽見我說不走了,才穩定了不少,嘴裏一直不停的說著不走好,不走好。

白慶秋讓她早點回去休息,老人也不願意,聽白慶秋說這是她母親十幾年來第一次精神那麽抖擻,抓著我的手一直聊天。

這一聊就聊到了深夜,在白慶秋好說歹說下老人才願意回去休息,臨走時還專門又重複了一遍:“明天媽媽再跟你聊!”

我點了點頭,老人這才去休息,等把老人給安頓好後,白慶秋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滿臉歉意的給我擦衣服上的髒東西。

“警察同誌,實在對不起,我娘老年癡呆好幾年了,見誰都像是慶春,您衣服要不脫下來我給您洗了吧。”

我攔住了白慶秋道:“你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衣服不髒,這上麵每一下都是母親對於兒子的愛,可憐天下父母心我能理解。”

白慶秋還是挺感激的,見我真不在意他也沒在堅持。

他給我們安排了一下房間,令人尷尬的是,隻有一間能住,其他的都不能住。

我看了關月一眼,這一間肯定不行了,我剛要說和白慶秋湊合一晚,關月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先我一步道:“一間就夠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我們也該休息了。”

說完關月就把我拉進了房間,跟白慶秋說了聲拜拜就把門給關上了。

隨後才鬆開我的胳膊,不滿的道:“跟我住一間能死嗎?”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https:// https://

我愣了愣,搖了搖頭,表示我不是這個意思,是覺得……

“覺得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擦槍走火?”

“額!”關月這把我堵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說是不對說不是也不對。

關月冷哼了一聲:“你這個人真是奇怪,對女人那麽排斥,要是生活在唐代,你就應該帶著三個牲畜去西天取經去。”

等她說完就往**一躺,也不理我了。

我站在門口,從我這個角度看關月,關月的好身材一覽無餘,由於她腿是耷拉著的,上衣比較小這一扯就露出了肚子。

而雪白的皮膚更是令人心曠神怡,一時間我竟然有些感覺。

我趕緊抽了自己一巴掌,迫使自己冷靜在冷靜,長舒了幾口粗氣後我才穩定下來。

我並沒有上床,而是走向了窗戶位置的幾個凳子上,我將凳子擺成一排就躺了上去。

關月從**坐了起來,盯著我:“白慶春,你是不是不聽你娘的話了?你娘讓你給白家添個大胖小子,你離我那麽遠怎麽添?”

說完這句話關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扭過頭瞪了她一眼:“趕緊睡你的覺!”

關月撇了撇嘴,躺**睡了,而我睡在這凳子上卻一時半會睡不著了。

我知道這丫頭故意這麽挑逗我是因為知道我有原則,我要真的有那種想法恐怕連她自己都會嚇到。

可在怎麽說我也是個正常男人,並且是一個單身了二十五年的正常男人,這和一個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隻比我小兩三歲的女人睡在一起,要說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我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關月,她沒有脫衣服,但後背透過窗戶的月光還是能看到的,甚至我都能看到她穿的內衣是什麽顏色的。

翻來覆去睡不著後,我從凳子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門,來到院子透了透氣。

剛轉了一圈,我就發現在院子大門的位置有道黑影,那道黑影還在動。

我一愣,心撲通撲通就跳起來了,這大晚上的誰不睡覺在那門口待著。

我又轉了一圈,結果那黑影還是在,該不會是進賊了吧,我心想。

想著我從堂屋門旁拿起了一根掃把防身,隨後慢慢朝那黑影走過,在距離她隻有三四米的時候我才問:“誰在那,快出來?”

第一聲那人影並沒動,我又喊了一聲,她才猛的轉過了頭,我被嚇得一顫,趕緊往後退了兩步,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了照,這一照才發現竟然是李穆芝。

我趕緊丟掉手裏的掃把,上前將李穆芝給攙扶了起來,問她:“媽,您這麽晚不睡覺怎麽在這兒坐著?”

李穆芝緊緊的抓著我的手道:“小夥子,你不用裝了,你不是慶春,我知道。”

我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就問她是怎麽知道的?

老人神秘一笑說白慶春從來都不喊她媽,而是喊娘,隻有我喊媽,她一聽就知道我不是白慶春。

這個我還真沒有想到,從李穆芝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好像不是老年癡呆?說話思維挺正常的。

我跟她道了聲歉,告訴她我不是故意騙她的,又問她難道老年癡呆是裝的嗎?

李穆芝搖了搖頭告訴我她是有老年癡呆,不過並不是每天每時都會,有時候會正常有時候就會迷糊,她也說不準。

老年癡呆是有這種時而清楚時而糊塗的症狀的,我在S市警局培訓的時候曾跟學員講過。

李穆芝老人抓著我的胳膊問我,她想我們突然來她們家絕對不是偶然,是不是白慶春有什麽消息了?

我想不到她能猜的那麽準,我不回答她這個問題,是不想傷害她。

我搖頭告訴她誤會了,我們隻是來旅遊的遊客,看天黑了才在她們家住宿一晚。

聊天的時候聽白大哥說了她們家裏的情況。我是為了讓她老人家高興才裝的白慶春。

李穆芝一聽就搖了搖頭:“你在騙我,你不是遊客你是警察!”

我被老人反駁愣了,還在懷疑她是怎麽知道的時候,老人眼疾手快直接從我口袋裏掏出了我的證件。

“這個東西足以可以證明你是警察!”她將警官證放在了我麵前。

我瞪大著眼睛,後背直冒冷汗,一時間僵在那兒了。

老人又將警官證放回了我的口袋裏,繼續道:“你來我們家就是因為慶春,要麽是他出事了,要麽是他犯法了,這兩個肯定有一個,你實話告訴我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