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中型的作戰用星艦, 在軍雌們離開後露出裏麵寬敞開闊的空間,足夠他們施展。

希爾身體緊緊貼在雄蟲身上,雄蟲像是故意般, 絲毫沒有收斂信息素的打算。

他隻能難以控製,任由雄蟲攬著, 在星艦裏穿梭。

時宿對這種作戰用的星艦一點也不熟悉,隻好一麵放出精神力探尋最適合最舒適的地方, 一麵速度極快地帶著希爾不斷挪動。

星艦分為好幾層,房間更是有許多。

此時雄性的本能讓時宿異常難受, 他不滿地看著希爾牙齒緊咬下唇的行為, 伸出手指將雌蟲的唇齒撥開,並伸入其中攪動著, 直到津液順著雌蟲的嘴角流下,斷斷續續地傳來極其輕微的□□。

卻依然一言不發, 即使身體不斷受到雄蟲信息素的催動。

時宿的雙眼愈發暗沉, 手劃過雌蟲修長的脖頸來到鎖骨, 順著襯衣衣領位置因紐扣掉落的空隙伸了進去, 來到了胸前的位置。

他聽見了耳旁雌蟲吸氣的聲音,小心翼翼的, 生怕讓人聽出其中的隱忍和魅惑。

時宿另一隻手從雌蟲的腰肢環繞了上去, 將雌蟲的軍裝外套解了開。失去阻力後,那隻蟄伏在雌蟲胸前的手立即捕捉到獵物, 然後細細地撫摸揉捏。

嘴唇在雌蟲的耳後挑逗般舔舐著,如惡魔般低語,“自己選個房間。主動些, 就像上次那樣。”

他回憶著那時的雌蟲, 是與現在截然不同的熱情主動。

他們現在已經來到了居住的樓層, 身旁各處都是房間。

希爾聽後嚐試著,小心翼翼地親吻著雄蟲,慢慢解開了自己襯衣的紐扣。立即便得到了雄蟲的回應,輕易地看見雄蟲眼中毫不掩飾的□□。

心中頓時如一塊重石落地,同時為自己能對雄蟲產生吸引力感到無比慶幸。

他上次鬼迷心竅般,在衝動下嚐試了一回,卻直接把雄蟲嚇跑了。

雄主他不喜歡。

知曉這點後,他不敢再有任何大膽的行為。

蟲族的雄蟲稀少,而頂級的雄蟲更是鳳毛麟角,因此雌蟲對待異性大多熱情膽大,他自然也不例外。

而現在,雄蟲命令他由著自己的本能主動配合。

身上的信息素已經快超出閾值,希爾聽話的選了一個房間,像是邀請又像是引誘,緊貼著雄蟲的身體推開了房門。

兩人的衣裳在不經意間掉落,當時宿在**準備就緒後,卻發現自家雌君正背對著他在床頭儲物櫃中翻找著什麽。

時宿想著,難道是在找安全套?隨即又想起蟲族好像沒有發明那種東西。

直到看見一雙銀白色的金屬手環出現在眼前,雖然大小款式都有差別,但瞬間便和希爾精神識海中那個希爾手上的抑製環重合。

時宿蹙著眉,在希爾快要戴上時將抑製環扯了過去,用力扔出了門外。

“雄主?”希爾對時宿的行為十分不解,“您還是讓我戴上吧,不然您可能會受傷。”

他現在的欲望實在過於強烈,不禁擔心接下來的行為中會過於忘情而傷害到雄蟲。

“不需要那種東西。”不準戴。

時宿直接壓著他吻了下去,衣服越掉越多。

*

皇宮。

伏恩向蟲後匯報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時昕手指翻動著身旁的麵板,聽完朝伏恩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陛下。”伏恩卻沒有動,而是有些激動道:“希爾可能已經將所有事都告訴親王殿下了,殿下現在正寵著希爾,一定會為了希爾來找我出氣的!”

他指的是幾年前自己在希爾酒裏投毒的那件事。

“所有的一切?”時昕重複著這幾個字,對此不置可否。

睨著下首的雌蟲,“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畢竟留著還有用。

聽到蟲後的擔保後,伏恩退下了。

此時已至深夜,鎏金的殿內隻剩下值夜的仆蟲,時昕起身回到了寢宮。

費裏曼晚上睡覺受不了一點燈光刺激,整個寢宮漆黑一片,頂級雌蟲的視線卻不會因此完全受到影響。

時昕輕著腳步走到了床邊,直到他換好衣物重新躺了回去,**的雄蟲依然處於香甜的夢中。

他是蟲後,更是在現在這種時期上任,要處理考慮的事情太多。

而現在更是隨時要和異族開戰。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希爾的時候,那時那個據說很危險的雌蟲還未成年,卻已經是地下城區競技場上的不敗王牌。

天賦確實很高,但還處於蟲族的正常水平。

但既然作為武器,就不能僅僅是這樣。

厭惡、失意、背叛、憎恨......經曆的種種,卻都沒喚醒沉睡的武器。

但現在,似乎又出現了一絲轉機。

他的三弟。

*

“所以這一切都是大哥的意思?”

“是的。”

希爾現在正枕在時宿懷裏,整個蟲軟得不像話。

他之前在**和雄蟲看了好幾本文學名著,看完後打算去清洗一下身體,雄蟲一本正經地說要和他一起洗,結果他們又在浴室看了好幾本文學名著。

說話間不禁輕顫著睫毛,聲音也變得惺忪。

時宿的手一遍遍輕撫過希爾的背脊,將希爾的全部在腦中一次次臨摹,再深深刻入。

蟲後?為什麽要這樣做?

逼著希爾做劊子手,違背希爾意願的事。難道是為了推動劇情,讓希爾黑化毀滅世界?

怎麽可能。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我?比如來到母星之前的時間發生的事?”時宿說。

但並沒有強迫希爾全部坦白的意味。

希爾似乎想說什麽,卻又將嘴閉上了,眼中才退下的氤氳似乎又要泛起,下唇被咬得又起了豔色。

“雄主......”

求饒般,勾得人心癢。

這個以黑戶身份的雌蟲在年少時隻身來到母星,隻能進入最肮髒最黑暗的地下城區,在競技場一次次搏命才得以生存。

但希爾說,在那個時候,卻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正常蟲的生活。有蟲接納了他,讓他住進了那個蟲的家。

他像是其他蟲族那樣,有了熟悉的街坊鄰居,同住的好友,和地下城區大多數蟲族一樣的生活。

直到進入了軍隊,再後來就是後來發生的事。

“希爾,其實我......”是穿書來拯救你的。

時宿決定將一切全盤脫出,卻啞然了,如同失聲了般,那些話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雄主,您怎麽了?”

希爾見時宿臉色不對,以為他怎麽了,立即起身仔細觀察時宿的臉色。

“沒什麽。”

開不了口,應該是被這個世界限製了。沒辦法告訴希爾關於他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切。

時宿突然將手搭在了希爾的臉頰上,雌蟲的臉上還有些許殘存的緋紅。

希爾本來是側躺著,身體倚靠著雄蟲,將腦袋枕在時宿的臂彎處。此時坐起身來,被單從希爾的身上滑落,露出了上麵留下的旖旎風光。

那雙淺金色的雙瞳在時宿的眼中勝過世間所有的寶石,從中流露出的繾綣溫柔如漩渦般讓他沉溺其中。

手還撫摸著雌蟲的臉,他湊近了雌蟲,呼吸交織成一片,眼神無比認真,“希爾,我們造反吧。”

......

我們造反吧!

希爾瞬間震驚了。本來還有些婆娑的雙眼瞬間恢複清明,也不知道該先說哪頭,隻好急切道:“雄主,別用這樣的詞,您本來就有繼位資格。”

“您為什麽會想......”他快速尋找著,組織著合適的語言。

蟲族曆史上還沒有出現過真正掌權的蟲皇,蟲族們也認為雄蟲理所應當過上最舒適的生活,而不是像雌蟲那樣各種操勞。

而且,就算是尊貴的雄蟲,一旦涉及到最核心的權利,就不會是一條平坦易走的道路。

希爾以為他隻是隨口一說,但看著雄蟲認真的模樣又不像是在作假,想了想道:“您是想當蟲皇嗎?”

雖然在希爾心裏,他的雄主要比現在的蟲皇費裏曼更加優秀,但在帝國,蟲皇才是蟲族最尊貴的雄蟲。

而造反這個詞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因為他的雄主本身就流著皇族最純正的血脈,應該是名正言順地繼位才對。

這個房間是給最高級別的軍官休息用的,一直空置著,裏麵也沒有監控。

而房門的隔音效果極強。

“不,我是想讓你當蟲後。”

像是又一不小心把他的雌君給嚇著了,時宿於是仔細想了想,才道:“因為我想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讓你能過上真正想過的生活。”

希爾怔怔地看著他,心再次不可抑製地悸動。雄蟲明明不是在說情話,卻讓希爾覺得比時間的任何情話都要動人。

他掩在被單下的手兀自攥緊,突然看見了前行的方向。

他握住了時宿的手,神情同樣變得認真,“雄主,我其實真正想的是......”

接下來的話就像是蟲崽時期的恣意妄想般,在雄蟲麵前他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雄蟲像是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接下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是想改變這個不公正的世界。”

“改變雌蟲和雄蟲之間極端不平等的地位,改變貴族和賤民難以逾越的鴻溝。”

時宿很認真地想著,並說了出來,但表情有些苦惱,“想徹底改變應該不大可能,但如果一直努力的話應該會越來越好的。”

明明現在還是個無憂無慮的親王,此時的表情卻像是掌權的蟲皇似的。

而雄蟲剛才所說的話,正是他心中所想。

分毫不差。

希爾終於承認,眼前這個雄蟲,早已成為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他心軟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希爾:雄蟲在**說的話算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