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時宿指著助手遞過來的圖紙,“這個,這個,這個不要,其他的都要。”

不愧是他,看上的這些都很適合希爾。

助手利特要哭了,“殿下,就一個月的時間,能趕出一套都很不錯了。”圖紙給您是讓您選要的那一套啊,不是選不要的啊!

“嘖。”真麻煩。時宿把穿上外套的希爾拉過來,長長的外套遮蓋了雌蟲的身體曲線。

可惜了。

他問希爾:“來看看,你喜歡哪套。”

被拉過來的雌蟲顏值身材一如既往的耐看,屬於無論穿什麽都好看類型。

雌蟲對上雄蟲的眼神,慌亂地攏了下頭發,“雄主,我聽您的。”

“你選自己喜歡的啊。”時宿手肘頂了希爾一下。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樣在外蟲麵前,和希爾是有多親密無間。

兩個打工蟲心裏內流滿麵,天啊,殿下和希爾少將結婚都五年了,居然到現在還能出現這種戀愛時期才會有的舉動。

他們想了想自己家從來都是對他們不假辭色的雄蟲,心裏覺得好酸。

希爾被同性用那種酸酸的眼神看得很不好意思,小聲對時宿說,“雄主,我更相信您的眼光。”

時宿也有點不好意思了,選了自己最鍾意的那張圖紙。

想著私下再告訴設計師,把希爾禮服和自己的做成相同的色係,那樣就是情侶裝了。

本來有些害怕麵對陌生蟲的時宿突然有點期待宴會的到來。

*

設計師和助手酸酸地離開了。

時宿揮退了這裏的工作蟲,諾大的廳房隻剩下他和希爾。

“你站著做什麽,坐啊。”時宿來到寬敞的陽台。

不知道是地域好還是有什麽黑科技,這裏的陽光十分適宜,恰到好處的暖意,一點也不曬。

希爾跟著他來到了陽台,看見雄蟲慵懶地坐在雕花精致的秋千椅上朝自己招手。

於是他找了個離雄蟲不遠也不近的地方正要坐下。

雄蟲“啪”地一聲拍打著旁邊的位置,語氣急促中帶著一絲怒氣,“坐這!”

時宿說完這話,覺得自己整個蟲都奇奇怪怪了。

然後看著希爾聽話地坐在了自己的旁邊,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時宿想著自己剛才語氣是不是太凶了些,哪有還沒追到手就凶人家的,不,就算追到手也不能這麽凶。

可是希爾為什麽每次都好像不知道自己意思一樣,自己選這個大陽台坐這個大秋千,不就是想和希爾坐在一起嗎。

啊啊啊啊,他好想上星網發帖子。

作為藍星人類要怎麽才能追到蟲族男友,在線等,急啊!

......

希爾規規矩矩地坐下了,他太緊張了,尤其是離雄蟲這樣的近,近到一伸手就可以把雄蟲抱到自己懷裏。

然而秋千這種可以**起來的椅子就不是讓蟲規規矩矩坐下的。

時宿看著始終離自己和秋千靠背隔著一段距離的雌蟲,使壞般腿一蹬。

希爾:“!”

終於如願以償地等到雌蟲不得不放鬆倚靠著,身體也和他貼在了一起。

“希爾。”

時宿母星的這處宅邸離繁華的市區稍遠些,視線便極其開闊。

遠處入目的一片,就像油畫裏中世紀的莊園一般,精心種植著各種名貴嬌嫩的鮮花,姹紫嫣紅開遍。

雄蟲呢喃般私語,希爾聽見了,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盡量溫柔地回答:“雄主?”

希爾的唇形長得很好看,顏色也好看,觸感光看上去就很柔軟。

“希爾,你覺得我怎麽樣?”我好嗎?如果覺得我好,你願意接受我嗎?

絳紫色的發與眸和他離得極近,希爾的眼中再也裝不下開遍的姹紫嫣紅,隻有眼前這矜貴,讓自己不斷沉淪的名貴花朵。

他的嘴像不是自己的一般:“雄主很好。”

好到明明自己離得很近,卻覺得距離一直很遙遠。

就像一個在純淨蒼穹之上的水晶宮殿,一個在幽深無盡的煉獄之中。

不該是能讓自己染指的,不該是自己配擁有的。

......

時宿難受。

自己喜歡的蟲,明明離他那麽近,卻不願意看自己,反倒是看外麵那些不知道是什麽的花。

果然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嗎,可惡啊,他要讓蟲把這些花全拔了!

他怎麽還不把頭轉過來!

時宿生氣了,不想再遵循室友的追女朋友經驗,什麽循循漸進,什麽若即若離,他現在就要——

雌蟲的臉被他強行掰了過來,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時宿不僅沒有收回罪惡的爪子,反倒把頭湊了過去。

由於他們的體型存在著差距,他的“女朋友”現在低著頭,而他則仰著頭,然後彼此看著對方的臉越靠越近。

希爾看著雄蟲那張不斷放大的臉,心裏渴望著,一時間竟忘了呼吸。

時宿在離希爾的雙唇一個手指那麽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然後心裏無比抓狂,自己是有多麽鬼迷心竅急不可耐,連人家的手都還沒牽幾次,腰都還沒有抱過就像親人家的嘴了!

不,他為什麽會想牽希爾的手抱希爾的腰!希爾不會當他是流氓吧!

怎麽辦,不想被當做色狼流氓嗚嗚嗚。

“滴!”希爾的終端十分不合時宜又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

他立即起身,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用什麽也沒有發生的語氣對他說,“對不起雄主,好像有點事......”

時宿懨懨地揮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希爾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了。

心裏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失落。

果然,一切都是自己臆想,雄主根本就不願意碰他。

可是他真的好希望那個吻能落下。

*

接下來希爾徹底進入了工作模式。

時宿心一橫,直接搬到了離軍部很近的那套市區的房子去,“強硬”要求希爾不準再住軍部的宿舍,每天都得回家。

“你最近在忙什麽?”一直早出晚歸的雌蟲,終於在連續幾天沒有見到後,在一個深夜被時宿“撞見”。

希爾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雄主,雄蟲隻穿了一見極薄的睡衣,勾勒地身體曲線以及柔軟的身軀若隱若現。

明明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用的抑製劑,但最近抑製劑對他的作用已經不如以前了,他很害怕在雄蟲麵前露出什麽端倪。

本來就沒多大好感,他不想再讓雄蟲討厭他。

“是關於地下城區的事。”用疲憊掩飾自己異樣的情緒。

“很難處理麽?”

“還好吧,謝謝雄主關心。”

“......累了就去休息吧。”

“是.....”雌蟲聽話地離開。

時宿語塞,這相處模式,算是相敬如賓麽?

啊啊啊啊,什麽相敬如賓,他們明明連戀愛都還沒有談!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兩個談戀愛真別扭。

肝不動了我,還想挑戰日六T T,是我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