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嵐，你喜歡我很久了吧。”紀昀微笑著說道。
看到李青嵐微微的點了點頭，林君突然覺得世界在崩壞，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青嵐……你……你怎麽會……”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紀昀對林君說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在角落裏有一個人一直看著我，我想是因為大家都是孤單的人吧。”
林君沒法想象，一個自己一開始以為的什麽都不是的男生，隱藏在角落裏的存在，居然會有人喜歡了他那麽久。她沒法接受，是同樣平庸，而且是真正平庸的李青嵐，先她一步會喜歡上一個真正優秀的人。
她的眼力居然不如李青嵐。
一種說不上的感覺湧上心頭，不是為自己的眼光感到羞恥。而是她真切的感受到了，紀昀其實遠比自己要強大的多——她所見到的第一個考神，三言兩語可以戲弄一些小混混，敢在全校大會上當眾表白的勇氣。
這一切是要比她在眾人麵前展示的優秀更加難得的一種東西，一種屬於“壞學生”的放肆，和好學生應該具備的成績，塑造了一個類似於小說中浪漫角色的人物，這讓林君自慚形穢。
以前林君覺得自己是最優秀的那個，可是後來發現自己不是。再到後來林君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紀昀——雖然不如紀昀強，但是好歹自己是第一個發現了他的優秀的人，也是第一個喜歡上她的人，這讓林君找回了些許的尊嚴和心理安慰。
隻是這個尊嚴受挫，讓林君覺得在這之外還有些失落感。現在的她好像成了一個斤斤計較的怨婦，居然會在這種地方嫉妒甚至憎恨一個明顯是弱勢一方的李青嵐。
甚至這種惡意到了無法掩飾的程度，林君開始覺得自己的臉上變得有些僵硬，現在的自己應該很醜陋吧，林君想到。
……
葉落一遍又一遍的處理著雅典娜給他整合的數據流。
最初是因為一個小小的bug導致了一部分數據的流失，當然，這部分數據並沒有被惡意毀滅，隻是整理的過程出現了一點小問題。
這種小bug很常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在意的，可是葉落卻很在意——雅典娜可是他最高智慧的結晶，如果給雅典娜幾千年的積累時間和自我升級，雅典娜絕對能夠超越葉落本身。
這樣一個智慧生命，如果出現了什麽差錯，那有可能是核心數據的某種問題。這種問題是很嚴重的，畢竟數據不會騙人，而失之毫厘差之千裏的道理，應用在人工智能龐大的運算量上也再合適不過了。
查詢無果之後，葉落揉了揉腦袋癱在了椅子上，這些天一直忙著這個事兒，還要擔心著姬博那邊的情況，葉落著實的頭疼。
不一會兒，秦弦推開門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杯咖啡。葉落看到咖啡之後，避之不及的說道：“我想喝冰鎮的廢宅快樂水，不要喝這種東西，糖分能讓我舒服點。”
秦弦把咖啡杯子放在桌子上，眼神明確表示“愛喝不喝。”
無奈的葉落隻好讓雅典娜把空調溫度調的低一點，端起來熱咖啡吸溜了一番。秦弦走到屏幕前看了看，給葉落指出了幾個檢修程序的錯誤，葉落老臉一紅，又把咖啡杯放到一邊準備修改數據。
秦弦推了一把葉落，說道：“行了吧，這些天不眠不休的，也不怕把自己累垮了。”
葉落知道這種時候和秦弦講道理是沒用的，伸手將秦弦攬入懷中，秦弦小臉一紅，葉落說道：“乖，你還不知道我麽，累了磕點藥就滿血複活了。”
秦弦低著頭，臉上好像要滴出血來，葉落想到，這要是在小說中，名為作者的生物應該這樣描述：“感受到葉落身上男人的氣息，秦弦不禁羞紅了臉……”
這之後應該就是羞羞的劇情了吧，葉落這種純爺們兒，這種事情上怎麽可能慫，俯下頭去準備親吻秦弦，卻沒想到被秦弦一把推開。
秦弦有些怨念的說道：“你在實驗室泡了三天，都三天沒洗澡了，身上都餿了，憋氣真的很辛苦好吧！”
行吧，合著秦弦剛才臉紅欲滴，是不想聞到葉落身上的味道，葉落表示被嫌棄之後很受傷。
秦弦從葉落懷裏掙脫出來，走到了電腦屏幕前，對雅典娜說道：“雅典娜，調出來bug出現的時間點我看看。”
葉落也推著椅子靠近屏幕，再次不顧秦弦的反抗將秦弦攬入懷中，然後問道：“怎麽，有什麽想法麽？”
秦弦點了點頭，在鍵盤上敲了一大串代碼，調出了這個bug的出現時間，出現次數之類的數據。葉落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些東西我早就分析過了啊，沒什麽特別的。”
秦弦用修長的食指點了點葉落的腦袋說道：“我看你呀，這些天熬夜把人都熬傻了。你是檢修了好多次這個bug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bug是人為原因？”
“人為原因？”葉落的腦袋上頂著三個大問號。
“對啊。”秦弦指著屏幕上顯示的幾個時間點說道：“你看啊，從幾天前突發出現的這個bug，本來bug出現也正常，但是雅典娜的自我檢修水平，應對人類現有邏輯漏洞的時候，應該能夠很輕鬆的解決的。可是這個bug卻出現了多次，才引起了雅典娜的注意。”
葉落將鹹豬手從秦弦柔軟的腰肢上收了回來，撓了撓腦袋說道：“這幾個時間點之間，貌似是有個函數關係的啊……”
心算了一下，葉落發現確實是這樣的，雖然這個函數模型有些複雜，但是對葉落卻不算什麽，這幾個時間點確實存在某種關係。說著，葉落調出來一個屏幕，敲擊了幾下，在上麵寫出了一套公式。
秦弦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個函數不應該是這樣的。”
說著，秦弦擦去了葉落所寫的函數，自己重寫了一個函數。秦弦縮寫的式子套出來的結果，和葉落基本相同，但是合集中卻多了一個子集。
葉落的瞳孔縮到一起，聲音有些陰冷的說道：“這個時間點，是姬博見到薑水和那個什麽狗屁公司的狗屁公子在一起的時候？”
秦弦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你這些天一直在檢修這個bug，真怕你哪天猝死了，所以想著幫你分擔一下，沒想到有了這個意外發現。這個bug出現的時間點是存在邏輯的，而且根據雅典娜的核心算法，不應該出現同樣錯誤多次，隻能說明雅典娜中了某種病毒。”
葉落有些不相信：“怎麽可能，這世界上還能有人能在雅典娜裏種下病毒？”
秦弦的說道：“確實沒有‘人’的水平能達到這個程度，但是異能者卻可以做到。”
坐在葉落的懷中，秦弦感覺到有那麽一瞬間葉落的身體是緊繃的。秦弦說道：“你的慣性思維裏，有了那個所謂眾生平等的條約之後，異能者都被打壓到了超出普通人不算太多的地步。但是你別忘了，像我們這樣的異能者，是很難界定我們的力量的。如果有一個異能者，他的異能是將精神帶入數據空間，那他將發揮出多大的力量？我單指在數據空間中。”
葉落這份眼力還是有的，但是正因為想到了這種可能，才讓葉落感覺不寒而栗。
葉落很敏銳的察覺到：“難道你和這樣的異能者交手過？”
看著葉落咄咄逼人的眼神，秦弦沒敢隱瞞說道：“交手過，當時我占了上風，但是不知道現在他進步到什麽程度了。畢竟我們的手速有極限，而他可以零距離的傳輸信息。”
看著葉落陰冷的神情，秦弦趕忙安慰道：“沒察覺到這一點不是你的錯，畢竟你之前在玉璽世界呆著，而且……”
葉落問道秦弦：“我也知道，自己在那裏麵過的太平日子久了，都忘了還有這麽大的一個敵人在窺伺著，試圖尋找‘規則’的漏洞。也難怪，我一開始隻當是單純的bug，都沒想到人為的原因。”
秦弦摸著葉落的臉，溫柔的說道：“不要難過了……”
葉落衝著秦弦小聲吼了一句：“你以為我難過什麽呢？！”
秦弦很少見到葉落這樣凶惡，頓時嚇得不敢說話。
卻見葉落緊咬著嘴唇，滿是怨毒的說道：“敢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我媳婦兒？我要是搞不死你，我就把自己**丟到地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