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不該來?”

“不,不是,東喜,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淮茹看到賈東喜冷臉發問,趕緊解釋:“隻是現在這個點,工人們都快下班了,我婆婆也來了。”

“你,你不該來。”

秦淮茹左張右望,道:“我既然答應你了,我肯定不會食言的。”

“嫂子,你要是真的不會食言的話?我嬸子趕我走的時候,你可是一言不發呀?”

賈東喜冷笑道:“我可是為了你,才要了一套房子,房子到手,你可一腳就把我踹開了。”

“東喜,你也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思,完全是我婆婆的意思。”

“可你默認了,不是嗎?”

賈東喜靠近秦淮茹。

那犀利的眼神讓秦淮茹心驚膽跳,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以往賈東喜也覬覦自己,隻不過都是偷偷摸摸的看。

如今正大光明的看。

那眼神就像是把自己剝光一樣。

秦淮茹一度完全沒有了安全感。

“賈東喜,你不是說你找到了工作,房子到這邊來了嗎?你來我家幹嘛?”

賈張氏直接衝進來。

秦淮茹聽到這話,震驚的看著賈東喜道:“你,你找到工作了?還分了房子?”

秦淮茹說完之後,心裏麵有些不安在跳動。

早晨才被掃地出門。

晚上回來的時候,找到了工作,還分了房子。

你這麽快的效率,豈不是要羞死那些高中生?

八成是假的。

騙我婆婆還行,騙我?

賈東喜沒回答,而是看了看房間。

房間裏已經被秦淮茹打掃的幹幹淨淨。

**還鋪上的被褥跟單子。

隻不過不是新的。

賈東喜上前直接把被褥給扔下來。

“賈東喜,你這是要幹什麽?”

賈張氏瞬間炸了。

這可是她壓箱底的東西。

雖然不是新的,但那是幹淨的。

這年頭飯都吃不飽,你想要多一床被褥?

說不定結婚的時候才有一套。

幾十年後結婚的時候,女方往往會給男方帶上幾床,十幾床被子做嫁妝。

就是因為以前的時候最多隻有一床,有時候連一床都沒有。

女方給男方帶幾床新被子,老漲臉了。

隻可惜很快變味了。

“你說什麽?”

賈東喜一回頭,賈張氏戛然而止。

因為賈張氏看到賈東喜的手按在腰上,忽然想起剛才看到的槍盒。

“我,我是說你把我的被子扔下來幹嘛?”

賈張氏低著頭,小聲說道。

秦淮茹看到這一幕,眼睛幾乎跌落在地上。

真是日了嘩!

她一向凶惡蠻橫的婆婆什麽時候變成小貓咪了?

今天早晨的時候,賈張氏收了房子,一腳就把家東西掃地出門了。

這晚上賈東喜回來,把他們家的被子扔在地上。

這是什麽意思?

不就是在表示:這床歸我,你們滾蛋!

你老人家這個時候不發飆,什麽時候發飆?

你要是忍了。

這房子就歸賈東喜了?

“你的被子?這不應該是傻柱的被子嗎?”

賈東喜明知故問。

可賈張氏卻不敢凶惡,賈東喜的手還沒放下來呢?

都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誰不怕槍呀?

賈張氏熄火了。

秦淮茹不能容忍。

她能容忍自己婆婆的凶惡。

因為這是她們家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了。

賈張氏還能活幾年?

人到七十古來稀,她婆婆五十歲了。

就算她婆婆活到七十歲。

活到棒梗娶媳婦。

為了孫子娶媳婦,

她絕對願意把這房子讓出來,給孫子當婚房。

這房子是棒梗的。

誰都不能搶。

“東喜,你忘了,早晨的時候,傻柱把這個房子讓給了我們,字據都簽了。”

秦淮茹道:“我今天在這房子忙了一天,把傻柱的東西都打包好了,就等他回來的時候,把他的被褥拿走。”

“**的被褥是我們的,我準備把這房子收拾出來,給我兒子,還是婆婆住。”

“我們家五口人擠著之前的小房子,實在是擠不下去了。”

“現在棒梗眼看著大了,越來越不方便,我就急了點。”

秦淮茹嘴裏說著自己的困難,實際上是道德綁架。

我們家5口人擠那麽一個小房子,太難了。

所以我這麽快把這房子占了,情有可原。

“嗯!嫂子,真是麻煩你。”

“不麻煩。”

秦淮茹隨口回答,忽然覺得不對勁。

我收拾我們自己家的房子。麻煩個什麽呀?

難不成你真要這房子?

傻柱說的很清楚,這房子是給我們家的。

你隻是跟我老公是一個村的。

我沒讓你混吃混喝這麽多天,已經夠意思的。

你不會真的想鳩占鵲巢吧?

秦淮茹趕緊給自己的婆婆使眼色。

你這個節骨眼上了,您別慫呀!

賈張氏想到房子一股膽氣升上來,可看到賈東喜的腰。

就算是豹子膽,要全部化為一股氣,從十二指腸溜走。

秦淮茹見婆婆慫的這麽厲害,蹙眉。

難不成你還真的想讓賈東喜拉幫套?

那你早晨為什麽還要將人掃地出門?

婆婆,你吃錯藥了?

“東喜,你找了什麽工作呀?”

秦淮茹拾起地上的被子,就要往**放。

賈東喜看穿她的意圖。

接著把你們家的被子鋪到**去,這房子不就是你們家的了嗎?

“嫂子,我找什麽工作跟你們沒關係。”

賈東喜道:“這被褥太髒了,我睡不慣,你們還是自己拿回去吧!”

“東喜,真不是嫂子不收留你,而是嫂子家的情況你知道,我們家的房子真的是不夠住。”

秦淮茹一臉苦色。

“嫂子,我知道你困難,所以我沒讓你收留,我在住自己的房子。”

賈東喜道。

“你的房子?”

賈張氏炸裂了,道:“這明明是傻柱賠給我的房子,賈東喜,你……”

賈張氏聲音一大,隨即變小道:“院裏的人可都清楚,三位大爺還給寫了字據,你,不是你空口白牙就能拿走的。”

“字據,嬸子,我當然不是空口白牙,看清楚,這是廠裏的房契,上麵寫的清清楚楚,這房子現在是我的。”

賈東喜把房契拿了出來,遞給秦淮茹。

賈張氏不認字。

秦淮茹不會寫,掃盲班也學過幾天。

但房契上字認得很清楚。

尤其是地址跟房主。

房企也跟他們家的一模一樣。

畢竟都是軋鋼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