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見何雨柱如此堅決地要幫自己討回公道,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連忙點頭附和道:“是啊,雨柱說得對,我這也是好心辦了壞事,沒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
“蘇木啊,你可得體諒體諒我這把老骨頭,我的血汗錢可不能就這麽打水漂了啊!”
何雨柱見狀,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立場,他拍了拍閻埠貴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轉身麵向蘇木,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砸了咂嘴,仿佛是在為接下來的言辭做鋪墊。
“蘇木,你看看三大爺,為了幫你這個忙,不惜自己掏腰包墊錢,結果還被那些騙子給算計了,現在還弄得身體不適。”
“你說說,你怎麽能這樣對待一個真心幫助你的長輩呢?你這是把髒水往三大爺身上潑啊!”
蘇木聽著何雨柱的指責,笑了笑。
這何雨柱還真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讓他出醜的機會。
這時,閻埠貴見狀,心中暗自竊喜,麵上卻裝出一副無奈又委屈的模樣,輕歎一聲:“柱子啊,你是不知道,我這也是沒辦法,蘇木他畢竟是我們廠裏的同事,能幫一把是一把。”
“可沒想到,這世道險惡,連我這把老骨頭都差點被騙了去。”
說著,他還用衣袖輕輕拭了拭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演技之高超,讓人不得不佩服。
何雨柱一聽,更是義憤填膺,瞪大眼睛看著蘇木,仿佛要用眼神將他洞穿:
“蘇木,你聽聽三大爺的話,他這是為了誰啊?你現在倒好,不僅不領情,還想賴賬,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蘇木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光芒。
這場戲已經演到了**,是時候該自己上場了。
於是,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柱子,三大爺,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凡事總得講個理字。”
“這定金,本就是我為了廠裏采購豬肉而申請的公款,若是我輕易將錢給了三大爺,而豬肉又不見蹤影,那我豈不是要背上挪用公款的罪名?這責任,我可擔不起。”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麵麵相覷,似乎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哎,說起來也是,這三大爺平時雖然愛占點小便宜,但這次主動掏腰包幫蘇木墊錢,還真是讓人沒想到。”
“是啊,這年頭,能有人這麽熱心腸也不容易了。不過話說回來,這錢要是真沒了,三大爺得心疼好一陣呢。”
“可不是嘛,三大爺家的條件咱們都清楚,每一分錢都得精打細算。這一下子拿出這麽多,怕是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話雖如此,但蘇木那邊也有他的難處。畢竟這錢是公家的,萬一出了什麽差錯,他也不好交代啊。”
“嗯,確實是這麽個理兒。我看啊,這事兒還是得找個中間人,兩邊都說說和,看看能不能找個折中的辦法。”
“對,對,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來調解一下,說不定能有好結果。”
“說起來,咱們院裏的一大爺就挺合適的,他見多識廣,又公正無私,讓他來主持公道,肯定沒問題。”
“對對對,找一大爺!這事兒得趕緊告訴他,讓他來給我們出個主意。”
隨著這些對話的交織,院子裏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閻埠貴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沒想到蘇木會這麽說,更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局,竟然會反噬到自己身上。
何雨柱一聽蘇木的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本就不是個能輕易咽下氣的人,更別提現在感覺自己被蘇木擺了一道。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屑與威脅:
“蘇木,你這話說的輕巧,三大爺可是為了幫你才落到這步田地,你現在倒好,推卸責任一套一套的。”
“難道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說你忘恩負義嗎?”
蘇木聞言,隻是冷笑更甚,他緩緩上前一步,目光直視何雨柱,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柱子,我敬重你是個人物,但別拿道德來綁架我。”
“我做事,向來問心無愧。你說三大爺是為了幫我,那也得看看這忙是不是真幫到了點子上。”
“現在的情況是,我不能隨意動用公款,更不能因為一時的同情而讓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
說到這裏,蘇木話鋒一轉,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終落在何雨柱身上。
“你不是說要幫三大爺拿著字據去前麵路口等豬肉嗎?怎麽,現在反而在這裏跟我浪費口舌?”
“還是說,你其實隻是想借這個機會,讓我難堪?”
何雨柱被蘇木這一番話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沒想到蘇木會如此直接地戳穿自己的小心思。
但他畢竟是個要麵子的人,強壓下心中的不快,故作鎮定地回道:“誰說我不去了?我現在就去,我倒要看看那些騙子能跑到哪裏去!”
說著,拿著手中的字據,頭也不回地朝前麵路口跑去。
閻埠貴望著何雨柱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既希望何雨柱能幫他找回豬肉,挽回損失;又擔心事情敗露,自己的謊言被揭穿。
此刻的他,隻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何雨柱身上,祈禱著奇跡的發生。
而蘇木則站在原地,嘴角掛著一抹淡笑,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閻埠貴見蘇木準備離開,心中一急,連忙伸手攔住了他,聲音裏帶著幾分慌亂和決絕:
“蘇木,你可不能走!你必須得賠償我這1000塊錢,等著柱子回來給個說法!”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與不甘,仿佛蘇木一旦離開,他的所有希望都將破滅。
蘇木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緩緩轉身,眼神中閃爍著冷靜與智慧的光芒:“行,三大爺,我等著。”
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仿佛早已看穿了閻埠貴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