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武一愣,有些迷糊,順勢望去。
隻見側門一處,一名親衛手捧一把寶劍,小心翼翼走到晁蓋身旁。
晁蓋順勢接過寶劍,緩緩起身,然後猛地抽出寶劍!
“鏗!”
一聲清脆的劍鳴,瞬間響徹廳堂,這把劍通體墨黑,劍形清雅秀麗,有黑光流轉,別有一番韻味。
此劍正是在二龍山擊敗王銳後,打掃戰場繳獲。
這把劍為楊誌所贈,劍身墨黑,造型別致,鋒銳無匹!
“好劍!當真是好劍啊!”趙元武大讚一聲,一雙眼睛盯著劍,便挪不開目光,顯然極為喜歡。
晁蓋輕揮長劍,順勢扯下一根頭發,往劍上輕輕一放!
頭發接觸到劍鋒刹那,瞬間一分為二。
“吹毛立斷!好鋒利的寶劍!師父,此劍從何而來?實在是寶貝啊。”趙元武見獵心喜,搓著手,恨不得馬上把玩一番。
晁蓋微微一笑:“此番下山,我們擊殺追擊的官軍,從一名指揮使的身上繳獲。這把劍名為黑月,通體墨黑,聽聞在夜間抽刀,敵人根本看不到劍體!”
“原來如此!恭喜師父,得此好劍!”趙元武馬上恭喜道。
晁蓋搖了搖頭:“你是我的弟子,上次你拜我為師,為師正在逃難當中,也沒有送你什麽禮物,這把劍便是為師送你的見麵禮!”
晁蓋將劍收回,送入劍鞘,抬手遞給趙元武。
趙元武瞬間傻了,不敢置信地道:“師父,你說這把劍給我?”
“是啊!為師送給你了!怎麽?你不喜歡?”晁蓋微微一笑。
趙元武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激動無比的道:“喜歡,我太喜歡了!隻是.....這把劍太貴重了,弟子受之有愧啊。”
“你是我第一個弟子,便是大師兄,這是師父的心意,拿去吧。”晁蓋寬慰說道。
趙元武高興極了,趕忙接過寶劍,愛不釋手,一陣把玩,當即跪下道:“師父救我性命,為我報父親之仇,又贈寶劍,從今往後,弟子定好好孝順您。”
“我還沒老,還不到你孝順時候,起來吧!不要動不動就跪,你身子骨還沒有大好!趕緊坐。中午我們一起喝些酒水,若是沒事,再住上幾日,再下山去。”晁蓋笑吟吟說道。
趙元武聰慧而好學,文武俱全,算是山中少有的英才。
隻要好好培養,往後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當然,大東莊作為梁山重要的觸點,往後將會扮演極為重要的角色。
這麽一想,晁蓋問道:“元武這次上山,還有其他事情嗎?”
趙元武將寶劍遞給一旁親衛,點頭道:“山莊並沒什麽事,都是按照師父的意思,在進行修築新的營寨高牆。隻是最近山莊來了一個人,帶來一些奇怪種子,說是這東西叫棉花,如果種植出來,頗為有用,還說此物能夠製造鎧甲、衣物、保暖等等,他說還能製造棉紡織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麽?你說什麽?棉花?”晁蓋一下子站起身,露出愕然之色。
趙元武也是一驚,他很少見師父露出驚訝之色,趕忙道:“難道是個騙子?那我回去將那廝驅趕出去!”
晁蓋馬上回過神來:“不不不,不要驅趕此人。元武,這人目前在哪裏?”
趙元武嚇了一跳,趕忙道:“師父,這人不是騙子嗎?”
“不是騙子!這人從哪裏來?”
“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好像是從南邊過來的,應該是很南邊,他說那地方離大海不遠。”
晁蓋努力回憶,印象中棉花這東西,在南北朝就傳入中國了。
不過一直沒有得到大規模推廣,更多都是在邊疆進行種植,一直到宋末元初開始慢慢擴大種植範圍,尤其是在明朝,傳聞明太祖朱元璋大力推廣,棉花才在中原大地廣泛種植!
棉花擁有的優勢很多,到了明朝、清朝,因為棉花的緣故,連甲胄都進行了升級。
特殊的棉甲都出現了,不僅防護優良,保暖性也是極好。
“那人叫什麽名字?”晁蓋又問道。
“他自稱方恒,原本北上經商,隻是遭遇山賊,貨物洗劫一空,他也沒了本錢,無法返回南方,便想在我莊子上尋一個莊戶機會。他說帶了一些南方的種子,還說此物種植推廣,好處極多。我本以為他是個騙子,便一直沒有回複他,後麵想著師父見多識廣,便過來問問您的意思。
那人的確有一些本事,好像擅長發明,在我的莊子中,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他造的,還別說,有些的確很有用。”
“喔?此人說不定是一個人才!”晁蓋壓製住內心喜悅。
“那要不我下山一趟,將此人帶來,給師父見一見?”
晁蓋擺擺手:“不著急,此人還得繼續觀察才行。他既然帶來種子,你便吩咐他,讓他負責種植,若是真的種出棉花,到時候我下山一趟,再去見一見此人。如果他說的是假話,那就讓他種田到死吧。”
“我明白了!”趙元武很快領悟,轉而又道,“師父,我莊園有一處果林,最近有一些果子成熟,我吩咐人采摘一些,已送到山中,師父有空可以嚐嚐。”
“你有心了!”晁蓋讚歎說道。
兩人中午便一起用了餐,喝了一頓酒,到了下午,趙元武惦記棉花一事情,便急匆匆下山而去。
等到晁蓋回到軍寨,剛準備做些事情,有親衛稟告道:“稟寨主,武鬆求見!”
晁蓋抬起頭,稍一思量:“請他進來吧。”
沒一會,穿著便服的武鬆,闊步而來。
“拜見哥哥!”武鬆執禮甚恭,不曾有半分怠慢。
晁蓋抬手道:“坐吧,無需多禮,最近事情太忙,倒是不曾去見你。山中還住得習慣嗎?”
武鬆道:“有兄長在,二郎每一天都過得跟神仙一樣。隻是越是這樣,越是心中不安。”
“心中不安?哪個招惹你生氣了?”
“山中兄弟待我友善,很多哥哥對我頗為照顧。隻是想到我家中的親哥哥,他拉扯我長大,我在外麵享受,他卻孤身在家。二郎心中不安!”
晁蓋一聽這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二郎是想家了啊!”
此話一出,武鬆淚如雨下:“哥哥當真知我!我是想家了,我自幼父母早亡,大哥將我撫養長大,長兄如父,說是兄長,更是父親!有大哥在,我的家便在!晁蓋哥哥,二郎打算下山一趟,回家中看望我家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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