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累了一整天了,妙仁心心可不想再去伺候他!

但沒辦法,命令在那。

她就算再不情願,還是拖著累得快散架的身子來到了江朔的屋子。

她本來一進門就打算跟江朔直說自己不想伺候。

可一進去,卻看到江朔虛弱地躺在**。

江朔看到她來了,有氣無力地笑著。

“仁心,你累成這樣還來我這,真是辛苦了。”

妙仁心哼了一聲。

“哼,誰來伺候你了,我是來看看殿下你死了沒!”

江朔也不惱,還開玩笑。

“要是我死了,能不能和你葬一塊呀?”

妙仁心瞪了他一眼,也跟著開玩笑拒絕。

“想得美,你死了可別來纏著我。”

他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起來。

“不鬧了,仁心。”

“我這剛才突然兩眼一黑就倒下了,你快幫我看看是怎麽回事?”

她走上前,仔仔細細給他檢查了一番,臉色越來越難看。

江朔瞧著她的臉色,心裏有點慌,趕緊問:

“妙姑娘,我這到底咋了?”

她深吸一口氣,故意逗他。

“殿下,您這……是癌症,治不好了!”

他一聽,心裏就跟明鏡似的,知道她這是在鬧著玩。

他笑著說:

“你就別哄我了,要是我真得了癌症,你肯定第一個哭鼻子。”

妙仁心一聽,連忙否認。

“才不會呢!”

“這世界上男人千千萬萬,你死了這個,我再換一個就是了,有什麽好哭的。”

他也不生氣,依舊溫和地看著她。

“別鬧了,仁心,你就正經跟我說說,我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妙仁心見他這麽認真,也不再開玩笑。

“殿下,您這其實就是疲勞過度。”

“您想想,這段時間戰事吃緊,您日夜操勞,身體哪能吃得消啊。”

“要是天天這麽疲勞,以後真說不準就……”

說到這,妙仁心頓了頓,似乎不忍心把那個不好的字說出口。

江朔皺了皺眉,問道:“就怎樣?”

妙仁心咬了咬嘴唇。

“要是天天這樣,肯定以後就死了。”

“所以殿下,您可得好好休息,保重身體啊。”

江朔一撇嘴。

這個妙仁心,說話也真夠直白的。

他不禁笑了起來。

“我可不能死,你這丫頭,這不是在詛咒我嘛!”

妙仁心也跟著笑了,臉上的疲憊之色稍減。

“殿下,我可沒那膽子詛咒您。”

“我在這忙了一天,真的累了,得回去歇息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江朔卻一把拉住她。

“不許走,陪我再待會兒。”

她無奈地調侃道:

“怎麽?還讓我哄著您啊?”

江朔耍起賴來。

“對,我就是個流氓!”

“這晚上手上不拿著點什麽東西睡不著。”

妙仁心臉一紅,“呸”了一聲。

“殿下,您這說的是什麽渾話!”

江朔看著她害羞的模樣,覺得有趣,繼續逗她。

“哎呀,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傷病之人,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唄。”

妙仁心白了他一眼。

“殿下,您就饒了我吧,我真的累得不行了。”

江朔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強留,隻好鬆手說道:

“那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妙仁心如獲大赦,趕緊快步離開,邊走邊嘟囔。

這殿下,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江朔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次日,陽光透過營帳的縫隙灑了進來。

江朔和裳瓔珞相對而坐,麵色凝重地討論著對付鮮卑的對策。

裳瓔珞輕蹙眉頭,率先開口。

“殿下,依我之見,我們不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鮮卑向來險惡,我們也不必跟他們講什麽道義。”

江朔微微頷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接著道:

“我們可以派人去挑釁他們,故意激怒他們,誘導他們主動出擊。”

“他們一旦衝動出兵,必然會露出破綻,屆時我們便可伺機而動,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他沉思片刻。

“此計雖妙,但風險也不小。”

“萬一鮮卑人不上當,反而有所防備,那我們豈不是打草驚蛇?”

裳瓔珞輕輕搖了搖頭。

“殿下,這隻是其中一計。”

“若此計不成,我們還可以從敵人內部出擊。”

“鮮卑內部並非鐵板一塊,他們也有矛盾和利益紛爭。”

“我們可以暗中挑撥,讓他們內鬥,從而削弱他們的戰鬥力。”

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這個想法不錯,但要如何實施呢?”

她目光堅定。

“我們可以派細作潛入鮮卑陣營,散布謠言,製造混亂。”

“或者利用他們內部的權力爭鬥,拉攏一些可以為我們所用之人。”

“隻要操作得當,定能讓鮮卑陷入內亂。”

他站起身來,來回踱步,思索著說道:

“這需要十分周密的計劃和部署,稍有不慎,便會功虧一簣。”

她也站起身,走到江朔身邊。

“殿下,如今局勢緊迫,我們必須兵行險招。”

“隻要準備充分,相信定能成功。”

張熊不懂,“這鮮卑十分有凝聚力,從內部瓦解並非易事。”

江朔卻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我有鮮卑王的項上首級,這定然有用。”

裳瓔珞滿心不解,疑惑地問道:“首級?這能有什麽用?”

他看著她,眼中帶著幾分狡黠。

“你想不想知道?”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

“想。”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壞笑。

“想的話,就給我來頓竹鞭炒肉。”

“竹鞭炒肉?”

裳瓔珞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江朔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陣。

隻見裳瓔珞的耳朵瞬間就紅透了,她嬌嗔地瞪了江朔一眼。

“殿下,您真是不正經!”

江朔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裳瓔珞害羞的模樣,覺得甚是可愛。

裳瓔珞則又羞又惱,卻又拿江朔無可奈何。

營帳內的氣氛,在這一來一往的打趣中,變得輕鬆了些許。

江朔終於解釋。

“告訴鮮卑王有令,他們誰有他的首級,誰就能當新一任鮮卑王。”

張熊眼睛一亮,一下明白過來。

“殿下此計甚妙!這樣一來,鮮卑內部必定為了爭奪首級而大亂,大家都會爭得頭破血流,效果不言而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