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子這下伸手想揉,小鳳凰才沒有拒絕,如願以償讓他摸到了軟乎乎的毛毛。

手下的小羽毛細軟柔滑,玄音子會心一笑,“嗯…你留在這裏確實危險,我們不能隨便出去怕被人懷疑……林深,記得保護好他。”

語畢,他的目光從小鳳凰身上移開,其中的審視和慎重尤為深邃,林深點頭,正兒八經答應了這位平日很不著調的玄清門掌門。

再怎樣不著邊際,也是能同魔君打的昏天黑地的玄清門掌門啊。想到前世被他揍得鼻青臉腫的炎鹽,林深輕哂。

又或許,自己早就被他看透了吧,所以這位玄音子,才會用小師尊的秘密捆綁他,讓他無法掙脫。

可那又怎樣呢,今生的自己,就沒打算離開這隻小鳥。替薛寒淩梳理一下尾羽,一會兒這小東西看見自己尾羽亂糟糟又得鬧了。

商量好接下來的行動後,一眾玄清門大佬紛紛上前對小鳳凰‘上下其手’,偏偏人小鳳凰脾氣不大,受的那點兒氣早就消了,自然被一眾大佬擼得嘰嘰咕咕叫個不停。

人家擼貓擼狗,他們擼鳳凰崽崽,這說出去,怕是得羨慕掉幾千人的眼。

當然,他們也不敢說出去。

同花漾一同出門,玄音子才問道:“喑年沒來?”

他早就發現了,一眾師弟中根本沒有那個沉默的身影,明明今天連伏誅那神龍不見首尾的家夥都到場對小鳳凰揉揉搓搓,沒道理那家夥不來。

花漾接住一粒雪,看著它在自己的掌心化作光點飄散於天際,半晌才回道:“是我截斷了他的靈識標記。”

玄音子頓住:“為何?”

花漾扭頭,自己這師兄雖然是個做掌門的料,但對於人情世故,著實了解地太少了。

“你應該知道,喑年對寒淩的感情……非常複雜。明明都是前輩撿回來的,一個卻生得像陽光,一個卻隻能待在黑暗裏。”

喑年的霧靈根很大程度上限製了他的發展,為了生存和修煉,經年累月都得待在潮濕,充斥濃鬱靈氣的深山之中。

花漾曾去過一次,僅僅那一次,就差點沒把他憋死。

無他,那裏的靈氣無孔不入,仿佛深潭一般令人喘不過氣,最終形成溺水一樣的效果。

而喑年卻能來去自如。

“你是說,他既喜愛寒淩,又厭惡寒淩?”玄音子這才讀懂他話中的意思,他倒是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喑年仿佛一向很陰鬱,“你覺得他會傷害寒淩?”

誰想花漾卻搖頭:“不會,但是我怕他傷害自己,他那樣的孩子,為了保住喜歡的人的秘密,什麽都做得出來。”

事實也確實如此。

……

天地間的靈力喑年多多少少都能感覺到,這就是霧靈根的奇妙之處。若是他日得道修煉登頂,那些靈力恐怕都會受他操控——這也是為什麽喑年的修為始終上不去的原因。

‘它’為喑年打開了窗,卻關上了門。

但是沒有關係,對於喑年來說,隻要能感覺到就已經足夠了。留在寒峰的靈力傳來一陣一陣的**,似喜悅,又暗含危機。

薛寒淩。他的小師弟。

眼眸低垂,五指翻轉,無形無色的靈力自他掌心溢散,隻留下在空氣中扭曲的形狀。

恍若炎熱夏日裏被扭曲的空氣,一層一層。

在那恐怖的靈力即將逃離掌心之時,喑年驀然握緊了手,靈力迂回,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即,他放出幾個自己做好的小機關,讓它們跟著薛寒淩,時刻探索情況,保護他的安全。

相比這邊的無言低沉,寒峰卻是難得地迎來了它主人興趣高漲的時段。

原因無他,為了自己這條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也為了林深和玄清門,乃至山海界,自覺有責任有義務的薛寒淩加快了自己落下的修煉。

於是林深每天起床,都能看見曾經賴床不起的小鳳凰蹲在不遠處的靈石堆裏緊闔雙眼冥想。

這靈石還是那扣扣索索的城北南走之前給的,雖然看表情像是割下來他一塊肉,實際上他們都心甘情願吧。

林深捏起塊靈石,入手滑涼,冰藍色的光其間閃爍不停,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冰係靈石。

這麽好的靈石給了一桌子小山那麽多,也是難為玄清門了。又給靈石放了回去,他可沒有搶薛寒淩靈石的想法。

好久,蹲在靈石中間的小鳳凰才顫顫巍巍睜開眼,林深剛想逗他,就看見那雙冰藍色綺麗的眸中泛起水光匯聚成小水窪,眼看就要落下來。

“寶寶,怎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林深抱起小鳳凰就是一頓揉,生怕這小東西為了趕進度又糟蹋自己的身體。

前世的他就是這樣,強迫自己本體成年,才落下一身的毛病。

薛寒淩任由他揉完,才用靈識呼喊他:“為師,為師沒有任何修煉成型的感覺。”

換言之,今早他冥想了一上午,什麽用也沒有。

林深聞言卻是鬆了一口氣,心說哪有那麽快,當康當年化形都用了半個多月呢,你這才幾天。

“沒關係,”林深哄他,“師尊不要著急,時候到了總歸會恢複正常的,更何況哪有什麽修為一日千裏的道理。”

小鳳凰扇扇翅膀,目露不解——可為師的修為就是一日千裏啊,不然也不會這麽年輕就做了你師尊。

從小鳳凰的眼裏讀出這層意思,某人唇角溫柔的笑都快掛不住了,他不該對著薛寒淩說這句話的。

雖然這小鳳凰已經一百來歲了,可他前二十年就已經是化神期了!後麵近百年幾乎都是在劃水養身子!

人比人氣死人,年紀輕輕的魔君·林深隻得尷尬抱緊小鳳凰,不讓自己的狼狽進入那雙幹淨的眼眸。

小鳳凰用自己短胖的翅膀似手一般摟住小徒弟的脖頸,試圖安慰莫名其妙又陷入低落狀態的林深。

怎麽辦呐,我徒弟真的是個哭包。

莫名收到激勵的薛寒淩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他換了個方向,開始尋找能化為人形的方法。

期間也拜托林深去問過當康,當康隻說這是天授於它們的技能,但凡從前能化作人形,就一定可以再次恢複。

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麽沒法恢複而已。

於是一個星期,就在小鳳凰的冥思苦想中度過,直到最後,他尾巴尖尖的光點都修煉出螢火蟲大小的光團了,也依舊毫無頭緒。

夜晚,長明燈被攏上一層遮光的燈罩,那明亮的燈火微弱許多,昏暗鋪滿這溫暖的內室。

火靈珠依舊安安靜靜躺在**,不同的是原來**隻有一個枕頭,如今卻有了兩個,而它呢,就躺在兩個枕頭的中間。

小小的羽毛退化,隨小胸脯起伏的星光漸漸熄滅……一隻柔軟的小手出現,指尖微粉,修長纖細。

“嗯……”似乎被退化的瘙癢刺激到,那手的主人不由輕輕哼出了聲,小口微張,嫩紅舌尖隱隱可見。

對身旁的小鳳凰格外注意的林深,幾乎是在聽見那哼唧的聲音就清醒了過來。

而他怎麽也沒想到,眼前的一幕讓人無比驚喜。

薛寒淩能化作人形了…當然最主要的不是這些,褪去一身白羽的他身形又修長了幾分,鳳眼拉長,眼尾暈紅清淺,就連臉頰上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點肉肉,都化作了男人一樣鋒利的輪廓。

既英俊又明媚,這兩份形容詞放在他身上一點也不違和。

而他全身籠罩著一層白紗,大約是羽毛變換的衣裳,瑩潤的白在白紗下若隱若現,兩點櫻紅點綴,連帶那腹部性感的起伏。

“師尊。”林**間起伏,聲音極輕,往日漆黑的瞳中金紅交錯,竟是失控了。

薛寒淩…你真是給了孤,好大一個驚喜啊。

第二天,薛寒淩迷迷糊糊醒來,就看見頂著魔角的男人似笑非笑凝視他,眼中毫無忌諱的打量,就好像自己沒有穿衣服一樣。

他往後退了退,不同於羽毛與被子的摩擦,身下柔軟的被鋪與眾不同。

嗯?舉起自己的手,五指修長,指尖微粉,當真是漂亮至極。

“我,我恢複了?”薛寒淩驚喜不已,頭頂幾根小鳳翎,不,已經不能叫小鳳翎了,它們修長了許多,聖潔的意味不言而喻。

林**結滾動坐直了身子,幾乎瞬間就想撲上來將這隻聖潔的小鳳凰壓在身下肆意,讓他昳麗的眉眼因自己而染上欲念。

還沒等他從腦子裏的幻想中醒過來,某身著輕紗的大美人就一躍而上,盤腿勾住男人有力的腰杆,笑的傻兮兮。

林深托好他幅度挺翹的臀,聲音嘶啞:“你啊,怎麽能這樣撩人?”說著,還捏了捏掌心裏那柔韌的一團。

小鳳凰被他捏的嚶嚀一聲,往前蹭了蹭,這下可好,直接蹭到了不該蹭的地方。

林深立馬發出一聲滿意的喟歎,性感的不行。

臉頰紅紅,沒有分毫自覺的薛寒淩夾緊了腿,竟然用腹部繼續蹭那地。

“你想做什麽?”沒想到這小東西膽子這麽大,林深趕緊後退。

他有點招架不住。

“想,”薛寒淩低頭,頭頂鳳翎羞答答的乖:“想讓你舒服。”

誰知林深一拍他的臀,小鳳凰都被這一下拍蒙了。

“真當你男人是禽獸啊,小壞蛋。”男人調笑,眼中的珍重卻比誰都真。

薛寒淩才剛剛緩過來,身子都還沒完全適應,他又怎麽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