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為靈珠,那麽它內部所蘊含的力量,一定是相當澎湃深厚的,而那顆冰靈珠,正好是靈珠中變異的上品。
其中蘊含的極寒之力無法估量,價值同樣也無法估量。
所以上輩子他才會選擇將珠子送給薛寒淩,卻沒想薛寒淩隻是稍微用手指碰了碰,就被那靈珠內的極寒之力入侵,焉了個把月都沒出來見人。
意難平,林深這才想通他的師尊,上輩子為何幾個月都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為何從不見他。
因為冷,冷到狼狽。
“而且你要監督他,少用靈力。”玄音子繼續殷殷囑托。
“是。”聞言,林深似乎明白薛寒淩為什麽出劍總是那麽暴力直接,“隻是……這又是為何?”
渾身發冷他明白,可靈力應當不受限製才對。
玄音子同法有度對視一眼,法有度捏著茶杯,輕輕點頭,像是在說沒關係,就告訴他吧。
法有度身為玄清門執法長老,看人覓心很是有一套,因此他才能輕易看出小師弟的這徒弟,當真一絲壞心也無。
隻是存在間隙罷了。
玄音子點頭,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
“剛才我也說過,寒淩在那一戰後經脈寸裂……直到現在,他的經脈都脆如薄冰,不堪靈力。”
隨著玄音子的話語落下,林深頓住,眼前是他懶洋洋坐在獨凳上昏昏欲睡的模樣……今早,薛寒淩為了護著他,已經將靈力給用上了,而且使的勁還挺大。
聽說教室被瀾蒼紮進去的那處,現在都彌漫著暴雪一樣深沉的劍意。
……這就是他為什麽在那之後提不起精神的原因嗎?因為不舒服。
那不是懶……隻是因為涼到沒有精神……
林深心中莫名愧疚,拳頭也越攥越緊,陽光俊朗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
師尊啊……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可為什麽,上輩子,玄音子他們不來找自己說明情況?還有那之後的事情……
會不會也是誤會?
“師兄!”薛寒淩猛地推開門,那木屋的門板本就已經搖搖欲墜,如今被他著大力一拍,‘啪’的一聲就砸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眾人:“……”
玄音子臉一皺,仿佛要哭出來一般。
薛寒淩小心翼翼收回還在半空中虛靠著的手,聲音非常小:“……對不起,我就是擔心林深。”
順便還將作亂的手手背在了身後。
林深心中一暖,臉上的陰霾就那樣被輕易拂散了。
這樣一看,他的師尊當真是可愛的。
“算了算了,”玄音子頭痛,捂住額頭讓自己不要生氣,“我沒打算對你徒弟怎麽樣,隻是問他有沒有適應寒峰清苦的修行。”
薛寒淩小腦袋上下點動,眼神裏多了幾分狐疑。
他心裏可是清楚得很,玄音子可不愛管閑事——而且還是問他徒弟有沒有適應寒峰的修行,真當他傻啊?
玄雅見勢不妙,趕緊將兩人帶了出來,隨即回去安慰他心力交瘁的師尊。
“師尊……為什麽,掌門會那樣?”被趕出門外,兩人尷尬到不知道說些什麽,林深隻能幹巴巴找話題。
“窮的。”薛寒淩轉身踮腳,伸出手上下檢查他有沒有受傷,手下的肌肉起伏,他徒弟身材不錯,而且摸了個遍也沒見他露出什麽不適應的神色。
罷了,橫豎沒受傷,薛寒淩點頭,心裏有一丟丟竊喜。
林深卻被那溫軟的小手撩起了一身的火,他是真沒想到薛寒淩竟然如此奔放,該摸的都摸了,不該摸的……也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