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了,這嬌氣的小東西注意力都沒回到自己身上,依舊專心致誌舔自己的嘴唇,最後大刺刺還當著他的麵吮吸指尖。
林深自動補齊這小家夥的意猶未盡:有肉肉的味道,但是不能吃太多,隻能在指尖嚐嚐味兒了。
忍不住偷笑,執起他水潤的手,林深瞟了眼那被舔的水滑的指尖,輕輕用有些尖利的舌尖纏了上去。
指間的濡濕溫熱立馬就讓小鳳凰紅了臉,剛下意識想收回手,卻又在對上林深迷離半闔的金色眼眸後,詭異動心。
就,就讓他舔舔吧,還沒見過小徒弟這個樣子呢。薛寒淩臉熱熱的,實在挪不開眼。小徒弟天生俊美霸氣的五官放鬆,細長的鋒利雙眸因為半闔而拉長了那條黑線,鴉羽的睫毛顫抖不停,本該脆弱,卻新下頜刀削的線條又平添霸氣,近乎某種神秘的巨鳥,又像是悄悄綻放的糜麗之花,輕易散出腥甜的芬芳。
而且天生為魔,林深的舌本就長於人類一截,靈活柔韌,光是憑借這條舌,就能使小鳳凰擁有絕頂的體驗。
薛寒淩總覺得自己體內有什麽奇怪的開關被打開了,被舔舐吮吸的手指輕輕回應,霎時,林深的眸又深了不少,燦金流轉,小鳳凰的腰都被他看軟了。
收回舌尖,魔的**本性再次暴露無遺:“想要嗎?孤的小鳳凰。”上手捏捏那全軟了的腰,林深低沉的聲音裏滿是嘶啞。
小鳳凰緊緊抓住他的衣襟,明明後腰還有些酸痛,可自己又輕浮地起了反應……之前他們嗯嗯的時候林深隻準許他釋放一兩次,就不讓他……
魔,精力真的好好哦。紅著一張小臉,覺得自己應該寵著媳婦兒的薛小鳥點頭答應,幾根軟乎乎的鳳翎掃了掃林深的下巴,頓時,吞咽唾液的聲音在耳邊縈繞。
小徒弟,就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樣。薛寒淩一身綿軟,林深長臂一伸,穩穩當當抱起了這隻身體隱隱發紅的小東西。
回到臥房,小鳳凰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身子軟綿綿纏著林深不放,體內的情絲又被勾弄出來了。
胸前的那一片肌膚布滿吻痕,林深尤其愛那裏,因為以往他們還不能嗯嗯的時候,自己最多也就是碰碰小鳳凰的鎖骨胸口,就能聽見他敏感甜蜜的嚶嚀。
當然,還因為薛寒淩倚靠,是自己從未妄想能夠得到的溫暖。
“要摸角角。”小鳳凰嬌嬌的提要求,林深的那對魔角實在好看,每次都忍不住伸手去摸,然後就會會被欺負地更凶,但那又有什麽辦法呢~自己實在忍不住想看看小徒弟滿麵潮紅的表情。
隻要林深露出那樣的表情,薛寒淩就會非常滿足,心裏熱乎乎的,像是被溫水浸透一般……
林深化作本來的相貌,小鳳凰果不其然露出滿意的表情,唇齒幾分柔軟的嚶嚀悄悄吐露,像是在唱歌一般。
心中軟乎乎地的,薛寒淩甚至想要跳舞,他的心情是如此的雀躍,由心而生的舞蹈一步一步清晰,纏綿。
啊,那原來是鳳凰跳給心上人的舞蹈……
意識逐漸沉淪,薛寒淩恍惚間看見了涅槃前,在魔域裏第一次見到林深的情景……那一天,風有些大,漫天黃沙飛舞,他輕輕遮住眼,發髻卻被風吹散了。
雪白的發絲飄舞,在黃沙中格外突兀,路過的行人用讚賞的眼神看了看他,隨即離去。
修長的指尖將那幾縷不聽話的發絲勾到耳後,薛寒淩悄悄歎氣,就這樣放著吧,反正自己也總是弄不好……每次紮好的發髻都鬆鬆垮垮,還好魔域也不必再穿玄清門的衣裳,隻簡簡單單一身白衣就好。
魔域也不像小話本中寫的那樣天天打個不停,因此薛寒淩的大名倒也沒傳出去——或許是林深的上位為魔域帶來的新的改變,總而言之,一路上都挺安生。
如今,他終於來到魔域的中心城市——魔京。聽說歲寒君,月照君,魅魔等等魔君均居住在此,短短三月更是拔地而起一座高聳的宮殿。
那是惡梟君的宮殿,如今的林深,恐怕就住在裏頭。
踱步至盤查的城門口,薛寒淩心情異常的好,不僅僅是因為街道上幹淨了許多,也因為即將要見到小徒弟了。
林深會不會聽我說話?伴隨一絲忐忑,守衛的兩個小兵將他攔了下來。
“看你不太像魔。”小兵1笑的張狂,眼神止不住往他清越的身姿上轉。剛才他就注意到了,這白衣人漂亮的線條,比青樓裏的姑娘還漂亮,若是能……“我們要給你搜身,防止你帶危險物品進入。”
如此美色,錯過實在可惜。
小兵2聽得皺眉,這人是某個大魔的遠方親戚,求了這個職位一天天不幹正事,真是煩透了。
可自己又對付不了他,隻能受氣。
薛寒淩帷帽下的冰藍色雙眸光華流轉——這人居心不良。
可是…自己必須進入魔京。按捺住蠢蠢欲動的瀾蒼,薛寒淩沒有動作。
眼看那隻鹹豬手就要伸到他的身上,暗處觀察的魅魔終於忍不住了,紅衣翩飛,層層疊疊,薛寒淩眨眨眼。
好像一隻蝴蝶。
“啪——!”響亮的巴掌聲響徹雲霄,薛寒淩被嚇到身子一抖。
什,什麽聲音這麽響啊?!莫名其妙,薛寒淩有點臉疼。
“是誰!”小兵1也是一臉懵,他在魔域作威作福慣了,完全沒有想到有人敢這樣對自己。一張腫成豬頭的臉漲得通紅,紅眸仔細搜尋,想要在人群中找到那個竟然敢打他的紅色身影,“出來!”
薛寒淩悄悄往旁邊挪了一步,還算高大的身影牢牢擋住魅魔。
魅魔拍拍手抬頭,就看見那之前被自己保護的修士站在了自己的身前,長身玉立,暖到自己微微顫抖。魅魔暗自紅了臉,心裏對這位白衣修士的好感度到達了頂點——也不是戀人的那種喜歡,就是單純的對美好事物的向往。
“沒事。”魅魔撩開分叉極高的長裙,身姿婀娜踱步向前,左手執一根細長的煙管,流蘇傾流,女子的風情萬種展露無遺,豔麗又驕傲。
是個很漂亮,也很厲害的姑娘。薛寒淩默默收回按在瀾蒼劍柄的手,靜候下文。
這姑娘趁周圍人陷入她美貌的漩渦時,‘piapia’又給了那小兵兩耳光,小兵2嗖嗖冷笑,不動聲色退了下去。
活該,雖然我收拾不了你,但總有人能收拾你。
小兵1被她扇巴掌扇得半天接不上話,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頓時更加滑稽了,最後一巴掌魅魔更是使了十成力,‘砰’一聲把他糊到地上,隨後,更是‘chua’一腳踱上小兵的腰腹,尖細的高跟戳在肉裏,圍觀的人都覺得十足十的疼。
這鞋跟刀似的,也不知這女人怎麽忍得下去。
薛寒淩心中瞠目結舌,感歎魔域的姑娘真是野,揍人跟切菜似的,不像山海界的那些姑娘,看見他一個個臉紅嬌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其實也沒有那麽難接近……
“老娘現在就告訴你為什麽打你!”煙管‘砰砰’敲核桃似的敲小兵腦殼兩下,魅魔嘴角的譏誚上揚,終於能讓人明白她是一隻不簡單的魔了,“你以為,這還是半年前的魔域?真把君上定下的規矩忘得一幹二淨了?!”
小兵1倒吸一口涼氣,腦中恍恍惚惚進水了一樣。他低頭冥思苦想,這才想起現如今的這位魔域之君,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幾月前有人不滿惡梟君登上帝位試圖橫生枝節,被惡梟君生生撕了四肢不說,連魔息都碾碎了——惡梟君雖然沒有殺掉他們,可卻讓他們生不如死,就連最低級的魔物隻要動動手指,都能殺死他們。
太可怕了。
雖心有忌憚,但小兵1可是作威作福慣了,又怎麽會屈服。天高皇帝遠,他懷抱一絲僥幸破罐子破摔:“那又怎樣?!你以為他真管得了這裏嗎?你今天打了我,後麵我就叫十幾個魔來輪了你!臭女人!千人枕萬人睡的婊/子!”
魅魔聞言氣得半死,好多年沒有人敢對她說這話了!魔域女性大多都是被家人千嬌萬寵長大的,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耳邊‘嗖’的一聲,一股冰涼到骨髓的力量噴湧而出,不過瞬息,又似冰雪消融一般無跡可尋。
一隻冰凍的耳朵落到地上,但由於太冷,小兵1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少了什麽……
魅魔眨巴眨巴眼,這靈力的控製,當真厲害。
“他的耳朵沒了……”
“這樣的家夥要耳朵幹嘛,那地方也剁了吧,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
“就是!”周圍嘰嘰喳喳一片,當真好精彩一出大戲。
薛寒淩發力,將瀾蒼沾到的鮮血凍成冰珠,一顆一顆落地,發出微弱的響動,“耳朵是用來聽話的,既然你不聽,我再將你另外一邊耳朵也割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