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鋪天蓋地的吻連綿不絕,水漬聲在兩人唇齒之間響起,不僅是林深追逐薛寒淩,薛寒淩也在追逐林深。

唾液止不住從嘴角淌下,林深另一隻手順著衣擺向上,肆意征服這隻漂亮的鳳凰。

“你說,你一隻小鳳凰,被孤幹了會不會懷孕?”林深撫摸他柔軟的腰腹,就好像薛寒淩肚子裏真的有了他倆的寶寶。

小鳳凰蒼白的臉上有了血色,老實說他也不太清楚,可是自己確實是男性……但如果真的能有寶寶,也挺好的吧。

一想到兩人將來寶寶的形象,薛寒淩的心裏就越來越軟,熱乎乎的。

覺察到小鳳凰又軟了幾分的身子,林深輕笑一聲,‘撕拉’一聲那件白色的裏衣扯得粉碎,橘色燭光下別有一番滋味。

青澀的,甜美的,是愛情最美好的模樣。

薛寒淩完全被他鉗製著,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又像是害怕,又像是興奮,他體內的熱早就被挑了起來,隻等待特定的那個人為他放鬆。

而林深自然不會讓他失望,給了他一個漫長而舒爽的體驗,小鳳凰搭著他的肩不停嚶嚀,原本有些蒼白的唇要被吮吸成嬌豔欲滴的紅櫻桃,細密的汗水自額角緩緩滲出,打濕額角那幾縷白發,林深愛他愛的緊,自然又去吻那額角,動作不停。

“舒服嗎?”林深滿足著身下之人,嘴裏還不忘惡趣味調侃。

哪知人薛寒淩壓根沒怎麽害羞,粉嫩舌尖劃過下唇,吐氣如蘭,顫顫巍巍用甜蜜的呻吟回他。

氣音既嬌又軟,林深被他撩到不行,自然更加用力了。

兩人胡鬧到最後,小鳳凰的肚子圓溜溜的,林深才停了下來。他憑空變出一個大木桶,又用魔息燒了水,待水溫降了些才將還清醒著的小鳳凰緩緩放進去。

“怎麽樣,舒服嗎?”林深聲音裏滿是饜足,小鳳凰覺得後腰有些軟,輕飄飄看了他一眼。

“唔,舒服的。”他揉了揉小肚肚,還想著林深之前說的那句話,“撐,好像真的有寶寶了。”

林深哭笑不得,寶寶哪裏是做幾次就能有的啊,而且他那隻是嘴巴上隨便說說調侃一下,薛寒淩確實沒有揣寶寶的功能。

於是他跟著下水,輕輕撐開了那處,在小鳳凰驚悚的眼神下清理。

“不會有寶寶,隻有我。”林深讓他靠在自己的肩窩休息,自己則拿起帕子替他擦身。

小鳳凰放鬆下來,軟嘟嘟打了一個哈切,這才心滿意足睡過去。

反正有林深,他幹嘛要擔心呢,累不累啊。

這一睡,自然又是昏天黑地,夢中伴隨著無邊的白雪,正在和玄音子等人告別。

“師兄,此去師弟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薛寒淩的麵色又蒼白了許多,可脊背一如既往挺直。

前幾天林深被舉報為魔,最後沒有通過考驗,化魔打傷了幾位弟子便逃走了。偏偏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其他門派也紛紛知曉,上門質問。

他們沒有考慮過其他因素,隻是說山海界不應該出現魔,言語之中的趾高氣昂令人皺眉。

就好像出現了魔就是十惡不赦一般。

迫於壓力,玄清門必須得有一個交代,可是這事兒誰來承擔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合適,合適的隻有一人——薛寒淩,他是林深的師尊,一切罪過的開端,必然都由他扛下。

玄清門的氣氛很是壓抑,即使所有人都硬扛著沒有告訴薛寒淩,但最後他還是知道了。

拖著病體來到玄真殿,幾方對峙吵的麵紅耳赤,冰冷的寒氣四溢,等殿中其他人冷靜下來,薛寒淩便說了要去魔域的打算。

即使別人不說,他也是要去的,但殿中這些人實在太吵了。薛寒淩碾碎一片落在掌心的雪花,他想要去看看這太陽在魔域過得好不好…如此這般,自己也能放下了吧。

隻要他依舊是太陽。

薛寒淩歎氣,冰涼的銀光流轉於瀾蒼,他轉過身,背影修長有力,微風輕揚他雪白的衣擺,玄音子攥緊拳頭,突然有一種預感。

……這好像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小師弟了。

“等等!”玄音子出聲,卻被玄雅壓住了動作。

玄雅輕輕搖頭,示意他別的掌門還在看呢,這是最好的辦法。之後的事情就等這風波過了再說吧。

“小師叔一定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吧。”

指甲鑲進虎口之中,幾縷血色暈染,玄音子突然很想念玄之子。

如果師尊在,一定就能保住小師弟,終究還是自己能力不足,讓外人覺得玄清門就是好欺負的了。玄音子臉色一凜,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放縱了,他必須撐起玄清門。

薛寒淩這一走,就迷路了半年。他從未去過魔域,魔域也沒個既定的方向,就連之前打敗荒魔,也隻是因為荒魔現身於山海界他才動手。

聽說魔域在西方的邊緣,明月的腳下,於是薛寒淩就跟著明月前行,一日複一日,不知疲倦。

天道酬勤,跟隨小魔找到兩界縫隙,薛寒淩這才隻身進入魔域。聽聞魔域的天空是散不去的血色,他抬頭一看,發現並不是這樣一回事。

小話本裏寫的果然就隻能看看不能當真。魔域的天空明明是玫瑰色,有些偏粉,怪好看的。

又說魔域腥風血雨,空氣中都是硝煙的味道。薛寒淩仔細嗅了嗅,隻有莫名的清香,或許是因為這裏是魔域邊境的原因吧。

他循著香味找了找,發現這味道是從一種赤色的草傳出來的……小話本裏好像也有記載過這種奇怪的草,因為名字裏帶有鳳凰二字,所以他格外注意了一下。

鳳凰草。

那赤色的草尖朝向天空,但凡有雲彩經過,它們就會小心翼翼顫抖草尖,滿是歡喜。

薛寒淩莫名覺得這草大概也有自己的故事,他直腰,向著最近的城鎮走去。

說是最近的城市,但大抵他還是循著北方走的——小話本裏說,魔域之中循北方行走,就能到達魔域所有的城市。

不過幾天,薛寒淩便來到了第一座小鎮——大抵所有國家的邊緣都是由這種小小的城鎮組成。

小小的城鎮古樸而厚重,魔域的野蠻在這裏分毫不少,街道兩旁大抵都是沙石搭建的房屋——看著像是他們自己用魔息切割的石頭,邊緣參差不齊,卻很有一種豪放的感覺。

他一襲幹淨的白衣闖入眾人的視線,魔們上下打量他,目光裏滿是忌憚。

這人一看就是山海界來的修士,而魔域,早就不知有多久沒有修士來過了,他們還一直將修士當做傳說呢。

薛寒淩一點兒沒在意,這樣的目光他接受的多了,不差這幾十來個。他左晃晃右晃晃,找到個看起來還算幹淨的客棧,推門而入。

大廳內原本還熱鬧非凡,卻在他出現之後瞬間沉寂。

目光跟隨他的腳步移動,薛寒淩走到正中,掏出一塊中品靈石遞給店家,這是他身上最小份額的金錢了。

“勞駕,一間房。”或許是他的麵色很平靜,又有幾分清冷在裏麵,又或者是來自他背後那把古樸的劍的威壓,店家囁嚅嘴唇兩下,竟然不敢再開口要更多的錢。

這修士一看就是肥羊,出手就是中品靈石,都夠店裏一年的花銷了……店家心疼扼腕,得了得了,生意還是要做的,給他一間上房吧。

“一會兒會有人給您送熱菜和熱水,您先歇著。”雖然剛起了貪心,但邊緣城鎮的魔大多還是厚道,店家讓小二把他帶上去,轉身吩咐了出來看熱鬧的廚子多做點魔域的特色菜。

人給了這麽多錢也不能輕待人家。

廚子調侃魔域特有的菜那位仙人怕是吃不下,店家一翻白眼,嘀嘀咕咕說你就不能少放一些魔鬼椒和芥末嘛。

廚子笑嘻嘻進去了。

當然,有魔想著好好做生意,就有魔不想好好同薛寒淩相處。幾個混混打量薛寒淩的背影,互相用眼神示意今晚的行動。

其餘的魔各做各的,他們要做什麽都和自己沒有關係,少管閑事為妙。

小二端上辛辣的菜侯在門口,他打打哈切,今天人不多,店家就讓他上來侯著了。

表麵上說是侯著,實際上還不是監視這位不從何處來,又將往何處去的修士。

小二眯著眼睛打量這位修士,相比大多數魔一副粗蠻醜陋的模樣,這位修士一身白衣,眉目昳麗,略微有些蒼白,卻一頂一的好看。

和之前路過的青年一樣。

薛寒淩瞅著這些紅豔豔的菜,用手帕擦了擦筷子,不動聲色開吃。

入口很辣,不過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他一口一口吃的舒服,門口小二隻覺得長久被折磨到無感的眼睛都洗幹淨了。

都說動物滿足欲望的時候最醜陋…怎麽有的人就連吃飯都這麽好看呢?他幽幽歎氣,突然有點好奇山海界是什麽模樣了,那裏是不是都是這樣好看的人,那裏的姑娘會不會也這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