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運臉都腫了。
他沒想到,陸景軒的手這麽狠。
他很生氣得吼道:“陸景軒,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陸景軒一笑,又讓二餅掌嘴。
在場文士,無不驚駭。
太狠了!
那李承運都腫成豬頭了。
那仆人又低聲詢問陰柔青年。
陰柔青年搖頭,示意不要去管。
“李承運,你不想舔也可以,交出十萬兩銀子,我便饒了你。”
轟!
眾文士震驚。
十萬兩銀子?
這李承運會交出來嗎?
那陰柔青年的眸中一怔。
他微微一笑,已是知曉了什麽。
李承運視財如命,絕不會交。
“陸景軒,我不會交的,有本事你打死我。”
陸景軒冷哼出聲。
他坐了下來,輕抿口茶。
“二餅,打!”
隻說出打字,二餅便對著李承運,一陣拳打腳踢。
李承運被揍得鼻青臉腫。
在場文士,無不驚懼。
這真要打死不成?
趙乾學也愣住了。
這定山王世子,有脾氣。
他正要起身說話,畢竟,陸景軒若是不知輕重,真把李承運打死了。
到時候,大乾朝局,必然不穩。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誰知,李承運先哭了起來。
“我給錢,我給錢。”
李承運痛哭流涕,他被打怕了。
他本來是賭陸景軒不敢打他的。
可陸景軒一直揍他。
陸景軒抬手,讓二餅停了下來。
“陸景軒,我給你十萬兩銀子。”
陸景軒招呼過來一名被打怕了的家丁。
“你去幫你家世子,拿十萬兩銀票過來。”
李承運便向家丁看去。
“你去錢莊取十萬兩銀票過來。”
家丁答應一聲,飛也似的跑了。
李承運心中恨透了陸景軒。
他在天下文士麵前出醜了。
趙乾學一怔,沒想到,陸景軒索要十萬兩銀票。
他想到了一事,內心一陣尊敬。
“聽聞他奉旨籌餉,難不成,是為了這兒?”
陸景軒喝著茶,李承運屈辱的跪著。
不一會兒,家丁跑了回來,拿到了十萬兩沉甸甸的銀票。
李承運把銀票遞給了陸景軒。
他恨恨的道:“陸景軒,這是十萬兩銀票。”
他很不情願的遞給陸景軒。
他頗為心疼銀子。
但他更是惜命。
陸景軒接過銀票,便讓二餅停手了。
“以後皮癢了就來找本世子。”
陸景軒一腳踹在了李承運的身上。
李承運在地上打了個滾,才坐了起來。
那些家丁護院,急忙把他扶了起來。
李承運恨恨瞪著陸景軒。
“陸景軒,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
他極為生氣,便帶著人灰溜溜的跑了。
陸景軒嗬嗬冷笑。
在場文士,無不倒抽冷氣。
陸景軒看向了眾多文士。
“無妨,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
陸景軒的舉動,令得眾位文士的心,緩緩落了下來。
這些文士,無不看向了陸景軒。
一名文士,不禁輕聲道:“世子的詩,真是讓人為之驚歎。”
“世子,不知我能不能賣下你這首詩?”
陸景軒聽到之後,頓時心中有了主意。
買賣不就來了?
他站起身來,向在場文士,不亢不卑的行了一禮。
“眾位,而今北蠻入侵我大乾北境,我陸景軒奉旨籌餉。”
“若是諸位先生,能為大乾出力,也算是大功一件。”
陸景軒聲音傳了過去。
在場文士,盡皆露出了一抹震驚。
原來,陸景軒這是奉旨籌餉。
趙乾學凝視著陸景軒。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不禁沉聲歎道:“好,好,定山王世子,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
“老夫願將那大乾書院的一半收入,捐贈給世子,助我大乾,征討北蠻。”
趙乾學站起身來,向眾人行禮。
“眾位先生,如今北蠻入侵,我等當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
趙乾學之言,令得眾文士無不露出驚喜的神色。
這些文士,不禁看向了趙乾學。
“院長所言極是。”
“我等願出資,捐助軍費。”
“諸位先生,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北蠻害我百姓,我等雖說手無縛雞之力,卻也有錢。”
“如今,更是我等拿出錢財的時候了。”
“錢沒了,還能再賺,家要是沒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這些文士,無不群情激奮。
他們都被陸景軒與趙乾學的話所渲染了。
他們都想踴躍的捐贈錢財。
“定山王世子,我在京城,還有一座宅子,也賣了為我大乾籌備軍餉。”
陸景軒搖頭道:“我這次奉旨籌餉,眾位先生,量力而行。”
“不可因為這次籌餉,便把諸位先生掏空了。”
陸景軒語氣清淡的道。
這些文士,盡皆點頭。
“世子所言極是。”
“眾位,量力而行,量力而行。”
“我等有錢出錢,有物出物。”
“世子,我趙伯宗所作之畫,受到了一些達官顯貴的追捧,也罷,我便新作一幅,當做籌餉了。”
這是大乾江南畫壇的盟主趙伯宗。
陸景軒聞言,不亢不卑的行禮道:“多謝先生。”
在場文士,都參與了過來。
那陰柔青年離開之際,便讓仆人送了十萬兩銀票。
陸景軒一怔,朝著陰柔青年的背影看去。
“是他?”
陸景軒似是想到了誰。
那仆人他是見過的。
“原來,連陛下也來了。”
陸景軒看出,這是管事宦官。
而那陰柔男子,正是大乾小皇帝。
陸景軒輕輕搖頭。
趙乾學有上前來,向陸景軒恭敬的行了一禮。
“世子大義。”
陸景軒聞言一笑,道:“院長客氣了。”
趙乾學笑了笑,道:“世子,你要不要去我大乾書院做客?”
“好,求之不得。”
陸景軒並未拒絕,而是坦誠而去。
趙乾學高興極了。
他看向了這些人,便道:“諸位,可到我大乾書院一敘。”
在場文士,無不露出欣喜之色,無不答應下來。
“好的院長。”
眾位極為高興,盡皆跟著趙乾學,前去書院了。
他們來到了大乾書院。
陸景軒便坐在一旁,聽院長講學。
而在齊王李霸先的府邸。
從封地述職而回的齊王李霸先,見到了李承運,鼻青臉腫的。
“你這是怎麽回事?跟誰打架了?”
齊王李霸先,聲音冰冷,滿是怒意。
“父王,孩兒被陸景軒打了。”
“誰?陸景軒?”
“父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