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響,一名紈絝公子哥,踏入進來。
他身穿錦袍,一臉華貴之像。
陸景軒朝他掃了一眼。
便知這人是當朝齊王之子。
這人曾經與陸景軒有些瓜葛。
更是大打出手。
所以,他與陸景軒,早已結下了梁子。
但齊王就藩齊魯之地,這齊王世子怎麽到了?
趙乾學已知是誰了。
“原來是李承運世子。”
齊王李霸先,也如定山王,為大乾異性王。
李承運的出現,頓讓滕王文會的氣氛,有些詭異。
陸景軒嗬嗬一笑,毫不在意。
那李承運還帶來了不少家丁護院,個個虎背熊腰,氣勢不凡。
陰柔青年,輕哼一聲,神色不悅。
李承運走到了陸景軒的麵前。
“陸景軒,數月沒見,你居然會作詩了?”
李承運滿臉不屑,一副要把陸景軒吞了的架勢。
“哼,你又會作什麽詩?”
李承運輕哼一聲,轉身向眾人看去。
“今日我來,便是為了揭穿陸景軒的。”
“這陸景軒不學無術,他所作之詩,更是難登大雅之堂。”
李承運神色囂張,要把陸景軒貶斥一遍。
在場文士,無不露出複雜的神色。
他們是聽說過陸景軒的詩作的。
趙乾學輕哼道:“若是來參加的,便好好坐下。”
李承運身後,一名家丁,手指趙乾學。
“你膽敢對世子如此無禮。”
趙乾學神色一窒。
李承運搖頭道:“退下,莫要驚擾了趙乾學院長。”
他笑吟吟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院長,實話跟您說,陸景軒絕不會作詩,你這是被他騙了。”
他極為得意,高興極了。
趙乾學搖頭道:“若是參加,便請坐下!”
李承運大笑一聲,道:“若是陸景軒會作詩,我便把這滕王閣舔一遍!”
眾人無語。
這李承運的想法,還真是奇葩。
啪!
陸景軒站起身來,折扇輕搖。
“好了,李承運,本世子就等你這句話。”
陸景軒笑吟吟的,惹得李承運更是不信。
“陸景軒,你瞞得過我,瞞得了別人嗎?”
李承運還是不信。
陸景軒笑了笑道:“我等著你把這裏舔一遍。”
說著,便背手而立,凝望遠處。
那李承運指著陸景軒的背影,哈哈一笑。
“陸景軒,你就不要裝模作樣了。”
誰知,陸景軒的聲音,悠然傳來。
“白日依山盡!”
隻一句,滕王閣中,眾文士無不屏住了呼吸。
仿佛,打擾一下,便是褻瀆了。
李承運也呆了一下。
瑪德!
他真會作詩!
陸景軒轉身,看向了李承運。
“大江入海流!”
眾人無不震驚,都在聆聽。
“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
陸景軒話音一落,全場皆寂。
那李承運張大了嘴,能把雞蛋塞進去。
那陰柔青年,驚詫的聽著,回味著。
滕王閣中,落針可聞。
但隨即,便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趙乾學哈哈一笑。
“好詩,好詩啊,真是有將萬裏之地,縮於咫尺之間。”
李承運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感覺被欺騙了。
那些文士,也在聆聽之後,無不稱讚。
“寥寥二十字,便有尺幅千裏之勢,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此詩真是氣勢磅礴,意境深遠啊。”
“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妙,妙不可言!”
“一輪落日,餘暉綿延,遠處大江,奔騰入海,此情此景,真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了。”
“此詩之妙,真是無人可及。”
眾人推崇之際,李承運臉更黑了。
趙乾學更是撫須一笑。
“此詩,當為本次滕王文會的詩作之首。”
趙乾學凝視眾人,欣喜無比。
“眾位以為如何?”
“當為榜首!”
“聽聞此詩,我仿佛渾身充滿鬥誌。”
眾人又在讚美了。
李承運臉色驟變。
他冷哼道:“你們這是收了陸景軒的銀子。”
他自討沒趣,便要離開。
陸景軒冷笑,踏上前去。
“我讓你走了嗎?”
李承運臉色陰沉,扭頭喝道:“陸景軒,你想幹什麽?”
“有隻狗要把這裏舔一遍,怎麽?沒舔一遍,就要走了?”
李承運一旁,一名家丁沉聲大喝:“大膽。”
他猛然出手,要去抓陸景軒。
二餅趕上前去,一下子便把這人給踢飛了。
那人從樓梯掉了下去。
其餘家丁護院,無不驚懼。
太可怕了。
李承運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猛然喝道:“你們還愣著幹嘛?給我打!”
他理直氣壯的吼道。
那些家丁,無不朝著二餅打去。
二餅見狀,也不客氣。
乒乒乓乓一頓揍,這些家丁,頓時鼻青臉腫了。
好好的一場滕王文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些家丁,無不恐慌。
李承運快嚇癱了。
那陰柔青年的仆人,低聲詢問了一句。
陰柔青年,輕輕搖頭。
嘭!
二餅一腳將那虎背熊腰的家丁護院,踹飛了出去。
那人把樓梯撞塌了,直挺挺的掉了下去。
李承運臉色越發難看。
他想要逃走,卻被一名被二餅拋擲出去的家丁護院砸中了。
他隻覺胸口劇痛,一陣頭暈眼花。
趙乾學臉色陰沉。
即便是齊王世子,也不能在這裏行凶。
如今,這李承運如此可恨,眾文士無不生氣。
那李承運想要掙紮而起。
又有家丁護院,被拋擲過來,砸中了他。
陸景軒嗬嗬一笑,輕抿口茶。
陰柔青年,見李承運疊羅漢的樣子,不禁搖頭。
很快,李承運帶來的家丁護院,盡皆被二餅給打趴下了。
二餅看向了這些家丁護院,沉聲冷笑。
“敢跟我家世子叫囂?你們還不夠格!”
二餅一把將壓在李承運身上的家丁扔了出去。
他抓起了李承運。
李承運嚇得哇哇大叫。
“閉嘴!”
二餅厲聲嗬斥,令得那李承運神色驟變,極為不安。
二餅把李承運帶到了陸景軒的麵前。
陸景軒笑吟吟的看向了李承運。
“我說你也是的,學什麽不好,偏偏學狗。”
陸景軒指著一張桌子。
“來,你給我舔一個試試。”
李承運瞪著眼睛,怒目而視。
他滿臉恨意。
“陸景軒,我跟你沒完。”
“二餅,想醉!”
啪啪!
二餅掌嘴了李承運。
“陸景軒,我爹是齊王李霸先!”
“還敢說話?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