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親王世子見父王如此生氣,不禁驚道:“父王您這是怎麽了?”

忠親王把大堂摔得一片狼藉,便如剛遭受到了劫匪一般。

忠親王怒氣洶洶,哼道:“這燕王真是可恨。”

提到燕王,他便頗為生氣。

“父王,燕王怎麽了?”

他不免露出一抹驚色。

“哼,還能怎樣?這燕王,居然勾結冠軍侯,還想扶持定山王就藩並州!”

忠親王世子,一臉驚色。

“父王,這燕王王叔他……”

他有些疑惑了。

燕王王叔,怎會支持定山王就藩並州?

他感到一陣驚詫。

“哼,他有他的如意算盤。”

忠親王接過世子遞來的茶,一飲而盡。

“他們想讓定山王就藩並州,本王豈會讓他得逞?”

忠親王頗為生氣,滿是冷意。

忠親王世子,不禁輕聲道:“父王,難道,您有辦法,不讓定山王就藩並州?”

世子疑惑,不禁問道。

“不錯,吾有辦法。”

他坐了下來,聲音低沉。

“那定山王不久將會回來,到時候,老夫便派死士前去行刺。”

“那定山王死了,看誰還讓他就藩並州!”

忠親王的目中,閃過了一抹冷意。

此時,大堂外,卻聽到一人搖頭道:“王爺,不可。”

不可?

忠親王朝著那人看去,問道:“為何?”

“王爺,若是行刺定山王,必然會被陛下追查,到時候,查到王爺,如之奈何?”

“先生不知,那些死士,絕不會透露出去的。”

“不然!”

老者搖頭,一副淡然之色。

“王爺,豈不聞百密一疏。即便是周密的計劃,也有疏忽之處。”

“王爺,某以為,不可如此!”

忠親王臉色不悅,那忠親王世子,不禁哼道:“那你說,該當如何?”

“王爺,您莫不是忘了?”

忠親王朝他掃了一眼,哼道:“本王忘了什麽?”

“王爺,祖宗之法不可變!”

祖宗之法不可變?

忠親王沉吟,頓時想到了這些。

他算是明白了。

“吾明白了,當初,我大乾太祖便說,異姓王不可就藩。”

“王爺所言極是。”

忠親王沉吟,卻話鋒一轉。

“可是,你想過沒?當今陛下,不按常理出牌!”

左相輕哼,一陣生氣。

“若是陛下遵循祖宗之法,那陸景軒,豈能成為驃騎將軍?”

忠親王一臉冷漠的樣子。

老者臉色微變,不禁搖頭:“王爺,請信我一次。”

忠親王冷哼道:“我信你又能如何?”

“王爺,即便是陛下不按常理出牌,也會遵循祖宗之法。”

老者踏上一步,恭敬行禮。

“王爺,您切記,祖宗之法絕不可變。”

忠親王朝他掃了一眼。

他抬抬手,便道:“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王爺。”

老者答應一聲,便退了出去。

忠親王世子,踏上一步,便輕聲問道:“父王,您意下如何?”

忠親王朝他看了一眼,哼道:“還能如何?便派死士行刺定山王陸驍!”

“可是,先生之意……”

世子欲言又止了。

忠親王冷哼,將小皇帝之言,說了一遍。

“他若是讓老夫就藩,早就讓老夫去了,何必又牽扯出定山王?”

“他之意,老夫豈會不知?”

忠親王冷哼出聲,頗為生氣。

忠親王世子,亦是臉色微變。

“父王放心,孩兒這就去安排。”

“那定山王,不久將會從北境返回,便在幽州地界,將他殺了。”

幽州?

忠親王世子,露出一抹驚色。

“父王,若是從幽州行刺,會不會被幽州軍察覺?”

“哼,你懂什麽?本王這是讓他燕王脫不了幹係。”

忠親王捋須,陰沉一笑。

忠親王世子,頓時明白了。

“父王所言極是,孩兒這就安排。”

看著世子離去的背影,忠親王神色陰沉。

“等著吧,都給本王等著。”

“本王會讓你們知道,跟本王作對的下場!”

忠親王頗為嚴厲的喝道。

而在陸景軒的府邸。

正在書房看書的陸景軒,聽到了二餅稟報。

“世子,左公子來了。”

陸景軒放下了書,便沉聲道:“讓他進來。”

“是,世子。”

二餅答應一聲,便把左思慕請了進來。

那左思慕一踏入房間,便急忙道:“陸兄,有大事!”

“何事?”

陸景軒抬眼,朝他看去。

“陸兄,今日之朝會,真是頗為精彩。”

哦?

見左思慕的神色,陸景軒哦了一聲。

哦?

左思慕怔住了。

“陸兄,今日朝堂上,那忠親王、燕王……”

左思慕笑了笑,便把今日朝會,說了一遍。

這並非他親眼所見,而是其父親左大人將情況告知給他。

而左思慕便跑過來告知陸景軒。

陸景軒聽到之後,不禁一怔。

“燕王與冠軍侯,舉薦我父親就藩並州?”

陸景軒訝然,急忙問道。

左思慕沒見過陸景軒如此緊張。

他驚訝了一下,便道:“陸兄,確實如此。”

陸景軒臉色微變,沉聲道:“糟了!”

糟了?

左思慕一陣驚訝,不知怎麽回事。

“陸兄,這是咋了?”

陸景軒朝他看去,不禁沉聲道:“他們可曾討論出什麽結果來?”

左思慕深吸了一口氣,便道:“聽說,陛下要等定山王回京城再議。”

陸景軒目中閃過一抹冷意。

他看向二餅,不禁沉聲道:“二餅,你明日便啟程前往北境!”

二餅急忙答應一聲,道:“喏!”

左思慕神色一怔,便驚詫問道:“陸兄,您這是怎麽了?”

他有些好奇,詢問陸景軒。

“你可知忠親王訓練死士一事?”

“陸兄,我怎會忘記?這是我告知給你的。”

啊呀!

左思慕突然跳了起來,一驚一乍的道:“陸兄,難道……”

陸景軒平複了一下心情。

他輕抿口茶,看向左思慕。

“看來,你已是猜到了。”

左思慕猛地一顫,急忙問道:“那忠親王敢嗎?”

“有何不敢?”

陸景軒站起身來。

他走到了書房門口,朝外眺望。

“狗急了還跳牆呢。”

陸景軒沉聲說道。

左思慕的內心,又是一顫。

“陸兄,若是如此,那太可怕了。”

左思慕輕顫,他有些不敢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