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任死了。

曹德向陸景軒表明了心跡。

陸景軒一笑,便沉聲道:“既然袁尚任已死,這青州刺史,暫時交給你了,本世子會將此事告知陛下。”

陸景軒拍拍曹德肩膀,意味深長的一笑。

曹德一怔,頓時會意了。

他急忙道:“世子,我明白了。”

當即,曹德便帶人跑到了袁尚任所在的府邸。

霍雲見曹德去了,臉色微變。

“世子,這樣不太好吧?”

他知道曹德去幹什麽了。

這家夥,定然去把袁尚任的妻兒殺了。

但,一旦殺了他的妻兒。

那左相若是得知,豈會善罷甘休?

一想到此,霍雲不禁猶豫起來。

“那袁尚任是被黑衣人所殺,死無對證,誰能知曉?”

陸景軒沉聲一笑,又道:“他既然派人行刺本世子,那本世子也不會慣著他。”

陸景軒聲音低沉,擲地有聲。

霍雲呼吸一窒,隨即便緊張的道:“是,世子。”

當即,霍雲與陸景軒便又回到了府邸中。

這一夜,那曹德等人裝扮成了黑衣人的樣子。

對這袁尚任的府邸,一陣血洗。

那袁尚任的妻兒,以及府邸中的家丁護院,無一生還。

這也引起了青州府官場的恐慌。

當天夜裏,那袁尚任被滅門的消息,便傳到了青州府司馬趙孟頫的府邸。

那大堂上,趙孟頫正端起茶碗,輕抿了口。

驀然,管家掃了進來,慌忙行禮:“大人,大事不好了。”

趙孟頫臉色微變,不禁輕哼問道:“怎麽回事?”

“大人,那袁尚任刺史被滅門了。”

什麽?

趙孟頫震驚,連茶碗都掉落了下來。

他沒想到,袁尚任居然被殺死了。

這可如何是好?

是誰殺死了袁尚任?

他也在青州府,卻毫不知情。

“那定山王世子,現在何處?”

趙孟頫猛地站起身來,聲音發顫道。

“那定山王世子,便在城中府邸。”

“城中府邸?帶我前去。”

趙孟頫想到一事,便沉聲道。

當即,這親信便帶著趙孟頫,來到了府邸中。

趙孟頫遞了拜帖。

那金吾衛轉身而去了。

而在府邸中,陸景軒與趙神醫,霍水仙都在大堂坐著。

得知陸景軒派人殺了袁尚任。

還有黑衣人把袁尚任的妻兒老小,一起殺了,直接滅門。

那趙神醫不禁歎道:“世子,您闖下了大禍了。”

陸景軒一笑,便道:“這件事,可大可小,怎麽算是闖下了大禍?”

陸景軒毫不在意。

這趙神醫歎道:“世子,袁尚任被殺,左相豈不動怒?”

“此事天衣無縫,不會被他知曉。”

陸景軒一笑便道。

唉!

趙神醫長歎一聲,便道:“世子,您有所不知啊,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好了趙神醫,這也是袁尚任先小人行刺了本世子,所以,我才會將他拿下。”

陸景軒聲音低沉,凝視趙神醫。

趙神醫心神不寧,歎道:“世子,這件事,必然會被左相知曉。”

霍水仙疑惑的問道:“趙爺爺,若是被左相知道該當如何?”

趙神醫輕歎一聲,便道:“郡主,左相是什麽樣的人,想必你們也都知道。”

“在京城之中,他就經常暗害世子。如今,世子不僅派人殺了他的女婿,還把他的女兒給殺了,左相若是知曉此事,世子,您意下如何?”

陸景軒一怔,便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由他去吧。”

趙神醫又長歎一聲。

陸景軒神色淡然,便道:“好了趙神醫,您也不要太著急了。”

“即便是左相知道,陛下怪罪,這也是袁尚任自己所為。”

陸景軒一笑,看向了趙神醫與霍水仙。

霍水仙人都麻了。

她不禁輕哼道:“陸景軒,你還有臉笑,你還敢笑?”

陸景軒嗬嗬一笑,便道:“難不成我哭?”

“哼,不管你了,即便是袁尚任有問題,你也不能隨便殺了他。”

陸景軒一愣,便問道:“那按照郡主之言,該當如何?”

霍水仙一時語塞。

陸景軒還想說什麽,那金吾衛過來了。

“世子,那趙孟頫求見。”

趙孟頫?

陸景軒怔了一下,便道:“讓他進來。”

陸景軒知道,這趙孟頫是青州府司馬?

與那袁尚任不同。

他也知道,趙孟頫過來,除了為了那袁尚任,也是為了這青州府之事。

畢竟,他讓曹德代管青州府,這趙孟頫的心裏,多少有些不平衡。

隨著腳步聲響,趙孟頫走了進來。

他急忙向陸景軒行了一禮。

“臣趙孟頫參見世子。”

趙孟頫神色恭敬地行禮。

陸景軒笑了笑,便道:“好,趙孟頫,你起來吧。”

“喏!”

趙孟頫答應一聲,便站了起來。

陸景軒朝他掃了一眼,便道:“趙孟頫,你過來作甚?”

趙孟頫想了一下,便道:“世子,聽聞那袁尚任一家,已經被刺殺了?”

陸景軒不禁歎了口氣,道:“唉,趙孟頫,你有所不知,這袁尚任不知被誰所害,死於非命了。”

不知被誰所刺殺?

趙孟頫人都麻了。

他知道那袁尚任派人行刺陸景軒失敗了。

難不成,這位定山王世子,也派人前去行刺了袁尚任!

這袁尚任,可是左相陳道生的女婿。

若是這陸景軒,刺殺了袁尚任,那事情可就有點玄妙了。

一想到此,趙孟頫不禁神色平緩的問道:“世子,這袁尚任到底是左相女婿,他若是被殺,你我都逃不了幹係。”

趙孟頫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那陸景軒聞言,朝他掃了一眼

“怎麽?你在威脅我?”

趙孟頫嚇得臉色驟變,不禁說道:“世子,卑職不敢。”

嗬嗬!

陸景軒嗬嗬一笑,滿是冷意。

“趙孟頫,你嘴上說不敢,心裏不知怎麽想的。”

他目中閃過一抹冷意,沉聲道:“本世子聽聞,你也是那左相的狗腿子?”

轟!

趙孟頫聞言,神色驟變,極為生氣。

這世子,竟然說出如此之言?

太可恨了!

趙孟頫不禁沉聲道:“世子,你這是在貶低我嗎?”

趙孟頫快氣炸了般,瞪視陸景軒。

“怎麽?你還給本世子瞪眼?本世子給你臉了?”

陸景軒一巴掌便抽在了趙孟頫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