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

小皇帝聽到一名金吾衛的稟報,臉色驟變。

他放下了奏章,一臉生氣的樣子。

一旁,管事宦官,似是看出什麽,心中一顫。

“莫非,又是這陸景軒不成?”

但他還不敢說。

小皇帝冷哼,便向管事宦官看去。

“這陸景軒,是又給朕找事了。”

“陛下,您莫生氣。”

管事宦官,聲音尖細的道。

“哼,你讓朕如何不生氣?”

小皇帝端起茶碗,卻又放下。

“這樣,你去兵部尚書府邸,把他們都給朕叫過來?”

兵部尚書府邸?

管事宦官一臉懵逼。

這陸景軒,跑尚書府行凶了?

“奴婢領旨。”

他不敢怠慢,匆匆而去。

管事宦官剛走,巡城營李毅來了。

小皇帝瞥了李毅一眼,便道:“李毅,有何事?”

“陛下,臣得知,定山王世子在城外的琉璃廠,被人燒了。”

啥?

小皇帝神色微變,不禁問道:“怎麽回事?”

“臣也不知凶手到底有何動機?”

“你可知是誰?”

小皇帝便沉聲詢問。

“陛下,便是那兵部尚書。”

嗡!

小皇子頓覺腦瓜疼。

怪不得陸景軒去找趙伯奮。

原來,出了這檔子事兒?

但陸景軒未免太魯莽了。

小皇帝輕哼,便問李毅。

“可有證據?”

“陛下,有證據。”

李毅將證據拿出,遞給小皇帝。

小皇帝隨意的翻看了一下。

“哼,原來如此。”

他放下了證據,便道:“你等會兒,他們很快便到。”

“喏!”

李毅答應一聲,如鬆柏般站立。

兵部尚書府邸。

左相陳道生與趙伯奮,臉色驟變,齊齊怒了。

左相怒視陸景軒,喝道:“陸景軒,你膽敢無禮!”

趙伯奮也怒道:“把陸景軒拿下。”

一眾家丁護院,又要上前。

二餅走了過去,擋在陸景軒身前。

冠軍侯冷哼道:“趙伯奮,你也太無法無天了。”

趙伯奮滿臉冷意,不禁怒道:“冠軍侯,你如此袒護陸景軒,到底是何居心?”

冠軍侯正要說話。

啪啪!

府邸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快開門,陛下有旨。”

門外,傳來了管事宦官的尖銳聲。

那趙伯奮急忙命人去。

府門大開,管事宦官,快步走了進來。

“陛下口諭,爾等前去禦書房見他。”

趙伯奮等人,露出激動之色。

冠軍侯神色微變。

陸景軒不以為然。

“眾位,到了禦書房再說。”

管事宦官又扯著公鴨嗓子道。

陸景軒等人,便盡皆前去皇宮了。

禦書房。

見到眾人踏入,小皇帝輕哼。

“臣等參見陛下。”

眾臣恭敬行禮。

“都免禮吧,賜座!”

當即,眾人便坐了下來。

小皇帝看向眾臣。

“爾等又有何事?”

那趙伯奮聞言,急忙上前行禮道:“陛下,請治罪陸景軒。”

聽聞此言,小皇帝輕哼。

“你為何如此?”

趙伯奮便把陸景軒毆打之事,說了一遍。

“陛下,您要為臣做主啊。”

“聽聞,你燒了陸景軒的琉璃廠?”

“陛下,臣並未如此,這是陸景軒汙蔑,他在汙蔑臣。”

趙伯奮急忙為自己辯解道。

“哼,你還有臉辯解?巡城營都查清楚了。”

“兵部尚書,證據確鑿。”

嘶!

趙伯奮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急忙喊道:“陛下,絕無此事,誰都知道,這巡城營跟陸景軒穿一條褲子,懇求陛下徹查。”

左相陳道生,也踏上一步。

“陛下,莫不是有人構陷兵部尚書?”

構陷?

一旁,冠軍侯冷然道:“李毅為何構陷兵部尚書?”

左相一愣,便道:“這誰知道?”

李毅麻了。

怎麽把戰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他踏上前去,稟道:“陛下,臣絕無構陷趙伯奮之意。”

小皇帝揉揉太陽穴,便盯著陸景軒。

“陸景軒,你為何又在兵部尚書府行凶。”

陸景軒一怔,便道:“陛下,那兵部尚書趙伯奮,燒了我琉璃廠,臣難道要坐視不理?”

趙伯奮鼓著腮幫子,喝道:“陸景軒,你這是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

陸景軒冷笑,便道:“你說我為何噴你?”

趙伯奮後退一步,神色激動的吼道:“我豈會知道?”

左相陳道生也向陸景軒喝道:“陸景軒,定山王剛剛平叛,你便無人管束了不成?”

“陛下,陸景軒縱奴行凶,請陛下罷免陸景軒之職,將他下獄。”

下獄?

小皇帝一臉疑惑,看向左相。

“至於這樣?”

左相陳道生,頓時愣住了。

陛下這是袒護陸景軒不成?

“陛下,陸景軒若是不除,將來必成大患。”

趙伯奮上前,言詞凶狠的道。

啪!

陸景軒踏上一步,便抽了他一巴掌。

趙伯奮捂著臉,瞬間怒了。

“陸景軒,你膽敢行凶!”

小皇帝無語了。

啪!

小皇帝拍案而起,瞪視陸景軒。

“陸景軒,在朕的禦書房,你居然也敢撒野?”

陸景軒搖頭,便道:“陛下,這並非是臣之意。”

不是你之意?

小皇帝懵了。

“陛下,這是趙伯奮讓臣打他的。”

左相陳道生,臉色驟變。

“陸景軒,在陛下麵前,你膽敢如此行凶?”

陸景軒掄起拳頭,正要打去。

身後,傳來了小皇帝的喝聲。

“陸景軒,你給朕住手!”

冠軍侯都看傻眼了。

一向經曆過大場麵的他,也急忙喊道:“景軒,不得無禮。”

他抱拳行禮到:“陛下,景軒他之所以這麽做,也是因為這趙伯奮的緣故。”

“既然巡城營已經查清楚了,那必然是趙伯奮燒了陸景軒的琉璃廠。”

趙伯奮臉色微變。

左相陳道生,鐵青著臉。

“冠軍侯,這陸景軒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如此袒護他?”

“再者說了,這趙伯奮為何燒了陸景軒的琉璃廠?”

趙伯奮也哼道:“是啊,我為何燒了他的琉璃廠?”

“冠軍侯,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有左相袒護,趙伯奮也理直氣壯起來。

冠軍侯冷哼出聲,便道:“你為何燒了他的琉璃廠?”

“趙伯奮,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應該問問左相,他為何要你燒了琉璃廠。”

左相?

小皇帝帝眸一凝,注視著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