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冠軍侯?

陸景軒鬱悶了。

怎麽又跟冠軍侯扯上了關係。

“父親,冠軍侯怎麽?”

陸景軒還以為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哼,老夫此去北境,不知多久平定北蠻。”

定山王冷哼,便又站了起來。

“若是你又在京城惹事,老夫又回不來,便讓冠軍侯管你了。”

定山王聲音落下,那府邸之外,青冥之上,驀然,一聲炸雷響起。

緊接著,便是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那府邸中的窗戶,以及院中之物,不斷發出聲響。

大堂中,燭火搖曳,幾欲熄滅一般。

而定山王之言,對於陸景軒,宛如晴天霹靂。

“父親,您也太放心不下我了。”

陸景軒神色不悅的哼道。

“你還有臉說?你要是安分守己,老夫至於這樣?”

定山王一股火爆脾氣上湧。

“好了,孩兒知道了。”

陸景軒打了個哈欠,要去睡覺。

“你抽時間,帶禮物去拜訪一下冠軍侯。”

“是,父親。”

陸景軒答應一聲,便走出大堂。

他順著走廊,一路往房間而去。

轟隆!

一聲炸雷,響徹開來。

定山王立於大堂之中,一雙眸子,看向這瓢潑大雨。

“但願,景軒不要再惹事了。”

倒不是定山王怕事。

而是為陸景軒的未來擔憂。

看著外麵電閃雷鳴,定山王又是一歎。

陸景軒回到了房間。

他見到李安然蜷縮在了床角。

那李安然許是怕了這電閃雷鳴。

她便如受到了驚嚇般,臉色蒼白,嬌軀微顫。

陸景軒見她如此,頓覺心疼。

他走了過去,將李安然擁入懷中。

陸景軒明顯感到,這李安然嬌軀顫抖不止。

“看來,她還有一些心事。”

陸景軒輕歎,便一直摟著李安然。

而在左相府邸。

有去而複還的大臣,看到左相歸來,殷勤行禮。

大雨傾盆,使得左相的心情更糟糕了。

“左相,你可回來了。”

一些大臣,恭敬行禮。

哼!

左相冷哼,便踏入府邸,來到大堂。

這些大臣,麵麵相覷。

他們不知左相為何如此。

諸多大臣,一起跟隨過去。

大堂中,左相輕抿口茶,凝視眾人。

“你們過來作甚?”

左相有些生氣,不禁質問道。

“左相,我等想知道陛下封賞陸景軒了嗎?”

這些大臣,探知陸景軒籌齊軍餉了。

左相將茶碗重重放下。

“陸景軒有沒有被封賞,關你們何事?”

“左相,難道您不氣嗎?”

一名大臣,輕聲問道。

左相人都麻了。

他沉聲道:“你怎知老夫不氣?”

一名大臣,眼珠子一轉,頓覺有戲。

“左相,那陸景軒,當真被封賞了?”

“哼,陛下讓他當了金吾衛左將軍。”

金吾衛左將軍?

諸多大臣,齊齊一驚。

陛下當真封賞了。

一些大臣,頗有怨言。

“左相,這陸景軒為金吾衛左將軍,對於我等,頗為不利。”

一名大臣,聲音急切的道。

“哼,你還敢說?”

左相冷哼,怒視這人。

這位大臣,心中極為不安了。

“左相,我等何不彈劾陸景軒。”

彈劾?

左相朝大臣瞪去,便問道:“你跟我說下,為何彈劾陸景軒?”

“左相,那陸景軒所作之事,罄竹難書。”

啪!

左相拍案而起,聲如寒冰。

“爾等有證據嗎?”

諸多大臣,盡皆無語。

往日,左相恨透了陸景軒。

為何如今又在幫著陸景軒?

諸多大臣,心中不悅。

“哼,爾等連證據都沒,又在胡言亂語什麽?”

左相重又坐下,冷哼出聲。

“都回去吧。”

左相沉聲道。

諸多大臣,相視一眼。

“明日早朝,爾等見機行事。”

“我等知道。”

諸多大臣,盡皆離開了。

他們冒雨而回。

左相看向院中的傾盆大雨。

“這場雨,便如老夫的心情。”

左相歎息,又喝了口茶。

這場雨,來勢洶洶,卻也很快便結束了。

雷雨過後,便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天已漸明。

李安然從睡夢中醒來。

她嗅到了一股男子獨有的氣息。

她側臉看去,不禁滿臉緋紅。

她居然睡在了陸景軒的懷中。

李安然的一顆心,如小鹿亂撞般,砰砰直跳。

她想動一下,又怕吵醒了陸景軒。

到時候,彼此頗為尷尬。

她吐氣如蘭,又裝作睡著了。

可又哪裏睡得著?

李安然也不敢動。

也就在她窘迫之際。

門外傳來了二餅的聲音。

“世子,老爺叫您。”

二餅話音落下,便拍門叫陸景軒。

陸景軒被吵醒了。

“滾,本世子知道了。”

陸景軒冷哼,便聽到二餅離開的聲音。

他看到懷中的李安然,雖然閉著眼睛,可睫毛卻在微顫。

她的呼吸,也稍微有些急促。

陸景軒輕輕一笑,便知李安然在裝睡。

陸景軒也不戳破她。

他便把李安然放好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隨即,陸景軒穿好了衣袍,便踏出了門。

房門剛剛關上,李安然胸口起伏,長舒口氣。

她頓覺俏臉通紅,滾燙無比。

“難道,被他發現了不成?”

“我在裝睡,或許他並未發現。”

李安然的一顆心,不禁狂跳。

良久,李安然便又長舒口氣。

陸景軒一路來見定山王了。

定山王見陸景軒過來了,便輕哼道:“你還知道過來?”

陸景軒一怔,不知父親又怎麽了。

“父親,大清早的,便數落孩兒。”

定山王一聽,頓時便來氣了。

“陸景軒,你現在是金吾衛左將軍了,你還不去金吾衛處報到?”

陸景軒一怔,險些忘記了。

“父親,孩兒知道了。”

“哼。你知道就好。”

定山王想到一事,便道:“老夫去北境之前,還要為你,也為李安然,了結一樁心事。”

聽聞此言,陸景軒知道是指李釗。

“若是李釗伏法,李安然定會高興。”

“李釗這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定山王輕哼,便走了出去。

“記住了,早點去。”

“好。”

陸景軒隨口答應了一聲。

他看到父親離開了,便洗漱吃飯。

陸景軒穿戴好了,便讓二餅守著王府。

他騎著戰馬,一路往皇宮而去。

金吾衛營,便在皇宮左近。

陸景軒很快抵達了金吾衛營。

而在皇宮,早朝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