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眼睛能殺人的話,陸景軒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諸多大臣,盡皆瞪著陸景軒,還在生氣。

有的大臣,連嘴都氣歪了。

真以為你這個世子,還能反了天不成?

無恥啊!

太無恥了!

小皇帝粉臉驟變,他可算是見識到,何為無恥了。

這陸景軒的臉皮子,可真是厚實。

他把無恥練到了極致。

諸多大臣,擼起袖子,躍躍欲試。

左相陳道生眼皮跳動,嘴角抽搐。

這家夥,還真是跋扈啊。

他朝著定山王橫了一眼。

定山王也坐不住了。

景軒這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把李安然送回去,或許,陛下既往不咎,這事兒就揭過去了。

可你倒好,居然還說不行?

咋滴?

你還真要霸占了李安然不行?

定山王嘴角抽了一下。

要不是陛下在,他非得揍陸景軒不可。

你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兒?

這不是把證據往左相麵前放嗎?

陳道生幽幽的來了一句:“定山王世子,真是名不虛傳。”

定山王橫他一眼。

這家夥是抓住自己把柄了。

要把自己往死裏去擼。

諸多大臣,咽了口口水,恭敬無比。

“陛下,定山王世子,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搶民女,請陛下治罪。”

“陛下,臣附議,他毆打李釗,李釗都求他把女兒送回來了,他居然也不願意,他這是目無君父。”

“陛下,臣懇求陛下,將他打入天牢。”

諸多大臣,無不是群情激奮。

也虧了陸景軒是定山王世子。

換作別人,那些大臣的唾沫星子,直往他臉上噴。

陳道生悠然道:“打入天牢就算了。”

他轉身看向陸景軒,皮笑肉不笑的道:“陸景軒啊,你把李安然送回去,不就好了?”

陸景軒朝著眾人掃了一圈。

定山王拍椅子喝道:“你還不把李安然送回去?”

他怒目圓瞪,恨不得把陸景軒給吞了。

他有些後悔了。

這不孝子,他疏於管教啊。

小皇子眨眨眼,盯著陸景軒。

“陸景軒,朕問你,你為何不把李安然送回去?”

陸景軒踏上一步,拱手行禮。

“陛下,先不提李安然,臣有一事,請陛下恩準?”

諸多大臣,人都傻了。

不提李安然?

你還有事?

陳道生快氣笑了。

這定山王世子,還真是會作妖啊。

他居然又有事情了?

這家夥,屬跳蚤的?

定山王氣的夠嗆。

都這樣了,你還要整出什麽幺蛾子?

小皇子也來了興趣。

他蔥白手指,敲著玉案,饒有興趣的問道:“陸景軒,你還有何事?”

一名大臣,急忙道:“陛下,不可聽信陸景軒之言。”

小皇帝抬抬手道:“你讓陸景軒說下去。”

“我懇求陛下,請仵作查驗陳淑媛的傷勢!”

轟!

眾臣聞言,無不震驚。

諸多大臣,不知陸景軒的葫蘆裏在賣什麽藥。

陳淑媛已死,為何還要仵作驗屍?

陳道生興致勃勃的看著陸景軒。

定山王的手中,已有冷汗。

那李釗臉色驟變,內心惶恐不安。

他沒想到陸景軒居然來這一出。

若是讓仵作驗屍,那陳淑媛身上的傷勢,不就被發現了嗎?

李釗眼珠子一轉,急忙匍匐在地。

“陛下,陛下,求你治陸景軒之罪,他這是在侮辱臣,臣不活了。”

“臣的愛妾已經不幸離世,可陸景軒還要羞辱臣,陛下,您要為臣做主啊。”

李釗痛哭流涕,捶胸頓足。

諸多大臣,都被感染了。

一名大臣,傷感的道:“陛下,陸景軒此舉,簡直慘絕人寰,毫無人倫可言。”

定山王冷哼出聲。

“趙大人,老夫之子,便如此不堪嗎?”

定山王聲音冷漠,嚇得趙大人急忙行禮道:“下官不敢,下官說錯話了。”

縱然趙大人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輕易得罪定山王。

陸景軒冷笑著看了眼李釗。

“你不是不活了嗎?那有個石頭,你撞死算了。”

李釗又嚎啕大哭。

“陛下,臣想回去,把愛妾入殮,還請陛下恩準。”

小皇帝還沒說話,陸景軒搖搖頭。

“你還想回去毀屍滅跡不成?”

一名大臣,手指陸景軒。

“陸景軒,陛下在此,你這是僭越。”

僭越可是大罪。

鬧不好,可就要滿門抄斬的。

定山王又哼了一聲。

那大臣急忙行禮道:“定山王,下官不是說您。”

陳道生神色冷漠。

定山王在朝中勢力強大。

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扳倒他的。

而現在,便是絕佳時機。

小皇帝看向陸景軒,神色淡然。

“陸景軒,你可知,你這句話有什麽後果嗎?”

陸景軒大步上前,昂首挺胸,絲毫不懼。

“陛下。若是陳淑媛是自然死亡,臣願領罰。”

陸景軒掃了李釗一眼,話鋒一轉。

“但若是陳淑媛並非自然死亡,那就要問問李釗了。”

李釗內心,咯噔一聲。

他匍匐在地,心中慌亂無比。

這陸景軒是鐵定要跟自己過不去了。

李釗手掌搓著地麵,恨透了陸景軒。

陳道生掃了李釗一眼。

他已是猜到了什麽。

既然陸景軒這麽說了,小皇帝也隻好向諸多大臣看去。

“眾位愛卿,既然陸景軒已經這麽說了,你們意下如何?”

他饒有興致的看向眾臣。

眾臣聞言,相互對視。

雖然,有的大臣心裏反對。

可陸景軒都說了,還能怎樣?

有的大臣,不免掃了李釗一眼。

“陛下,不可,不可啊,這是臣的愛妾,她生前最怕疼了,還請陛下,讓臣去把他安葬了吧。”

李釗慌了。

他的眸子,不停地往四下裏看去。

陸景軒冷漠一笑。

“她生前最怕疼了?可你是怎麽折磨她的?”

陸景軒的聲音,把李釗嚇了一跳。

他哆嗦著,不敢說話。

陸景軒瞪視李釗。

小皇帝看向身旁的管事宦官。

“你去找個仵作,讓他查驗一下陳淑媛的屍體。”

“奴婢遵旨。”

管事宦官,扯著公鴨嗓子,便屁顛屁顛的走了。

李釗抬頭,瞪著陸景軒,滿臉恨意。

他的內心,已經瘋狂了。

他恨不得把陸景軒大卸八塊,碎屍萬段!

陸景軒一笑,不以為然!

一名大臣,手指著陸景軒。

“陸景軒,如果,陳淑媛是自然死亡,你該當何罪?”

陸景軒掃了他一眼,聲音冷漠道:“我陸景軒一人做事一人當,但憑處置。”

好!

定山王大笑一聲,便站了起來。

“不愧是老夫之子,景軒,在這件事上,你還是有骨氣的。”

諸多大臣,頓時傻眼了。

我在質問陸景軒好伐?

定山王,你居然在誇你兒子?

這就離譜了。

諸多大臣,人都麻了。

小皇帝也抽了一下。

敢情讓他們上演了一場父子情深?

左相陳道生,眼皮直跳。

他直接無語了。

你們要不要這樣?

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所有人都徹底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