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尊怎能說出這種話?!
湛南舟被唐翊軒的這番話給驚呆了,可隨後他沒忍住瞄了一次又一次唐翊軒的唇瓣,他還真的很想這麽幹。
師尊的唇瓣有一種誘人的魔力,**著他,驅使著他,一點一點地靠近。
柔軟一觸即離,湛南舟假裝無事地乖巧坐在位置上,那層紅暈一路往下,已經蔓延至他的脖頸處。
“舟舟,這麽害羞做什麽。”唐翊軒抬手輕觸自己的唇,眯起眼笑開,刻意將聲音壓低,“嚐到味道了嗎?”
對湛南舟來說,膽大隻是一瞬間,在那之後就是無盡的慫。
麵對羞得不願開口的徒弟,唐翊軒愈發想要逗弄他幾下。
察覺到師尊意圖的湛南舟惱怒地抓住唐翊軒伸過來的手,低聲警告:“師尊!”
“怎麽了,舟舟?”唐翊軒眉頭微挑,手腕輕輕一翻便將徒弟的手反握住。
怎麽也掙脫不得的湛南舟索性放棄,看向師尊的眼神也跟著軟了,“師尊……”
對上徒弟軟和的視線,本還想將人再欺負一頓的唐翊軒看了眼徒弟羞惱的模樣,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雖然徒弟這樣很可愛,但是他還是決定到此為止,將徒弟逗炸毛了,以後不讓他逗那對於他來說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這徒弟,還真招人疼。
最後那點靈獸肉跟靈果被唐翊軒消滅一空,他隨手將倒在外麵地上動彈不得的五人扔上飛舟,就往驚霜島的方向而去。原本他帶著徒弟還要再曆練幾日,南域這些靈獸還挺適合鍛煉自家徒弟,等回了驚霜島將這幾個人的事情處理好,唐翊軒決定再帶著徒弟來一次。
榨幹這些地方最後的利用價值,給徒弟晉升做鋪墊,唐翊軒那是一點都不含糊。
飛舟停駐在驚霜島的上空,唐翊軒直接給穀繁傳音讓他出來。穀繁原本正在忙碌宗門的事務,接到傳音之後就是一臉誰欠了自己幾千萬塊上品靈石的模樣。
“師尊,怎麽了?”劉影不明所以,是傳音中說了什麽嗎?為何自家師尊的麵色隱隱發黑?
穀繁一甩袖子,“跟為師出去。”
唐翊軒那家夥,又鬧什麽幺蛾子?他還以為那師徒二人去采摘靈果捕捉靈獸需要好幾日的功夫,誰曾想過,才走了兩天竟然就回來了!
心情十分不爽的穀繁怒氣衝衝地帶著徒弟往宗門口趕去,遠遠地就看見一外表華麗,體型巨大的飛舟橫在空中,唐翊軒和湛南舟正站在飛舟前頭,笑著衝他招手。
穀繁:“……”他不認識這個人。
“喂,穀繁,快過來。”唐翊軒一邊叫他,還一邊跟他招手。
驚霜島路過的弟子都忍不住側頭看過來,不由被他的外表所吸引,又順著他招手的方向看過去,正對上黑著張臉的穀繁。
“穀長老,那是你認識的修士嗎?在那裏招手好半天了,快過去吧。”路過的弟子見到他,連忙提醒一句。
穀繁:“……”並不需要你再跟我強調一遍,謝謝。
“叫我出來什麽事?”穀繁頗為無奈。
唐翊軒一臉神秘地勾勾手指,“跟我來,給你看個好東西,絕對是大驚喜。”
一旁的湛南舟:“……”大驚嚇還差不多,師尊也真是的,就不能跟穀長老好好說嗎?
穀繁狐疑地跟上,在看到地上那五個,愈發疑惑:“他們五個是我驚霜島的弟子,為何會被你綁著?”
這幾個弟子跟他不熟,是宋明門下的得意弟子,平日裏在宗門裏也沒聽說有過什麽劣跡。可是……唐翊軒也不是會隨便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穀繁了解他,他不屑去跟幾個晚輩計較一些小事。
所以……穀繁的視線落在了這幾個弟子的身上,“你們自己說,究竟是怎麽回事,或者,本尊用回溯石自己看。”
幾個弟子不吭聲,他們滿以為穀繁身為他們驚霜島的長老會站在他們這邊,結果開口就是讓他們自己說。說什麽?說他們調戲了麵前這個把他們一鍋端了的前輩嗎?
這如何說得出口?
穀繁在驚霜島的弟子眼中,那是清冷又高不可攀的一名長老,正義凜然,若是得知他們所做的那些事,怕是直接會直接廢了他們的修為將他們逐出宗門! 他們好不容易修煉到這般境界,付出了那麽多的努力,根本不想就此終結。
見幾人沉默不語,穀繁心裏一沉,知道他們怕是真的做了什麽不該做的。幾人不說話,他的心持續下沉,看向唐翊軒,“說說,他們幾個做了什麽?”
“長老,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請您給個機會!”五人一聽穀繁要讓唐翊軒來說,臉色瞬間灰敗,似乎想要說什麽,又覺得自己說不說都一樣了。
唐翊軒圍著他們轉了一圈,摩挲著下顎感慨:“你們調戲本尊時態度可不是這副模樣的,看來還是本宗門的長老威懾力更大,到了穀繁麵前,一個個看著跟鵪鶉似的,在外麵倒是挺會用驚霜島的名聲耍威風。”
一聽他這般說,幾人臉色愈發難看,低下頭根本就不敢看穀繁的臉色。麵對即將到來的疾風驟雨,他們心中一緊,已經沒了希望。
“等等,調戲?調戲誰,你?”穀繁麵色古怪,他抬眼看唐翊軒,又低頭掃了幾眼被五花大綁在地上的幾名弟子。
五名弟子中之前最先調戲唐翊軒的那個弟子說話了:“穀長老,弟子真的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弟子幾個就是看……看這位前輩樣貌著實亮眼,色迷心竅,這才……”
“噗——”穀繁不僅沒有怪罪這幾個弟子,甚至在確認了這件事之後,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唐翊軒,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
對於好友的嘲笑,唐翊軒並沒有感受到其中的攻擊力,反而眨眨眼:“那說明本尊魅力大呀。”
本以為這種事情能夠讓唐翊軒感覺到一點點不自在,結果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穀繁對唐翊軒的厚臉皮又有了新的認識,嘴角抽了抽後垂眸看去,“除過今日,此前可還調戲過其他人?”
“喂喂,穀繁你這可就不厚道啦,怎麽,本尊被調戲了就能當無事發生了嗎?”唐翊軒不幹了,難不成穀繁還真準備保這幾個弟子不成?
五名弟子想要否認,可穀繁那厚重的威壓直直地衝著他們壓下來,讓他們喘不上來氣。他們渾身大汗,下意識地就要掙紮,卻發現紋絲不動。
“想清楚了再回答,本尊不希望從你們嘴裏聽到謊言。”穀繁冷肅道。
五名弟子沉默許久,最後其中一個才咬著牙顫聲回答:“有。”
他們現在是被圍困在這個位置上,上不得下不去,有唐翊軒在一旁盯著,又有穀繁在麵前逼問,那滋味……
而且,從方才的對話中,他們才明白,這一次究竟是撞到哪一塊鐵板上了。
他們竟然調戲了風隱劍尊!
這要是說出去,夠他們吹一輩子的了。
幾人顯然已經被嚇傻了,篤定他們之後再沒了出路。風隱劍尊的名號他們可都聽過,也怪不得他們幾個被美色所迷,那可是修真界第一美人啊……
就是,劍尊您老人家那麽厲害,為什麽還要真答應他們幾個小修士啊?若是劍尊沒有答應,而是直接將他們打個落花流水扔在一旁不管,他們都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修行之人注重因果,他們的確做了這些事情,大約這就是因果報應吧。
見幾個粗壯的弟子跟蔫了的菜葉子似的,一個個低著頭滿臉沮喪,像是認命了。
唐翊軒眯起眼看了看,忽然一笑:“罷了,這次饒你們一回,但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你們先前欺壓過多少人,挨個上門賠禮道歉,之後再回你們宗門麵壁思過十年,此時便作罷。”
“師尊,他們……”湛南舟是最先不樂意的那一個,師尊受辱,怎能如此輕易就揭過去?
“舟舟乖,回去師尊再跟你解釋。”唐翊軒在徒弟腦袋上揉了一把,將他的情緒安撫住,這才扭頭看向一臉陰沉的穀繁,“穀長老,我這麽處置你們宗門的弟子,你覺得如何?”
穀繁放鬆了壓製幾人的靈氣,淡聲道:“你如此處置,無不妥之處,我自不會如何。”
那五人似乎沒想過自己還會被放過,傻住了,這會兒反應過來自己的命和修為全都保住了,當即對著唐翊軒一通千恩萬謝。
“多謝劍尊大人,多謝劍尊大人不計前嫌,我等往後定然不會再做出這些事情了。”
“我還以為你會借題發揮一下,沒想到你居然就這麽放過他們了。”穀繁顯然也對唐翊軒此番做法感到新奇。
唐翊軒扒拉住徒弟,正在費心安撫徒弟不太高漲的情緒,聞言一笑:“我和舟舟的盟誓大典要不了多久估計就要舉辦啦,怎麽能沾染血氣戾氣。”
況且他有仔細查看過那五人,雖身上氣息有幾分駁雜,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了,說明他們也就隻調戲,沒做什麽。
如此一來,罪不至死。
唐翊軒給穀繁解釋,也算是間接的給徒弟解釋。
湛南舟醞釀著陰雲的臉瞬間放晴,還兀自染上了一抹桃霞。
目睹一切的穀繁歎為觀止:“……”
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