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所以才找你來問問...”

洪連依舊緊盯著袁公子說道:“你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為什麽出門不帶隨從?而且送譚小姐回家後,為什麽不回家,反倒在車上睡了一夜?你既然在車裏睡了一夜,你的車又怎麽鬼使神差的去了井頭村?”

“這...我特麽比竇娥還冤啊!”

袁公子叫道:“我和譚小姐拍拖,就都沒有帶隨從,兩個人開車去參加朋友生日聚會...

我...在聚會上喝了一些酒,完了把譚小姐送到家後,酒勁上來,我有些難受,就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吐了幾口,然後就醉得斷片了...

等我再醒來,就在車上睡著,我就以為自己醉了在車上睡了一覺...

具體我醉斷片後發生了什麽事,還有我的車怎麽去的井頭村,我一概不知啊!”

“袁公子,你這話也太牽強了吧?”洪連冷笑道,“難不成,有人在你醉斷片後偷了你的車,去井頭村殺完人,然後再把你的車還回來,還好心好意地把你放車裏到睡覺?”

“這...”

袁公子又懵逼了,愣了一下趕緊說道:“洪sir,你可得明察秋毫,我這小身板,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可能殺死四個人再拋屍海中?

我承認,我昨天晚上酒後開了車,可絕對沒有殺人啊!”

“袁公子,你不要著急,我也沒有說井頭村那四個人是你殺的,我隻是找你來詢問情況...”

洪連見袁公子似乎什麽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便皺起了眉頭問道:“你仔細回憶一下,昨天晚上醉斷片後,有沒有什麽依稀的記憶?”

“這...”

袁公子撓著後腦勺說道:“我當時在把車停在路邊吐,感覺後腦一暈,就失去了知覺...

就像有人在後麵把我打暈的一樣...

而且,我的後腦勺現在還有些疼呢!”

“這...你一點都沒有發現有人襲擊你嗎?”洪連又問道。

“沒有...我醒來就在車上,還迷迷糊糊的呢,就讓你的人抓來了...”

袁公子鬱悶的說道:“我昨天停車的地方在彌敦街,那裏到處是流浪漢和乞丐,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人...”

“什麽?彌敦街?”

視頻裏,洪連和那名記者都愣住了。

記者就對著視頻說道:“各位觀眾,我們早上就報道了床單俠的事情,根據兩位計程車司機的敘述,床單俠從2點到進入彌敦街,4點又出來回了金庭街...

也就是說,床單俠在彌敦街逗留的時間,和這位袁公子車被打暈的時間是重合的...

再聯想到井頭村那四個海月基金會工作人員的死法,和金庭街的四個流氓一樣,我們是不是可以猜測,是床單俠進入彌敦街後,打暈了袁公子,搶了他的保時捷去了井頭村...

床單俠殺死了那四名海月基金會工作人員後,又把保時捷開回了彌敦街,還給了袁公子,製造了袁公子殺人的假象?

而警方懷疑床單俠以及八人離奇死亡案件,和三合會有組織犯罪有關係,那我們是不是又可以猜測,這次的事情和地下世界的勢力爭鬥有關係?

那海月基金會,和三合會又有什麽隱秘地聯係呢?

這些疑問,隻能留待警方的後續調查...

我們將繼續跟蹤報道,敬請期待!”

視頻結束,魚丸攤上的人,都在想著心事,沒有說話。

半天,湊在旁邊看的阿美才說道:“井頭村被殺的那四個家夥,都是欺負漁民的壞人,被床單俠殺了活該!”

“這個床單俠...果然是懲惡揚善,保護弱小的大俠啊!”林紫蘇轉頭問江重樓,“阿峰,你說這個床單俠,到底是什麽人?”

“這個...我可不知道,這個床單俠的身份,警方和記者都分析不出來,我怎麽可能知道?”

江重樓的鬱悶苦笑。

他發現,昨天晚上自己的行動軌跡漏洞百出,被警方和記者弄得一清二楚...

“哇!這個記者剛剛又發布了最新的報道,我們快來看!”

牛雙雙拿著手機叫道,又點開了那個記者剛剛發出的最新報道。

“我們關於床單俠和八人離奇死亡案件的報道,引發熱議,好多人都在關心後續的報道,打電話或者發消息,詢問床單俠到底是什麽人...”

那名記者坐在演播室裏說道:“我們剛剛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裏的人聲稱是烏洲島的原住漁民...

他們因為不願意拆遷,被海月基金會關在了烏洲島的地下魚雷庫裏...

昨天晚上,有個身披床單的人,闖進烏洲島的魚雷庫,殺了好多人,救出了他們...

他們詢問那人的名字,那人說他**單俠...

如果這些人說的是真的,那床單俠昨天晚上行動軌跡就很清楚了...

他先在金庭街殺死了幾個騷擾女性的流氓,然後打車到了彌敦街,打暈了袁公子,開著袁公子的保時捷到了井頭村...

他殺死了井頭村的海月基金會守衛,拋屍海中,然後潛入烏洲島的地下魚雷庫,救出了那些被海月基金會囚禁的漁民...

然後,他又開車回到彌敦街,把車還給了袁公子,然後打車回到了金庭街...

一切都嚴絲合縫,沒有任何破綻...

由此可見,床單俠昨天晚上的主要目的,是去烏洲島救那些被海月基金會囚禁的漁民...

教訓流氓不過是捎帶手,打暈袁公子不過是為了借他的車一用...

那麽問題來了,床單俠到底是什麽人?

海月基金會拆遷開發烏洲島的項目,到底有什麽貓膩?他們居然敢囚禁被拆遷的漁民?他們和三合會到底有什麽聯係...

那些漁民在電話裏說,他們已經聯係到了虹港島最著名的律師胡波小姐,胡律師已經答應調查此事,為漁民們伸張正義...

我們期待胡律師能把事情調查清楚,我們將持續關注此事!”

“這些漁民真沉不住氣,居然這麽快就把消息捅給了記者...”

琥珀鬱悶地說道:“這讓海月基金會有了防備,我們調查起來可就難了!”

“他們應該也是看到網上都在說床單俠,才忍不住出來說了一下吧,他們肯定很感激床單俠救了他們!”林紫蘇歎道。

“這個床單俠,也太不謹慎了!”

琥珀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江重樓,責怪他的行動露出太多破綻。

江重樓昨天著急去烏洲島救六師姐,也就沒有太小心的謀劃行動...

沒想到,床單俠居然成了虹港島的傳奇!

就在江重樓鬱悶的時候,卻見牛茜茜的車停在了路邊。

她伸出頭叫道:“小雙,癲雞,阿峰,快點跟我走!”

“什麽事?”

江重樓和牛雙雙癲雞到了車前問道。

“三海會的玄一帶著人到總舵講數,我爸讓我們趕緊過去!”牛茜茜說道。

“什麽?講數?快走!”

牛雙雙拉著江重樓,和癲雞就上了牛茜茜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