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賀阿星的家屬,你是他的主治大夫嗎?”琥珀反問。

“是的,我是他的主治大夫...”醫生冷著臉,頓了頓又說道,“你們怎麽回事?怎麽把人送來就不管了?幾天了連個陪護的人也沒有!”

“什麽?我們上次來看阿星,是你們的人堵在門口不讓進病房的!”阿月叫道。

“胡說,我們怎麽可能不讓家屬探視病人?”

醫生沒好氣地說道:“上次堵住你們的那些人,是送賀阿星來的人,我們壓根就不認識!你們中間有什麽糾紛,我們醫生管不著,你們自己去外麵處理,別在醫院裏鬧事!”

“這...”

江重樓和琥珀對視一眼,沒想到,這醫院的人一推六二五,把自己擇得幹幹淨淨。

“行了,我也不和你說了,我們要接賀阿星出院,你們趕緊辦出院手續!”

琥珀不耐煩地說道。

他知道和岐黃醫院裏糾纏沒有任何意義。

“你們把他接走最好,我們也怕惹上麻煩呢!”

醫生就給阿星辦了出院手續,江重樓把阿星抱上了車,出了岐黃醫院。

“把阿星帶去我家吧。”琥珀說道。

“還是帶去金庭小築吧...”江重樓思忖道,“阿南帶著小弟在那裏二十四小時守護,比你家安全些。”

“也好,那就去金庭小築。”琥珀點頭。

江重樓開車到了金庭小築,隻見阿美他們剛起床,癲雞卻不在。

“癲雞哥呢?”江重樓問道。

“他這幾天都在蓮香居裏住著。”阿美有些羞澀地笑道。

“什麽?他和蓮香姐...已經在一起了嗎?”

江重樓愕然。

癲雞這家夥,居然悄無聲息地就拿下了蓮香?

“是的,他們倆這幾天好得蜜裏調油,癲雞哥就搬去蓮香居住了。”阿美抿嘴笑道。

“呃...那剛好,癲雞哥的房間就讓阿星住著養傷吧!”

江重樓把阿星抱進了一樓癲雞的房間,放在**。

“這人是誰?”

阿美好奇地問道。

阿南也是滿腹狐疑的上來看情況。

“是我的一個朋友,暫時在你們這裏住幾天。”琥珀說道。

“哦...”

阿美和阿南點頭。

琥珀可是洪勝和的法律顧問,又是牛茜茜的閨蜜,她帶人住在金庭小築,自然沒有誰有什麽異議。

江重樓手托在阿星後背,暗運神功,一股雄渾的內功真元就輸入了阿星的奇經八脈...

“呃...”

阿星痛苦的呻吟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

“阿星!”

“爸爸!”

阿月和囡囡都驚喜地叫了起來。

阿星的老母親也喜極而泣,抹著眼淚。

“我...這是在哪裏?”

阿星費力地坐起來,卻一陣眩暈。

阿月就趕緊扶住了阿星說道:“你在這位大恩人峰哥的家裏,他和這位胡律師救了你...”

阿月就把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

“謝謝,謝謝峰哥,謝謝胡律師...您是怎麽知道我的事情的?”阿星問琥珀。

“我有個醫生朋友,可能有同行在岐黃醫院,知道了你的事情,看不下去,就悄悄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調查一下。”琥珀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阿星點頭,“要不是您胡大律師為我們做主,我們這些窮苦漁民隻能被海月基金會害死啊!”

“是啊,胡大律師可是大好人啊!”阿月也歎道。

“你們不用擔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伸張正義的!”琥珀說道。

“唉...海月基金會這幫王八蛋,有那麽多的錢,還要欺負我們這些窮苦漁民...”

阿星歎道:“他們先假裝出高價拆遷,騙鄉親們把家搬了,他們就變了卦,我約了鄉親們去理論,他們就大打出手,把我打暈過去...

等我醒來,已經在醫院裏,他們就逼我簽拆遷協議,不簽就不讓我出院,也不讓我見家人...

我咽不下這口氣,就撕碎了拆遷協議,準備跑出病房去報警...

沒想到,他們把我綁在**,後來又打電話說抓住了阿月,說我要是不簽拆遷協議,他們就要糟蹋阿月...

我也聽不清楚電話裏叫的是不是阿月,反正事情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橫下一條心,堅決不簽字...

再後來,他們不知道接到了誰的電話,把我鬆了綁,忽然拿槍托砸在我的後腦勺上,我就又暈了過去...”

“這幫王八蛋,簡直無法無天!”琥珀氣得罵道。

“胡律師,海月基金會可不是好惹的,您...能幫我們井頭村的鄉親們伸張正義嗎?”阿月歎道,“別給您惹上什麽麻煩...”

“雖然海月基金會勢力遍布全球,富可敵國,可邪不壓正,隻要我們搜集到證據,再借助媒體的力量,肯定能替你們伸張正義!”

琥珀說道:“你們就踏踏實實的在這裏住著,完了打電話聯係一下鄉親們,讓他們提供證據,等我們收集到足夠多的證據,就提起訴訟...

事情隻要鬧大,就算海月基金會手眼通天,也沒有人敢公開包庇他們!”

“謝謝您,胡律師!”

阿星說道:“我們井頭村就幾十戶人家,烏洲島上還有幾百家人呢,他們也都被海月基金會用同樣的手段,趕出了烏洲島,現在連島都上不去...

聽說有些人也被打得住進了醫院...我完了聯係他們,多收集些證據。”

“好!那我先走了,你放心在這裏住著,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或者告訴阿峰也行。”

琥珀告辭而去,阿美做了飯讓大家吃了,江重樓就在自己的房間裏睡了。

金庭小築的這個臥室,他今天還是第一次睡...

昨天折騰了一宿,江重樓幾乎就沒有睡覺,他今天晚上打算去烏洲島探查六師姐的下落,必須睡一會才行。

一覺醒來,江重樓就和阿美準備了魚丸去廟街賣。

到了廟街,就發現癲雞帶著蓮香坐在攤子上,一幫小弟早就準備好了魚丸車。

“癲雞哥,你住到蓮香姐那邊,怎麽不和我說一聲啊?”江重樓鬱悶地對癲雞說道。

“靠,你小子從茜姐的**下來就上了雙姐的床,忙得不亦樂乎,哪裏還管你老大上了誰的床啊?”癲雞笑道。

“呃...”江重樓無語。

“你小子就沒有在金庭小築住過一晚!”癲雞猥瑣地笑道,“今天晚上我和你都回金庭小築睡,咱們兄弟倆好好喝一杯!”

“行,那我們今天早點收攤!”

江重樓若有所思地點頭。

今天晚上他要去夜探烏洲島,必須製造一個不在場的假象,和癲雞喝酒剛好是個好機會。

等把癲雞灌醉,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去烏洲島了...

六師姐,真的被墨辨關押在烏洲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