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家在哪裏?才到虹港島嗎?為什麽出來送外賣啊?”裴駟彬彬有禮地問道。
“我...我家在內地,被一起的姐妹騙了來虹港島打工...”
百合歎了一口氣:“她們說好的來酒店端盤子的,可到了虹港島卻要帶我去夜總會裏...我不願意去,又人生地不熟的,隻好出來送外賣...”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遇人不淑啊,像你這樣漂亮的小姑娘,孤身一人在虹港島,可得多加小心啊!”裴駟故作擔心地歎道。
“我...等掙到回家的錢,就回去...”
百合黯然低頭,費力地扶起了送外賣的摩托車,一瘸一拐地走到路邊,又對裴駟說道:“先生,您真是好心人,可我也沒有什麽東西感謝您,您快走吧,我不耽誤您的時間了。”
他的表情楚楚可憐,又有些戀戀不舍,我見猶憐...江重樓不禁為百合的演技暗暗點讚。
“沒事,你腿要緊嗎?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裴駟早被百合迷得暈頭轉向,哪裏肯離去。
“不用,不用!”百合趕緊推辭,“我回家擦點紅花膏就好了,去醫院...要不少錢的...”
“不用你花錢,我的車撞了你,當然是我花錢給你治傷呀!”裴駟又笑道。
“裴總可真是好心人啊,自己的車被美女撞了,不僅不要美女賠錢,還要帶美女去治傷...”
一邊的琥珀冷笑道:“撞車的要不是美女,裴總恐怕就沒有這麽好心吧?”
“這...”
裴駟和百合的臉都變了。
裴駟害怕琥珀拆穿他的意圖,而百合害怕琥珀攪黃了她的好戲...
江重樓見狀,趕緊用手碰了碰琥珀,免得她壞了百合的好戲。
琥珀馬上會意,就不再說什麽了。
百合就假裝警惕戒備起來,尷尬地對裴駟笑道,“先生,謝謝您的好意,我真的沒事,我...得趕緊去外賣了。”
顯然,百合深諳“欲擒故縱”之道。
她要是現在乖乖地上了裴駟的車,裴駟可就對她沒有那麽感興趣了...
“好吧,那你把我電話存一下,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以後你在虹港島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盡可能的幫助你的!”
裴駟見百合有些戒備,也就不再邀請百合跟他走。
他是風月場的老手,自然也知道欲擒故縱的道理,他要是現在硬要百合跟他走,百合肯定會心存戒備,他就不好再展開攻勢了...
可他要是大方地放百合走,百合馬上就會打消戒備,很快就會被拿下...
果然,百合驚喜地叫道:“先生,您真的會幫助我嗎?太好了,您是我在虹港島的第一個朋友!”
“放心,隻要你給我打電話,什麽事情我都可以幫你,而且...依我的身份地位,虹港島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情!你記下我的電話號碼,有事就打給我!”
裴駟就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說了,百合就掏出電話打了一遍,存了號碼。
這樣,裴駟也就有了她的號碼...完了就會約她。
“先生,我還沒有問您叫什麽名字呢?”百合有些羞澀地問道。
“我叫裴駟,是海月基金會烏洲島項目部總經理...”
裴駟擺了擺手,一名手下趕緊拿出了一張名片給了百合。
“哇...您真的是有錢的大人物呀!”百合收起了名片。
“不用在意這些世俗的身份,我們是朋友,是平等的...”裴駟對百合笑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白荷,荷花的荷,大家都叫我小荷。”百合笑道。
“嗯,好名字,果然像出水芙蓉一般清純漂亮!”裴駟笑道。
“謝謝您,我們...後會有期!”
百合就戴好了頭盔,轉頭對裴駟嫣然一笑,騎上了摩托,搖搖晃晃地走了。
裴駟卻呆在路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唉,一朵清純的荷花就要被摧殘了...裴總好手段啊!”琥珀歎道。
“胡律師,您取笑了,我對剛才那姑娘可沒有什麽非分之想...”裴駟頓了頓有笑道,“您要是肯賞臉,我請您吃個早飯吧?”
“怎麽?你對我也有興趣?”琥珀懶洋洋地看著裴駟。
“您可是虹港島出名的女神,我哪裏敢唐突?”裴駟笑道,“我隻是想為早上的事情賠禮道歉!”
“不用了,我要趕去岐黃醫院看我的當事人阿星!”琥珀說罷,轉身上車叫江重樓,“阿峰,開車去岐黃醫院!”
“是!”
江重樓就開車上路。
裴駟的車卻沒有再跟上來。
此時已經過了上班高峰,路上車不是太擁堵,江重樓很快就開車來到了岐黃醫院。
隻見,這家醫院規模也小。
岐黃藥業集團雖然主要業務是做藥,可畢竟是虹港島的大家族,旗下的醫院也不小。
“阿星在外科的住院部303房間,我們上次來看他,房間門口站著四個人,不讓我們進!”
阿月帶著琥珀和江重樓來到了岐黃醫院的外科住院部,找到了303號病房,卻發現門口並沒有什麽人在把守。
他們推門進去,就見一個青年男子躺在病**,頭纏紗布,雙目緊閉,不知道死活。
“阿星!”
阿月撲了過去,搖晃著**的人,大聲哭叫。
江重樓拉起了阿星的手腕,暗中號了一下脈,發現阿星沒有生命危險,便朝琥珀點了點頭。
“他們不是說阿星醒了嗎?怎麽又昏迷了?”
琥珀也摸了一下阿星鼻子,發現還有呼吸。
“他一個是剛剛又被人打暈了...”
江重樓宅扶起了阿星,就見他後腦勺的紗布還在滲血,把枕頭都染紅了。
“不錯,阿星受傷都好幾天了,頭上不應該再滲血的!”阿月心疼地說道。
“這幫喪盡天良的王八蛋!知道我們要來岐黃醫院,就趕緊又打昏了阿星!”琥珀罵道。
“也就是在醫院,他們害怕死了人不好交代,不然,阿星恐怕就...”
江重樓話音未落,就見病房裏的門被推開,幾個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問道:“你們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