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眾人全都轉頭看著江重樓。
“峰仔也太遜了吧?連女人的膽量都沒有...”
“難怪之前被紅毛欺負,真是窩囊廢...”
“這個魚丸峰,真是沒義氣,他老大癲雞在前麵拚命,他居然躲在後麵動都沒有動一下...”
鼻屎樂的其他小弟,紛紛對江重樓表示不滿。
“這小子不是沒義氣,就是太老實,沒有見過這種大場麵,等我帶他多砍幾次人,他的膽子就會大起來的!”
癲雞卻為江重樓辯解:“這小子身強力壯,好好**一下,將來肯定比我還能打!”
大家說著話,三海會的人就掙紮著爬起來。
“癲雞,你給老子等著,我不把你剁碎了喂魚,以後就不在道上混!”
刀疤彪咬牙切齒的說道。
“臥槽,我好怕怕呀!你快點來剁碎我吧!”癲雞拍著瘦弱的胸膛叫道。
“你...哼!”
刀疤彪冷哼一聲,就帶著眾小弟,一瘸一拐的走了。
“癲雞,阿峰,你們把東西收拾一下,跟我去見全叔。”鼻屎樂說道。
“好嘞!反正今天的魚丸也已經賣光了!”
癲雞笑道:“刀疤彪這幫王八蛋,本來想借吃魚丸鬧事,沒想到,卻賠了夫人又折兵!”
“梅姨準備的魚丸蝦滑,都讓他們給糟蹋了!”阿美歎道。
“沒事,反正他們已經給錢了!”
癲雞從懷裏掏出刀疤彪給的錢,塞給了江重樓。
江重樓就把攤子收了,將魚丸車寄存在飯館裏。
“阿美,你先去茜姐那邊上班吧,完了我帶著阿峰再去找你。”癲雞說道。
“好的。”
阿美打車去了伯蘭街,癲雞就拉著江重樓,上了鼻屎樂的車。
“你們回吧,我隻帶癲雞阿峰過去。”
鼻屎樂讓開車的小弟下車,他自己坐進了駕駛位。
癲雞就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羨慕的說道:“老大,你這個皇冠車可真豪華,等我將來上位當了老大,也買一輛!”
“額...這車又不貴,舊的才十幾萬塊,你隻要好好為社團做事,我這車完了就送你開!”鼻屎樂笑道。
“真的?哇...老大,你可真義氣!”
癲雞興奮地摸著皇冠車的真皮座椅。
江重樓坐進了後座,鼻屎樂就開著車上了路。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虹港島的大街上,車水馬龍,燈紅酒綠,一派國際大都會的繁榮氣象!
這個城市,仿佛剛剛蘇醒,進入**四射,精彩火熱的夜生活...
鼻屎樂的皇冠車,穿過了熱鬧的街區,七拐八彎,最後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
巷子兩頭黑黢黢的,中間卻有一家燒烤店亮著燈,門口擺著好多桌椅。
三人下車,鼻屎樂帶著癲雞和江重樓,就來到了小巷子中間的燒烤店。
“全叔!”
鼻屎樂給坐在門口桌子邊的一個人打招呼。
那人抬起頭,正是全叔。
“全叔,你怎麽把我們叫到這裏來了?”
癲雞和江重樓,跟著鼻屎樂也坐在了桌子邊。
“麻將館裏人多眼雜,我怕說話被人聽到,安全第一嘛!”
全叔打開了三罐啤酒,遞給了鼻屎樂和癲雞江重樓:“這裏僻靜,我們一邊擼串喝啤酒,一邊說事。”
“哦...”
鼻屎樂若有所思的四處張望了一下說道:“全叔,這裏雖然僻靜,卻是義興幫的地盤...”
“就因為是義興幫的地盤才安全啊!”
全叔笑道:“三海會現在極力拉攏義興幫聯手對付我們,可義興幫卻騎牆觀望,肯定不會動我的...
而三海會,也不敢貿然在義興幫的地盤鬧事,不然惹怒了義興幫,他們可就站在我們這邊了...
所以,我特意挑了義興幫的地盤約了你們來...
再說了,這家燒烤店的老板是我可靠的老朋友,安全得很!”
“哦,原來是這樣。”
鼻屎樂這才放下了心,拿起了燒烤,給了癲雞江重樓。
“全叔,你悄悄把我們約到這裏來,要說什麽大事啊?”
癲雞大口大口的吃著燒烤說道:“莫非是要砍死三海會的重要計劃嗎?”
“額...”
全叔語塞。
“你小子真是一隻打了雞血的癲雞,整天就知道喊打喊殺的!”鼻屎樂不悅的白了一眼癲雞。
“我們古惑仔,不砍人還幹什麽呀?”癲雞有些不服氣地瞪大了眼睛。
“時代不同了,現在的人都想著怎麽搞錢,打打殺殺的那套已經過時了!”鼻屎樂鬱悶說道。
“搞錢不也得打打殺殺嗎?要是不守住地盤,去哪裏收保護費搞錢啊?”癲雞眨巴著眼睛,不解我的。
“額...你特麽怎麽還是個榆木腦袋?”
鼻屎樂無語搖頭。
“癲雞啊,你為社團拚命的勇氣,值得我們大家學習,可社團的事情,也不光是打打殺殺呀!”
全叔喝了一口啤酒,這才笑道:“我們洪勝和雖然也收著一些商戶的保護費,可最重要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真的保護商戶免遭三海會和義興幫的欺負,保持我們洪勝和的影響力...
而我們社團的主要收入,還是一些自己的產業...
比如,棋牌館,夜總會,KTV,酒吧,酒店,小巴線路...
還有更大的影視業,建築業,金融信貸...
這些產業給我們社團帶來大量的合法的收益,那些保護費,不過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
“這...”癲雞撓了撓頭,有些懵,“我們社團原來還有這麽多的大買賣啊?”
“我們洪勝和還算是有原則的了,三海會和義興幫那些王八蛋,除了這些正當行業,還搞軍火藥丸,地下錢莊,綁架勒索,放高利貸...”
鼻屎樂說道:“這些喪盡天良的勾當,全部都是暴利,所以,三海會和義興幫這幾年才發展迅速,咄咄逼人...
而我們洪勝和,原本一直是虹港島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就因為這幾年賺的錢沒有他們多,才被他們肆無忌憚的挑釁!”
“這個...既然保護費不重要,大家都用其他辦法搞大錢就好了,紅毛他們為什麽要到廟街來鬧事呢?”紅毛一臉懵逼的問道。
“這正是我今天悄悄約你們來要問的問題啊!按道理來說,三海會不至於為了幾個保護費,公開來我們洪勝和地盤鬧事...”
全叔頓了頓,看向了江重樓說道:“阿峰,昨天紅毛到你攤子上,到底是為什麽鬧起來的?你的手裏...是不是掌握了什麽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