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放過三海會的王八蛋!”
牛茜茜罵道:“他們打了阿峰癲雞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動吳叔叔,我們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對!把三海會的王八蛋統統砍死,給吳先生報仇!”癲雞也激動地叫道。
“額...”
鼻屎樂和全叔卻相視無語。
“這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全叔說道,“沒有查清楚紅毛為什麽事情逼問阿峰,最好不要貿然行動,安全第一嘛!”
“不錯,我們回到碼頭的時候,三海會的人也來了,他們見紅毛十幾個人都死了,非說是我們幹的...”
鼻屎樂皺起了眉頭說道:“我們要是再針鋒相對地搞,兩派恐怕就要開戰了!”
“開戰倒也不怕,關鍵是要把事情弄清楚,免得被人當了槍使,壞了我們洪勝和的大事!”師爺吳沉吟道。
“不錯,這事有些複雜,在弄清楚來龍去脈之前,不能輕舉妄動...”
牛犇掃了一眼牛茜茜,又歎道:“小茜,我們洪勝和的新老頭選舉在即,你這樣毛毛躁躁的喊打喊殺,沒有人會給你投票的...”
“我...”牛茜茜語塞。
“你要好好向全叔學習,他雖然不能打,可做事穩妥,萬無一失,交給他的事情,我向來放心。”牛犇又說道。
“是。”牛茜茜隻好點頭。
“阿萸,你看我們目前應該怎麽應對?”牛犇看向師爺吳。
“三海會雖然先動的手,傷了我和癲雞阿峰,可紅毛他們十幾個人都死了,三海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師爺吳思忖道:“所以,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等著三海會來找我們,再相機行事。”
“嗯,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牛犇點頭,“三海會一向囂張跋扈,現在死了一個紅棍,肯定就炸了窩,我們靜待其變,再見招拆招吧!”
“幹爹!”
這時候,門外又進來了一名漂亮女子,給牛犇打招呼。
她劍眉星目,英姿颯爽,雖然沒有牛茜茜漂亮,卻比牛茜茜更加的冷豔沉著...
“雙兒,你也來了。”牛犇對漂亮女子點頭,目露讚許。
“我接到您的電話,就趕緊趕過來了...吳先生怎麽樣?”漂亮女子走到床前。
“謝謝雙雙小姐關心,我這把老骨頭還撐著住!”師爺吳笑道。
“吳先生,您沒事吧?”
這時候,病房裏又進來了一群人,全都奇裝異服,形容彪悍,一看就是江湖豪客。
他們大呼小叫地圍上來問候師爺吳的病情,好多人就破口大罵三海會王八蛋,當場就聲稱要砍了玄一給師爺吳報仇...
癲雞躲在角落裏,悄悄拉著江重樓,對著她的耳朵低聲給他介紹剛才進來的人:
“前麵進來的那個大美女,是犇叔收養的幹女兒牛雙雙,和大小姐茜姐,並稱洪勝和雙姝,也是紅棍,掌管著藍瑰坊,是那裏的扛把子大家姐...
當然了,雙姐雖然厲害,還是不能和茜姐比...
茜姐不僅是犇叔的親閨女,還是雙花大紅棍,而且也比雙姐長得漂亮...
最關鍵的是,茜姐最講義氣,對下麵的小弟非常好,從來沒有架子...
雙姐整天冷冰冰的,誰都不敢得罪她的...
後麵進來的,是洪勝和其他堂口的話事人和扛把子,那個是家後堂的恐龍哥,負責旺灣一帶的地盤...
那個是青蓮堂的崩牙奎,在囤坪當老大...
那個是參太堂的肥佬,霸占著呷角...
那個長頭發的是宏化堂的大飛,是沙咀的話事人,手下小弟最多了...”
“額...那我們呢?算什麽堂的?”江重樓低聲問道。
“我們跟著犇叔茜姐,自然是屬於洪順堂的了...”
癲雞繼續說道:“洪勝和每三年一屆,五大堂口競選龍頭的位子,三年前犇叔當了老大,其他五個堂口的話事人,其實都不怎麽服氣的...
今年又要換屆選舉了,犇叔不打算選了,想推茜姐上位參加選舉...
其他四個堂口的老大,自然也是鉚足了勁,打算競選龍頭呢!”
癲雞對著江重樓,眉飛色舞的給他說著洪勝和的人事,越說越激動,聲音就大了起來...
“癲雞,閉嘴!”
鼻屎樂轉頭低喝:“這麽多的老大在說話,你怎麽一直在牆角嘀嘀咕咕的,像什麽樣子?”
“今天這麽多老大都來了,機會難得,我就給阿峰這傻小子介紹一下啊!”癲雞悻悻笑道。
“行了,你帶阿峰也去檢查一下身體吧,他在水裏泡了一夜,別有什麽後遺症了。”鼻屎樂說道。
“好的。”
癲雞就帶著江重樓和阿美出了病房,找到了醫生,給江重樓做了一個全身體檢。
“把帳和吳先生記在一起,完了一起算!”
檢查完身體,癲雞對醫生說道。
醫生似乎也知道癲雞他們是幫會人員,什麽都沒有說,就把帳記在了師爺吳的名下。
“怎麽樣?加入社團爽吧?看病體檢都不要錢的!”
癲雞摟住了江重樓的肩膀說道:“以後你跟著我好好混,咱兄弟打出一片天地來,全都上位當老大,吃香喝辣,泡妞把妹,不要太爽!”
“額...”江重樓無語,頓了頓皺起眉頭說道,“我好像還沒有答應做你的小弟吧?”
“什麽?你小子什麽意思?我都把一半的份例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癲雞怪眼一翻:“你在整個虹港島打聽打聽,從古到今,哪有老大把份例給小弟的?”
“額...不是錢的問題,我隻是還沒有想好...你不是說,我有祖訓,不能加入社團嗎?”
江重樓實在不想給癲雞當小弟。
這個癲雞,瘋瘋癲癲的,不僅頭腦簡單,四肢還不發達...
行事極度不靠譜,簡直就是坑貨豬隊友...
要是跟著他,還不知道要搞出什麽事來呢。
“那你告訴我,你祖宗叫什麽名字?以前是幹什麽的?”癲雞瞪著江重樓問道。
“額...我不是失憶了嗎?我連阿美都不記得了,怎麽可能記得我祖宗的名字?”江重樓無語。
“這不就對了嘛!你連你祖宗是誰都不記得了,還管什麽狗屁的祖訓啊?”
癲雞叫道:“再說了,你小子現在不加入洪勝和就是死路一條,你先保住小命,才是對得起你的祖宗...
你要是死翹翹了,你們家的香火可就斷了,你祖宗就再也沒有人給燒紙錢了!
所以說,你必須給我當小弟,加入洪勝和!”
“額...”
江重樓無言以對,他發現癲雞的歪理居然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