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陳登科了解過西京蠱門建派曆史。

其創始人,就是仝司。

這人表麵上看起來和藹可親,人畜無害,但背地裏的手段可強著。

隻是,此時的仝司被關押在西京地牢內。

陳登科身上的渙散丸就是仝司下的,能夠下得神不知鬼不覺,也足以說明仝司的實力不俗。

據他所知,仝司創立蠱門後,因使用了蠱門的禁術而遭到整個西京的抵製,追捕。

後麵仝司憑借自己通天的本事逃脫了眾人的追捕,這才能夠隱居起來,至少很少出現在公眾麵前。

而這次,不知因為什麽原因,仝司會答應幫助歐陽海對付陳登科。

而仝司最後的結局,就是被歐陽海設計關進地牢裏。

這不禁讓陳登科有其他的顧慮。

仝司要是被放出來,會不會繼續作亂,擾亂秩序?

但陳登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顧慮,既然他能夠設法將仝司救出地牢,那麽也同樣有實力製服仝司。

這是陳登科對自己的底氣。

若解開了渙散丸的毒性,陳登科完全可以對付仝司。

這檔口,露心已經拿了外賣,走了進來。

“陳大哥,我給你點了鮑魚燕窩,這些都是大補的東西,對你的身體有好處。”露心邊說著邊把外賣打開,端在陳登科麵前。

陳登科皺起了眉頭,感覺這股味道直衝他的靈魂,犯衝。

“陳大哥,這有茶。”

露心特意泡了一盅大紅袍備著,她知道陳登科好這一口。

陳登科點了點頭,接過了大紅袍喝了一口。

喝下去的那一刻,身心都舒暢了起來。

這時,坐在走廊外的人也都走了進來。

上官雲珠,陸青婉,武龍,武七,林清雪,魅月都看著坐在病**的陳登科,眼神中帶著悲傷,惋惜。

察覺到幾人的目光,陳登科放下茶杯,白了他們一眼:“我隻是暫時中毒而已,你們這副表情,是以為我要死了嗎?”

魅月收斂了眼神裏的悲傷,開口道:

“尊主,渙散丸的毒性可不是一時半會能解開的,若長時間留在體內,會對你的身體產生重大危害。”

“難道在你的印象中,我有如此脆弱?”陳登科搖了搖頭。

說完後,陳登科又看向武龍武七,命令道:“你們兩個,帶著黑龍會十將軍在醫院周圍住著,隨時待命。”

陳登科已經想到了如何救出仝司。

從理論上來說,仝司是重犯,歐陽海一定是借仝司的這個身份向最高長官邀功,又或者說有其他的陰謀。

這才會造成如今的狀況。

若以智取的方式放出仝司,絕對難如登天,畢竟西京的地下監獄是由最高長官直轄的神機營看守的。

神機營,顧名思義,精通於各種巧妙機關,稍不留神就會暴斃在監獄裏麵。

那麽,現在就隻剩下一個辦法了——即,陳登科以神龍殿尊主的身份會見最高長官,跟他打聲招呼。

如此便可輕鬆多了。

“陳大哥,那你接下來想做什麽?”上官雲珠走上前,擔憂開口道。

“前些時候,你想開的那間紅顏古董交易所,我讓父親幫你保下來了,現在已經初步成立。”

聞言,陳登科愣住了,疑惑的看向魅月。

之前他是將紅顏古董交易所交給魅月打理,經過這次風波之後理應被封,但卻讓上官家族保下來了。

魅月也是聳了聳肩:“上官小姐執意要幫您保下來,後麵的事情都是上官小姐在操辦。”

“現在紅顏古董交易所是算在上官家族名下的。”

陳登科擺了擺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你了,隻是現在這個時期很特殊,我想你若繼續發展紅顏古董交易所會很艱難。”

“不如轉讓給其他人。”

陳登科提出了建議。

要知道,有歐陽海這家夥虎視眈眈,陳登科並不期望紅顏古董交易所現在能有什麽成就。

“不可以,你就當把它給我練練手,畢竟我家裏就是做古董生意的。”上官雲珠有些急了。

雖然她現在並不能和陳登科有什麽關係。

但若是能和陳登科交好,對於提升家族實力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聞言,陳登科隻能點頭答應下來:“罷了,但你若遇到什麽困難,一定要提出來。”

上官雲珠笑了笑,杏眼微眯起:“你放心,我一定會將它做大做強。”

陳登科端起茶杯,將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好,萬事要以安全為主,如果聯係不上我就找魅月,他是逍遙會會長,不會有人敢輕易找麻煩的。”

上官雲珠也都認真的記了下來。

隨後,陳登科看向露心,道:“露心,接下來你要回去嗎?”

“等你的事情處理好後我才能走,不然我哪敢回去。”

露心無奈開口道。

因為她的疏忽才會闖下這種禍事,要是不做點事情彌補,她怎麽敢回海外?

陳登科沒說什麽,轉而囑托其他人道:“你們都回去吧,早點休息。”

他身邊人越多,他就越感覺不踏實。

畢竟,接下來他還要想辦法將仝司從地牢中救出來,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林清雪不肯了,走上前坐在陳登科旁邊,小聲道:“師父,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她是跟著陸青婉來到這邊的,知道陳登科受傷後更是急得不行。

“清雪,師父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你就跟著上官雲珠打理紅顏古董交易所,等這次風波過去一切都好說了。”

陳登科耐心開口道。

經過上次仝司的事情,陳登科壓根就不敢讓林清雪跟著他了。

風險太大了。

陳登科的態度很堅決,林清雪也隻能乖乖的跟著其他人出去。

武龍武七則召集了其他八大將軍,在醫院附近住了下來,隨時待命。

魅月則是被陳登科留在病房內。

“尊主,您有什麽吩咐?”

魅月知道,尊主可以讓他留下來,那一定是有事情吩咐。

“我要以神龍殿尊主的身份,麵見最高長官。”陳登科堅定開口道。

“可……”

“放心,我暫時沒有暴露身份的打算,屆時我會戴上麵具和他見麵。”

“是!我這就去安排!”魅月點頭道,同時將神龍殿的尊主令交給了陳登科。

這尊主令他一直都放在身上,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今日也恰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