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客棧之後,陳登科等人在掌櫃的安排下,分別進入了等次不一的客房。
陳登科拿到房間鑰匙後,將雲純叫到身邊。
“大哥,您有什麽吩咐?”雲純屁顛屁顛的上前問道。
陳登科看著他那副模樣,一度懷疑,雲純以前是個囂張的紈絝少爺,是不是兩個人?
自從公海之上,雲純厚著臉皮認自己當大哥,自己就沒見他有過世家少爺該有的樣子。
一直賤兮兮的,更像是個拉皮條的龜公。
陳登科無語的看著雲純,然後說道:“雲純,你幫我到門口去擺個擂台,從現在開始,我要挑戰所有參加招親大會的人。”
“好嘞,大哥!我馬上去辦。”雲純想也不想的回答。
陳登科看著雲純,有點疑惑。
雲純愣道:“大哥,你幹嘛盯著我看啊?我臉上有飯嗎?”
陳登科淡淡問道:“雲純,嘶……我有點好奇啊,你怎麽就這麽無腦的相信我呢?”
雲純怔了怔,隨後嘿嘿笑道:“大哥,你想知道嗎?”
陳登科眉頭一皺,沒好氣的說道:“廢話,不想知道我問你做什麽?”
雲純咧嘴一笑,說道:“好吧,那我就告訴大哥為什麽,其實是因為,我無意中看到了大哥身上的龍王令,知道您是現任的神龍殿尊主!”
“龍王令?”陳登科微微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道:“雖然我之前稍微隱藏了一下自己是現任龍王的身份,但是拿下渡口管理權之後,我便已經公開這個身份了,也沒見其他人對我這麽奉承啊!”
陳登科很清楚,自己這個龍王至尊,現在就是一個光杆司令,這些勢力家族的負責人心中也都明白,所以並不會因為他的這個身份,對他的態度有多大改變,最多就是比之前,更加客氣幾分便是了。
所以,雲純也不可能隻是因為認出了自己龍王尊主的身份,才這麽無腦討好自己的。
雲純嘿嘿一笑:“果然什麽都瞞不過大哥啊,不知道大哥還記得一個叫做吳三邪的人?”
“吳三邪?吳老板?!”一聽到這個名字,陳登科猛地一愣。
這人,不是自己在江城古玩城遇見的一個怪人嗎?
雲純竟然跟他有關係?
“他是我舅舅。”雲純說道:“舅舅當初在江城認識大哥之後,便已經知道了大哥的身份,後來還專程跟我們講過,大哥乃是千年不出的奇才,若是有機會,一定要結交上。”
“我舅舅這個人,雖然在家族中,一向是不怎麽靠譜的一個人,但卻也很少有正經提議的時候,所以,當他認真跟我們提到關於大哥的事情之後,我們也就都留了一份心。”
“後來在公海上,我認出了大哥,自然也就毫不猶豫地求大哥收下我了,而大哥的表現,也果然正如舅舅所說,從不會讓人失望!”
聽完這番話之後,陳登科才恍然點點頭,接著問道:“你舅舅家是玩古董的吧?他們和神龍殿有關係嗎?”
雲純搖搖頭:“舅舅家是以盜墓起家的,家族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國時期,曹操設立發丘中郎將開始,舅舅家的祖先,便是其中一員!”
“吳家精通墓地風水之學,有深厚的古董鑒別知識和技術,家族也傳承了數千年之久,自成一派,實力不可小覷!”
“和神龍殿之間,隻是偶爾存在一些合作關係,雙方並沒有什麽別的聯係。”
“我聽說,若有朝一日,要開啟秦王地宮,隻怕也得靠我舅舅家族出手才行。”
陳登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恐怕還真是如此……”
弄清楚這件事情之後,陳登科也沒有再多問下去,將來有機會,他或許還得去吳家親自拜訪一番。
“好了,你去安排擂台吧,放出話去,輸的人,就直接下島,不許再參加招親大會了。”陳登科吩咐道。
“好的大哥!”
雲純奉命離去。
不多時,便在客棧門口立起了一杆大旗,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擂字!
同時,安排了一眾小廝輪流看守,有人挑戰,陳登科便出現應戰。
招親大會,主要比的便是個人實力。
陳登科在這裏如此囂張的擺擂,那些參加招親大會的天驕,自然不能忍,所以基本都進行了擂台挑戰。
隻不過,以陳登科如今六星戰神的實力,他們又豈會是對手?
幾天下來,陳登科一共打擂十三場,十三場連勝!
而參加招親大會的人,一共有十五人,除去陳登科自己,也就是說,隻剩最後一個人,沒有跟陳登科較量了。
這個人遲遲未曾出現,陳登科都以為他要棄權了。
因為過了今天,蒙天王的詔令就會下達,通知眾人前往總城會見。
已是傍晚。
陳登科和蘇紅顏漫步在海邊,海鷗在夕陽下徘徊,一副美麗景色。
忽然,陳登科停下腳步,目光凝重,轉頭看向海麵。
“怎麽了,登科?”蘇紅顏驚疑道。
“有危險,站到我後麵來。”陳登科低聲吩咐。
緊接著,隻見海麵上一股巨浪憑空卷起,成為一條羅馬柱大小的水柱,朝著岸上撲來。
而細看之下,隻見那水柱的前端,竟然有一道人影站立在上麵,一襲白衣,雙手抱劍,巋然不動,好似神仙乘浪而來。
“修仙者!”陳登科眉頭皺起,一眼掃過,已然看出那白衣人的實力。
一個金丹期初期巔峰的修仙者,也就是相當四星戰神巔峰的實力,距離五星戰神,不過臨門一腳的狀態。
說話間,那水柱便已經來到陳登科的頭頂,直直砸下。
陳登科右手一揮,一道金光籠罩,將他和蘇紅顏護在裏麵。
水柱砸在金光罩子上,瞬間噗的一聲散開,濕了一片。
白衣人從空中緩緩飄落,腳尖落地,眼神漠然,好似目空人間的一切。
陳登科打量著對方,然後淡淡說道:“看來,你就是那最後一個參加招親大會之人,在下陳登科,閣下怎麽稱呼?”
“白越塵!”他惜字如金道。
“白越塵……那閣下,是否認識一位叫做白芷憐的道友?”陳登科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