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王全程低著頭,看起來十分的漫不經心,直到安虎強說到某一個點時,抬起頭,微微皺著眉。
“你說陳登科去了青雲大會?”
趙天王挑了挑眉,開口道。
他本來就長得一臉凶相,如今臉色緊繃起來,更是顯的唬人,再配上他那一身淩厲的氣勢。
一旁的安虎強見狀,心中一緊,生怕自己說錯了話,他語氣艱澀的開口。
“主上,這事千真萬確。”
“我還查到青雲大會之後,陳登科似乎受了重傷,被藥無琴等人帶回了藥神穀治療。不過藥神穀中戒備深嚴,屬下沒有貿然進入查看,所以無法得知這陳登科這次的傷勢如何。”
安虎強說完,心中惴惴不安。
他沒有獲得完整的情報又提前回來,主上不會怪罪於他吧?
他忐忑的等待片刻之後,聽到上方傳來一道聲音,登時喜出望外麻溜的離開。
“行了,這裏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安虎強修煉的功法專攻探查和隱匿氣息,所以是他是天生當情報員的好料子,攻擊方麵並不強,這一點趙天王心知肚明。
藥神穀內強者眾多,安虎強要是潛入進去難保不就被發現,況且人留著以後還大有用處,因為這種小事就降罪於,不值當。
等到人離開之後,趙天王捏著手裏棋子,嘴角露出一抹笑。
“受傷了,是好事啊。”
男人喃喃低語,他的眼眸暗沉,其中隱隱有殺機畢現。
“甲一,你去一趟藥神穀,取一個人的首級回來。”
“是,主上。”
暗處,一道聲音響起。
主殿內,一道黑影來去如風,不知道什麽出現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
藥神穀內的一處峰巒。
水草豐茂,曲徑通幽,明明已經是深秋之節,但是這裏入目卻都是一片的翠色。
陳登科跟在小童的身後,眼神四處打量。
“這山裏的一草一木都被靈氣浸染,怪不得這裏不受氣候影響。”
一旁的小童聞言,臉上流露出稚嫩的笑容。
“陳先生好厲害,一眼就看出了我們這通幽山的奇特之處,師父當年也說,正是因為我們這山裏富有龍脈之氣,這才孕育出了這天沐靈泉呢!”
那小童跟在陳登科身邊照顧他一月有餘,性子也是十分的活潑,一點都不怕生。
聞言,陳登科笑了笑。
龍脈之氣,他暫時還沒有看出來,但是此處的確是塊不可多得的洞天福地。
陳登科跟著小童一步步靠近山頂,越發靠近登頂,陳登科越覺得空氣中的靈氣濃度變高。
山頂之上,建造著一間木屋。
它外麵看著與尋常的木屋沒有區別,但是陳登科進去一看發現大有不同。
裏麵不光麵積大,分設上下兩層,設施還齊全,書案,床榻,書架應有盡有,不光如此還都是陳年的紅金木製成。
陳登科看的暗自咋舌,煉藥師不愧是武者界中最賺錢的職業,藥神穀竟然拿這麽稀有的紅晶木打家具。
要知道陳晶性溫和,其散發的木香有利於武者凝神聚魄,清除雜念,對於修行尤其是戰神五星以下武者的修行大有裨益。
就憑這一點,就能掀起武者界無數的世家的追捧。
然而,紅晶木生長極其緩慢,百年才隻有碗口大小,由於數量稀缺,如今市麵上的紅晶木已經炒到了十分恐怖的地步。
這一屋子的家具算下來,少說也要有個大幾十億。
一旁的小童並沒有注意到陳登科震驚的眼神,隻是開開口拿了一件浴袍給陳登科。
“陳先生,你換好衣服之後,我帶你去靈泉。”
片刻之後,換了一身裝束的陳登科跟著小童來到了一處綠灣前。
這就天沐靈泉了。
陳登科的眼前一亮,這裏的靈氣的充裕程度,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一旁的小童把陳登科帶到目的地之後就離開了。
陳登科沒了顧慮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那一枚靈獸蛋。
不料,這靈獸蛋一經拿出就迫不及待往前撲,陳登科也沒有攔著。
他這一個月昏迷都處在昏迷之中,沒有給他喂靈泉水,這蛋餓了一個月,應該是餓的狠了。
陳登科跟著步入靈泉之內,身體沒入其中登時感覺到一個浩瀚的靈氣傳遍他全身經脈。
陳登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
“看來藥穀主所言沒有托大,這靈泉當真有洗髓易筋的功效!”
這其中的靈氣不過是在他的體內遊走了一圈,陳登科便感覺到自己的經脈變的凝實了幾分。
別看這點變化細微,但是在這個基礎,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中的成效也是翻倍的。
陳登科的眼前一亮,這可就不得了了。
他勉強安奈住心中的激**,一手抓過一旁在吸收靈氣的靈獸蛋。
“我等會要修煉,你自己乖乖的別亂跑,知道嗎?”
圓溜溜的蛋一臉懵逼,它吸靈氣吸的正歡快呢,突然之間被打斷明顯有些反應不及。
不過看著感受到眼前這男人身上強橫的氣息,它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陳登科這才滿意的放開它。
這小東西還沒有誕生就已經有了靈智,血脈必然是十分的不凡。
不過到底還沒有經曆過社會的險惡,單純的很,也好騙的很,陳登科要是不管著點,還生怕被有心之人給拐跑了。
交代完,陳登科還是有點不放心,大手一揮,在他們所在的十米的範圍內,布下一層保護罩。
做完這一切的陳登科這才安心閉上眼睛,運轉七體內的真氣專心吸收水中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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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萬寶齋,地牢內。
一處昏暗的空間裏,周圍都是身穿黑衣帶刀的守衛,房間的正前方支著兩個高大的十字架,如今那裏正五花大綁的綁著兩個人。
他們二人的身上都傷痕累累,血水浸紅了繩索,順著支架在地上淌下一片殷紅。
百曉生坐在中間的凳子上,手裏拿著一疊資料,狠狠摔在地上。
“雷桀驁,你們父子兩個還真是瞞著我幹了不少事啊!”
“結黨營私,勾結外敵,意圖發動叛亂,隨便一條都夠你們兩個死一萬次,直接說吧,你們兩個想怎麽死!”
百曉生的眼神中滿是冰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