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西臉色一下也變了：“興許，是咱認錯了？”
原星搖頭：“我同萬夏近距離說過話，不會認錯的。”
陶文西忽然想到什麽：“時間對不上吧，善叔那案子發生的時候萬夏都沒畢業呢，哪來萬子寧這麽大的女兒？”
萬子寧和陶樂兮同年的，按照案發時間陶樂兮3歲，萬夏大學在讀，如果萬子寧是萬夏的女兒，那萬夏未滿18便生了萬子寧。
“不一定是她的女兒，萬夏還有個哥哥。”原星歎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我會先查清楚。”
“可是樂兮怎麽辦？”陶明西問，如果萬子寧真是萬夏的女兒或者是侄女，那她和陶樂兮的之間會變得非常尷尬。
“先不要告訴他，等我查清楚再說。”
原星回到家裏，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選擇給徐威去了電話。
*
另一頭的海城，趙雋打來電話的時候江籟安的車正剛好駛進市區的高架。
“你在哪兒？”電話一接通趙雋便問道。
“什麽事？”
“怎麽徐威突然打電話給我說陶善那個案子的事情，這事徐威也要管？”
“嗯，我都交給他了。”
“他不是乾坤的人嗎，怎麽還要管你的私事？錢昆知道嗎？”
“所以你也管了這件事，我也需要給錢昆匯報？”
趙雋被堵了一嘴話：“他剛給我打電話說讓我查一下一個叫萬子寧的和萬夏是什麽關係。”
“嗯，你查吧。”
“我查什麽，我這段時間要休年假了，這些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趙雋直接掛了電話，他這人工作和休息一向分得很開。
半個小時後，趙雋家裏的門鈴響了，開門後看到外麵風塵仆仆的人，驚得半天說不出話。
此時江籟安頭發淩亂，滿臉疲憊，像是從哪個場子通宵回來的。
“錢昆都帶你去什麽鬼地方了？”
“我開車回來的，從寧水。”
“你是去寧水了？”
江籟安沒回答他，直接先進了門，徑直去他廚房從冰箱裏拿了冰水開始喝，一共喝了兩瓶下去，江籟安才稍微緩過來了，快兩千公裏的路程，加上要照顧一隻狗，他開了快三天才到。
“你如果最近真的要休年假的話，不如親自去寧水跑一趟吧。”江籟安說道。
趙雋給了他一個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你肯定是瘋了！”
“我是認真的，陶善的案子已經很久沒有進展，隻有你去才行。”
“國內刑法不是我的專業。”
“但業務能力你是第一。”
“……”
趙雋看著他：“你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想要早點了結寧水的事情，”江籟安說著往外走去，“如果你真的不想去，我再找其他人吧。”
門被“砰——”的一聲關上，趙雋回過神，不對勁，江籟安真的非常不對勁！
*
萬子寧是萬宏的女兒。
原星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陶樂兮已經和萬子寧回了省城，兩人是同級的同學，所以暑期也是在同一家醫院實習的。
原星不知道萬宏是怎麽同意兩人在一塊兒的，但按照目前情況看，萬子寧沒跟家裏說自己戀愛的事兒概率更大一些。
而最愁的其實還是陶明西，因為他看得出陶樂兮對萬子寧非常的認真，而現在萬子寧家裏和寧水還有令人難以啟齒的淵源，別說萬子寧父母了，要是他自己是萬子寧的親戚，也絕對不同意兩人在一起。
誰會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和強奸了自己妹妹的人的侄子在一起呢？
最終還是原星拍了板，等陶善的案子有了眉目之後，再找個時機跟陶樂兮說。
隻是原星沒想到，趙雋會親自來寧水。
她接到趙雋電話的時候，正恰逢有果農找上門來問她能不能再補交保險，蘋果價格的跌勢在這一個星期裏達到了恐怖的程度，用了幾個月漲到的高位，不到半個月就跌回來原來的水平。
而因為果商消極的收購態度，蘋果的預收購價格也開始跌價。
之前退保的人一看這形勢就又坐不住了，也不知道誰打聽到了原星當時根本沒有去銀行退保，所以又上門找原星說要續保。
原星自然是不同意的，當初這些人為了退保不惜鬧到鎮政府，現在怎麽可能說反悔就反悔。
所以原星拿了當時退保時簽的退保協議，並且說如果這次真的有賠付，她也不會個人拿走而是就放在合作社的賬上充公，這樣其他沒退保的人一看自己也有份，才把這些要續保的人從原星家勸走了。
應付完這波人，原星才終於得了空給趙雋回了電話，結果卻被告知他已經在陶真行家了。
原星連忙去了陶真行家，卻見除了趙雋外，陶文西人也在。
見她來了，陶文西先解釋道：“我在村門口碰到趙律的，就就直接把他帶來了。”
趙雋來之前根本就搞不清寧水的距離，中午飛到了省城才發現到寧水還有四個小時的車程，這會兒到了地方，天都快黑了，結果正碰上原星忙著，趙雋隻能硬生生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最後攔住了正巧下班回家的陶文西的車子，這才算是找到了地方。
“你怎麽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也好提前讓人接？”陶文西批評原星。
“我……不知道他要來。”
趙雋看著原星，皺眉：“我來之前不是跟Ryan說過了嗎？他沒跟你說？”
原星有些尷尬，自從江籟安那天離開之後，他們就沒有直接聯係過了。
一個多禮拜以來，所有的事情，她都是和徐威聯係的，不過徐威也沒提前告知他趙雋會來罷了。
“可能……他太忙了吧。”
趙雋點頭：“確實，他最近都在國外，我也不太能聯係得上他。”
陶文西：“趙律，這會兒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咱先吃個飯然後再聊？”
一旁的陶真行忙點頭：“是的，我奶做飯可好吃了趙律！”
剛趙雋剛來就被行奶奶拉住，問他認不認識小江，趙雋聽了陶真行的翻譯才回答自己是江籟安的朋友。
是江籟安的朋友，還是來幫他們的，陶真行對他更是熱情了。
“不用了，你們哪位是陶善，直接跟我走吧。”趙雋卻拒絕。
他雖然是餓了，但並沒有打算留下吃飯，也怕吃不慣這裏的飯。
“我爸今天去地裏了，可能還要一會兒才回來。”
陶善自從回家後，有活兒沒活兒都愛往地裏跑，主要是看著自己的種的蘋果樹他覺得很踏實。
趙雋無法，隻能先坐下來一塊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