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葛說的對,吃喝玩樂,他們想要什麽有什麽。

駱航這一整天,都在吃自己想吃的、喝自己想喝的。

其他四個人更像是在狂歡,高興的連理智都在遠去,逐漸透露出瘋癲。

隻有楚喻澤,像是入定的僧人一樣,一直坐在那裏撥弄著手裏的那串舍利。

晚上……

那兩個穿著西裝的保鏢回來了。

楚喻澤終於起身,讓他們先出去。

駱航倚在外麵的假山邊上,聽著老葛和其他三人的對話。

老葛:“那兩個保鏢回來了,老板肯定要帶我們玩新的東西了,今天晚上你們想玩什麽?”

阿喜:“女人!當然是女人啦!”

大金:“操!繼續操!把昨天沒操過的,今天都操了!”

“哈哈。”小曹大笑起來:“對!操遍這個度假村的所有女人!”

老葛看向駱航,問道:“你呢?”

駱航淡淡道:“隨便。”

這時,他眼角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背影。

如同觸電一般轉頭看去,矮小的院牆外麵,可以看到度假村裏的景色,剛才讓他轉頭的那個背影已經被建築擋住。

駱航眯起眼睛,孫斌輝在這裏?

下一秒他又搖了搖頭,是自己魔怔了,也許隻是背影相似,哪裏可能有那麽巧的。

過了片刻……

楚喻澤帶著身後的兩個保鏢出來,問道:“你們今晚想玩什麽?我帶你們去。”

老葛和其他三人都樂開了花,齊聲嚷嚷女人,今晚繼續玩女人。

楚喻澤看向駱航,問道:“你呢?”

駱航依舊是那兩個字:“隨便。”

駱航的冷淡引起了楚喻澤的興趣。

他注視駱航兩秒,收回目光:“那就去會館吧。”

館的包房裏,音樂聲震天響。

舞台上三個**在放肆大跳鋼管舞。

六個兔女郎在舞台兩邊撅著屁股搖晃著,伴隨著節奏胸脯和屁股一彈一跳,看的老葛和其他三人目光發直,鼻血差點流下來。

四個人放縱的玩樂,不管包房內還有別人在,扒下兔女郎的連體衣就操弄進去。

老葛更是張狂,直接將一個跳鋼管舞的**按在鋼管上,把那東西插了進去。

一邊操弄一邊赤紅著臉對著楚喻澤高聲喊道:“謝謝老板!”

兩個保鏢伺候著楚喻澤吃喝,楚喻澤一邊漫不經心的享受著精巧美食,一邊含笑看著,微卷的碎發令他有些柔和。

駱航坐的不遠,他看得出來,楚喻澤眼中沒有笑意,隻有漠然和冰冷。

這個人……似乎和自己的第一印象並不一樣。

駱航坐了片刻,目光一直在楚喻澤身上流連。

屋內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無趣,這些人俗氣癲狂的樣子像是發了瘋的猴子。

而麵前這人,帶著無人知曉的目的,靜靜的看著猴子發瘋。

當楚喻澤帶著幾分疑惑回視過來,駱航才發現自己盯著對方看太久。

他低下頭,腦中再次閃過今天看到的背影,心裏有絲浮躁。

情緒一激動,他就頭疼,身體也疼,想要抽煙。

駱航起身蹲到楚喻澤身邊,見對方垂眸看過來,他道:“我出去抽支煙行嗎?”

楚喻澤注視著駱航,笑問:“怎麽不在這裏抽?”

楚喻澤的眸子裏隻有沉靜,但越是這樣,越顯得有些可怕。

駱航迎著那雙眸,說道:“你看起來不抽煙,我怕煙味熏到你。”

楚喻澤微微挑眉,他輕揉慢撚著手中的舍利。

過了兩分鍾,他將拿著舍利的手伸到駱航麵前。

駱航看到掛著一串舍利的手上,拿著一粒單獨的小金球,依稀還可以看見上麵的牙印。

楚喻澤含笑:“帶著這個,去抽吧。”

駱航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他順從的接過舍利放進兜裏,道:“那我出去了,主人。”

楚喻澤點了點頭。

駱航拿走桌上放著的煙和火機,也沒走遠,出去後就倚在門口的牆邊。

啪的一聲,單手打燃火機,側著頭去吸。

駱航吸了口煙,煙霧吸進肺裏,他將打火機放回兜裏,把煙拿在手中,長長的吐出一串白色煙霧。

仰著頭吞雲吐霧,連頭痛都緩解了不少。

離開聯邦監獄,似乎他也沒有那麽需要止痛藥了。

不知道醫生會不會為他的離開而惋惜,畢竟他離開了,醫生可是會少很多好東西。

駱航吸著煙眸中含著戾氣,腦中閃過一幕又一幕,都是深深的恨與痛。

這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孫總真是謙虛哈哈哈哈……”

駱航猛地轉過頭去,隻看見電梯門合上的刹那。

他沒有看見那是誰,卻掉了口中的煙,本能的追了過去,電梯緩緩下行,到了一樓。

駱航掉頭便往樓梯間跑,一瘸一拐幾乎是一層層跌落著下樓。

到了一樓大廳,駱航喘著粗氣在人群中搜索。

一個背影異常紮眼刺目,那人依舊穿著白色的西裝,身邊跟著的依舊是那天晚上在廠房裏的那些人,也許還有其他人,但無所謂了。

駱航拖著腿跟上去,目光直勾勾的仿佛入了魔。

路過端著餐盤的侍者,駱航順手拿起餐盤上的銀刀,赤紅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前方的人。

侍者:“誒,客人!”

駱航速度極快,拖著廢腿一跳一跳的,胳膊甩的幾乎飛起來。

他狼狽至極,醜陋至極,卻帶著令人退避三尺的氣勢。

他撲了上去,一隻胳膊像是鐵臂一樣從後麵抱住孫斌輝,用銀刀在對方的喉管上狠狠一抹。

“啊!”

孫斌輝身邊的女人尖叫出聲。

周圍的人轉過頭一看,紛紛大喊尖叫逃跑。

孫斌輝叫了兩聲,突然發覺不對,大喊道:“刀沒開刃!快救我!”

下一秒,駱航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拳腳落了下來。

他的雙眸死死的瞪著孫斌輝,嘶啞的叱道:“孫斌輝!你殺我一百次!我一百次都會從地獄爬回來!”

孫斌輝被情人扶著,嚇得麵無血色,情人纖纖玉手在他的口中輕撫著。

緩過勁兒來,孫斌輝抬了抬手,大多打手都退開,隻剩兩個單膝壓在駱航的背上,將駱航死死的壓在地上。

孫斌輝順手拿了個酒瓶子,氣憤的上前一瓶子摔在駱航的腦袋上。

啪的一聲,酒瓶支離破碎。

駱航的頭發被紅酒浸透,紅色的血與暗色的紅酒混在一起,順著臉往下流淌。

腦袋破了,血流淌到眼睛裏,一雙血眸透著陰鷙的恨意。

孫斌輝暢快道:“爬回來找我啊!找我啊!你命還真大,這都能從聯邦監獄出來,你找我一百次又如何!老子再折磨你一百次!想死?還沒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