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個人嚇得瑟瑟發抖,一邊哀求著駱駝,一邊向我道歉。
薛千帆看著我,問道:“趙兄,這些畜生該如何處理?”
我這才反應過來,朝那名身穿 BOYT恤的男人走去,問道:“你昨天沒把我怎麽樣,可是你先動的手,昨晚是誰把我朋友給抓走的?”
他嚇得渾身發抖:“大哥,昨晚實在是抱歉!你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對不起,這可不是你昨晚說的話。”
“大哥,這件事是我們的錯,要不,我們賠償你?”
薛千帆沒好氣地說道:“我問你,你用的是哪條手臂?”
他打了個寒顫,猶豫了許久,才顫抖著伸出了右手。
我立刻跑到廚房,拿出一把菜刀。
“兄弟,兄弟!饒了我吧!饒命啊!”
我也就是嚇嚇他,怎麽可能真的把他的手臂給剁了,我又不是薛千帆,就算有了他的支持,我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我把刀架在他頭上,告訴他今天先放你一馬,但你要記住,以後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欺負女孩子,欺負人,別怪我不客氣。
“是,是,是,多謝,多謝,多謝!”他已經被嚇傻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說完,我扭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板寸頭,當我走過去的時候,他連忙求饒,就差沒給我磕頭了。
我扔下菜刀,走上前去,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這一拳可比昨晚他打我的那一拳重多了。
我一把揪住金項鏈,警告道:“這是給你的,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我就揍你一頓。”
他已經語無倫次,隻能一邊搖頭,一邊向後退去。
就好像一條被欺負了很久的狗,看到欺負自己的人,就會落荒而逃,撒腿就跑……
他們的其他兩個朋友,昨晚也沒對我和米麗婭怎麽樣,就是跟著我們來的。
我不再理會他們,而是看向薛千帆,道:“好了,千帆,到此為止!”
薛千帆很聰明,看了我一眼,然後對駱駝道:“好了,駱駝,別鬧了。”
駱駝一拍自己的大腿,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們四個,都給我聽好了,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明白嗎?”
他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平淡之中,卻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霸道。
四人都是一臉尷尬的點了點頭。
薛千帆看著駱駝,道:“駝子,今日多謝你了,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去吃飯如何?”
駱駝哈哈一笑:“好!”
“應該的,我們走。”
戴斯大酒店是當地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檔次很高。
席間,薛千帆與駱駝閑聊了起來。
顯然,薛千帆對駱駝還是很尊敬的。
對於薛千帆,駱駝自然是客客氣氣。
聊著聊著,我對駱駝的來曆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他這是在放貸,說白了,就是放高利貸。
這人道上混了這麽多年,人脈很廣,手下也有不少人,所以下手很狠。
他之所以被稱為“駱駝”,是因為他在道上混的時候,曾經養過一隻駱駝。
吃飯的時候,我和他多喝了幾杯,他也是個酒量很好的人,而且性格豪爽,所以我和他交換了微信。
他讓我說,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他。
也許有些人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但是我不這麽認為。
再說了,我這2000多號人裏,也沒見過什麽黑道上的人,就加了他。
我最愛聽的就是他的江湖故事,尤其是他小時候的故事。
我和薛千帆都被吸引住了,就像是置身於一個故事裏一樣。
吃完飯,我們把駱駝打發走了。
他是個很好的人,事實上,道上的人大多都很講義氣,但我說的是真正有能力的人。
駱駝離開之後,我和薛千帆就坐在了包間之中,一桌子的酒菜都還沒有動,不過卻已經喝了不少的酒。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三瓶酒,朝薛千帆打了個飽嗝:“千帆,這酒恐怕價值不菲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瓶一千二,還挺便宜的。”
“1200塊錢一點都不貴?這三瓶酒就是3500,這一桌子的菜,怎麽也得5000多了。”
薛千帆目光一轉,落在了滿桌的菜肴之上,道:放心吧,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誰讓他是我們的老板呢。”
“我知道,不過你又要花錢了。”
薛千帆苦笑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可千萬不要說得那麽客氣,我們可是兄弟,我們可是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不會,我會記住你的。”
薛千帆看著我,一臉認真的說道:“你不是和老羅有過聯係嗎?”
我點點頭,他卻正色道:“我隻是想提醒你一句,讓你離那些人遠一點,我們之間隻是有錢有勢,並沒有私下裏吃過飯,也沒有喝過酒,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自然聽得懂,點頭道:“我明白,我也是這麽想的。”
薛千帆點頭,再次打了一個飽嗝,“好了,我還要趕往機場,還請你多多照看我的小狗。沒錯,就是豆豆。”
臨走的時候,他還給了我一串鑰匙,讓我開著吧。
將薛千帆打發走之後,我便將他的那條大狗,也帶到了自己的住所。
要說這條狗還真是乖巧,既不吵鬧也不吵鬧,據說邊牧很聰明。
但我畢竟沒養過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下午的時候,我喝醉了,躺在家裏呼呼大睡。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伴隨著一聲犬吠。
我恍恍惚惚的來到門前,把它打開。
寶兒,還有周虹的媽媽!
我迷迷糊糊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爸爸!”
伴隨著小孩奶聲奶氣的聲音,我這才反應過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周虹媽並沒有進門,而是拿著一個小男孩的書包,對我道:“趙學龍,我要回去。”
我愣住了,難道他還能攔著我不成?
就算她不是我親生的,就算我和周虹離了婚,那也不是我的錯!
周虹媽看著我,說道:“好了,我要走了,如果寶兒想我的話,你可以帶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