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吧?”周虹媽一臉的震驚。

“有沒有可能,你還是問你女兒吧,對了,你跟她說一聲,我們法院見!”

說著,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也不想在這上麵糾纏太久,又不是自己親生的,我才不會養呢。

我關掉了手機,切斷了和外界的聯係。

周虹,我肯定要告上法庭,這些年來,她欺騙了我,欺騙了我。

我要讓她把這些年的撫養費和精神損失費,全部都還回來。

我不再多想,因為我不想讓自己受罪。

米麗婭是對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必須要麵對其負麵影響。

我不能讓自己一直沉浸在悲傷和痛苦之中。

最起碼,我還很好,我還很年輕,我要努力工作,掙大錢。

以後,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一個真正愛我,愛我的女子。

……

第二天早上,米麗婭就給我打電話,讓我起床,讓我趕緊去洗漱。

我看看牆上的掛鍾,現在是淩晨六點半。

“別啊,米總,現在還隻是六點三十分!”

“是啊,快去洗個澡吧,我這就去找你。”

“你怎麽來的這麽快?”

“從這裏到這裏,要兩個多小時,再加上早餐的話,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正好,我已經計算好了。”

“還有兩個多小時?在哪?”

“等會你就明白了,快去洗澡吧,我開車呢,先掛了。”

說著,她又叮囑了一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很納悶,她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簡單的洗了個澡,我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在小區門口等著。

她的時間掐得很準,兩分鍾不到,她就到了。

於是,我們就在附近的一家早點鋪裏,簡單的解決了一下早飯,這才繼續上路。

看看地圖上的位置,梁平縣,離主城大約180多公裏,驅車兩個多小時就能到了。

這一天,風和日麗,碧空如洗。

米麗婭穿著一身黑色的露肩衫,外麵套著一件半透明的白色大衣,看起來很是休閑。

下身穿著一條寬鬆的長褲,腳上穿著一雙耐克牌球鞋,看起來很酷很酷。

一路上,她一直在和我閑聊,看到別人超過她,她就不高興了,還會抱怨兩聲,看到別人以八十邁的時速在高速路上飛馳,她就開始打車燈了。

“感覺好點了嗎?”她突然問我。

“沒事,我都這麽大個人了,自己會好起來的。”

“很難接受,但很多年後,你回過頭來看,就會發現那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這倒也是。”

“是啊,就好像你現在回想起自己童年的事情,你還認為它有多大的意義?”

“沒錯。”

“所以,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與其如此,還不如開開心心的活著。”

我笑著說道:“米總,就算是星期六,你也不能這麽對待你的手下啊。你是來跟你的手下放鬆的嗎?”

“我這是惜才,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這麽說,我是你眼中的天才了?”

“暫時是這樣。”

“所以,我是否可以這麽理解,將來,公司裏有比我更有能力的人,你也會有所偏袒?”

“誰知道呢!”

我被她那調皮的聲音嚇了一跳。

也是,一個上級而已,幹嘛要對我這麽好。

我們開了兩個小時就到了。直到這時,我才恍然大悟。

當我看到停在停機坪上的那些小飛機時,才恍然大悟。

這分明就是空降!

我不是恐高,而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也從來沒有做過這麽刺激的運動。

我連蹦極都沒試過,更別說是跳傘了。

“喂,米總,您這是要把我送到這裏來跳傘嗎?”

“沒錯!意不意外?”

“我還沒蹦極呢,這是不是有點……”

我剛說到一半,就被米麗婭給打斷了:“沒關係,我告訴你,這種感覺真的很棒,保證讓你一次都想再來一遍。”

“能不能不要?”

“不行,我已經付錢了。”

我一頭黑線,問她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我這不是問你嗎?”

“這件事,我不答應,能不能退款?”

“當然不是。”

抬頭一看,一架剛剛升空的客機,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讚歎道:“不愧是我的老大!我是昨天才從醫院出來的。”

“你隻是普通的高燒而已,不要太在意。”

“你確定不能退款?我沒開玩笑。”

“不行,他們天天都訂滿了,你說能不能退?”

“可是我從來沒有跳過,我是個膽小鬼。”

“還好,除了在飛船上的時候有些恐怖,其他都很正常。”

米麗婭把我騙到了停機坪,在一名工作人員的陪同下,簽訂了一係列的合同。

然後是一位空降教官,給我們演示了一下,該怎麽跳。

終於,他們穿戴整齊,然後就去了機場,準備上飛機了。

在這個過程中,我覺得自己處於一種飄忽不定的狀態。

在登機的那刻,我才知道,我馬上就要跳下去了。

米麗婭本來就很激動,恨不能從高空跳下去,非要讓機長給她升到更高一點。

最終,她還是報了名,本來2000米的高空,她報了3000米。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老六,我真的很可憐。

飛機繼續往上飛,停機坪在我的視野中變得越來越小。

那是我頭一次對飛行感到恐懼,連害怕都有。

眼看著自己越飛越高,我的雙腿都有些發軟,心髒也跟著狂跳。

一直到了3000多米的高度,空降兵教官才對我們進行了最後的說明,告訴我們要把身體重心向後,把頭往後仰,身體要貼近教練,同時雙腳要像蝦一樣彎起來。

米麗婭卻和我截然相反,她很激動,想要立刻跳下來。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緊張,米麗婭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臂,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放心吧!這又不是什麽危險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知道,這比開車來的時候,要安全得多。

不過,這份緊張並不是來自於危險,而是來自於對高處的畏懼。

米麗婭看著我,“你要是還害怕,那你就好好想想,你現在都承受了什麽,不信你還有什麽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