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在這裏?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餘小夏抬頭,剛要開口,看到是我,臉上的神情頓時一滯。
嶽父一見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哎呀!這一天,真是太精彩了!一回去,所有人都回來了。”
“我妹妹在哪裏?他不在?”
“你妹妹出門了。”
此時,嶽父拎著一大袋一大袋的走了過來:“老太太,你看你這小姑爺多好,送我們那麽多禮物,我都讓他不要亂花錢了,可他就是不肯,非要說不值錢,非要送點什麽。”
餘小夏旁邊的小年輕連忙說道:“叔,這也不是什麽貴重的禮物,您開心就行了。”
“瞧,瞧,這小子嘴真甜。”
嶽父說話間,從裏麵取出了一份禮物,一份是高山龍井,一份是一份精致的紅酒。
我也有,但絕對沒有他那個昂貴,我都是給嶽父嶽母帶的。
除了這些,年輕人還送了一隻鐲子,很有可能是翡翠,但是沒有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雖然我嶽父說是和田翡翠,但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然後是意爾康的鞋子,這是他送給自己未來嶽父大人的禮物。
看嶽父大人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歡自己的孩子。
嶽母倒是不像他這麽激動,不過也很高興地請年輕人進屋坐下。
他當然知道我是誰,所以他的臉色很難看。
我沒有再和他說話,而是帶著寶兒在一旁玩耍。
就在這個時候,嶽父大人注意到了我給他買的禮物,連忙說道:“怎麽又多了一份,你從哪裏弄來的?”
嶽母說話了,“這是趙學龍送過來的。”
嶽父大人接過來一看,頓時嘴角一抽,似乎對我送的東西很不滿意。
想想也是,自己身上的衣服連五百都不到,餘小夏帶來的那個年輕人卻給了自己一大把,其中就包括一個玉鐲。
嶽父大人一臉不屑地往旁邊一丟,道:“有些人,就是不一樣,有些人,幾十年都不會變。”
我自然明白他說的是我,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都在跟我唱反調。
一旁的嶽母道:“趙學龍給我們帶來了不少我們平時吃的菜,我看不錯。”
如果不是嶽母出麵,我早就和嶽父大人好好談一談了。
說完,嶽母就進了廚房。
不料,餘小夏的那個年輕男友也走了進來,對嶽母說道:“伯母,要不要我幫忙,有啥事嗎?”
“能不能弄出來?”
嶽母對任何人都是這樣的口氣,如果不了解她的人還以為她言語中有什麽冒犯之處,可是真正了解她的人,卻都沒有放在心上。
這小年輕嘴皮子倒是挺利索,連連點頭:“那是肯定的,我從小就親自下廚。”
嶽母也不是吃素的,立刻說道:“好,你先給我切開,不要太粗。”
年輕人點了點頭,開始切菜。
見他拿著菜刀,一副不會做菜的模樣,嶽母注意到了,也不多說什麽。
“喂,趙學龍,你瞅瞅他,瞧瞧你現在的樣子。”
我做了什麽?
你是責怪我給你的東西不夠好,還是我沒有在廚房裏幫你?
老實說,我以前也經常往他家裏跑,但他似乎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還沒有回答,嶽父卻突然說道:“還有,你那位薛同學現在怎麽樣了?你倆的感情怎麽樣?”
他隻記得對自己有好處的人,我認識的人很多,謝天楠也不記得,但薛千帆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我說道:“還行。”
“我告訴你,一定要把感情搞好,他這麽有錢,你可要好好巴結!”
餘小夏和她父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提到錢,她就像是看到了金子一般,立刻轉過身來問我:“是哪位?姐夫,你這是傍上了什麽大人物?”
“他是我的朋友,有什麽了不起的?”
一旁的嶽父看著餘小夏,開口道:“夏夏,你聽我說,你也聽說了,你母親之前出了事故,對方開車的是一台奔馳,非要我們賠償,後來還是他的那位同學出手,才把這件事給擺平了,背景很大。”
餘小夏一副很吃驚的樣子,說道:“真的假的?你跟他有什麽交情?”
“我說過,我們隻是普通的朋友,不要胡思亂想。”
老爸繼續道:“趙學龍,如果你真的要跟歡歡好好相處,那你就多跟他接觸接觸,時不時的送點禮物,如果你不會,可以跟我說。”
我冷冷一笑,懶得搭理他,隻是點點頭。
正在此時,嶽母在後廚抱怨道:“哎喲!你幹嘛呢!你看看,這是怎麽切的?”
說著,嶽母衝我吼了一句:“趙學龍,你去解吧,速度要快點。”
我點點頭,轉身走向廚房。
餘小夏也走進了廚房,看到自己男朋友做的菜,便開口道:“媽媽,您也不要抱怨,我隻是用不慣家裏的刀而已。”
小年輕也跟著點點頭:“是挺別扭的,伯母,對不起。”
“不用了,到外麵坐下。”
嶽母二話不說,直接把李麻子給打發走了,然後拿著菜刀繼續切割。
嶽母苦澀的笑了笑,“餘小夏給她生的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我被嶽母的話逗樂了,她一直都是這個態度,換做是別人,肯定受不了。
我微微一笑:“據說她的男友也是個音樂人。”
嶽母撇撇嘴:“他一個歌手,怎麽可能做音樂?悲傷的音樂?”
我真的大笑起來,但我不想笑,因為我的胃在痛。
然後她就看向我:“趙學龍,你爸爸說什麽你都不要管,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有我在,他還真不能把你怎麽樣。”
嶽母對我還是很好的,就是嘴巴有點臭,但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晚餐基本上都是我和嶽母做的,嶽父嶽母和餘小夏的男朋友,則在一旁嘰嘰喳喳。
餘小夏去了一趟廚房,也就是讓我們趕緊過去,肚子也有些餓了。
等我們把晚飯都準備好了,周虹還是沒回家,嶽母埋怨了幾聲,讓我去叫周虹。
其實她到底來不來都無所謂,反正我對她的去向也不感興趣。
但是嶽母讓我打電話,我也沒辦法,隻能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