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宋姐和毛毛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毛毛知道我,它一看到我,就跟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一樣,撲上來抱住我,搖晃著它的尾巴。
宋姐也是個不錯的人,跟著蔣阿姨已經好多年了,蔣阿姨還沒退下來的時候,她就在蔣大媽的家中幫著幹活。
宋姐走進了廚房,想要給我做飯。
我告訴她,宋姐,你就別管我了,我答應過你,要請蔣阿姨吃飯的,很快就能吃完。
不過宋姐也不是什麽都不幹的主兒,於是就去收拾了。
我的確不太愛一邊做菜一邊收拾東西,周虹之前就經常跟我吐槽,做菜就跟打仗一樣。
她說得對,每當我做飯的時候,廚房裏都是亂七八糟的。
等我把最後一道菜做完,宋姐就把所有的飯菜都擺在了桌子上。
蔣阿姨也把一壺好酒端到我麵前,我說蔣大媽,昨晚我喝多了,還是算了吧。
“喝酒可以,但你可以帶回家,我這裏也沒有人會用。”
我笑笑:“先放在這裏吧,回頭再來。”
“也好,正好給你找個借口。”蔣阿姨也是個很會說話的人。
把菜端到蔣阿姨的麵前,我們就圍坐在餐桌前。
吃飯的時候,蔣阿姨對我讚不絕口:“沒想到小趙的手藝真不錯,你是不是在學校裏學習了?”
“沒有,我們川渝兩省的人都會做菜。”
蔣阿姨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我家老公也會做飯,味道還不錯,當時他做飯,我可沒有他做的那麽好。”
宋姐也跟著說道:“我老公也是,他總是覺得我的手藝不好,每次有顧客來,他都會親自下廚。”
我繼續說道:“宋姐,如果你不能給我做飯,那你老公也太挑食了吧?”
蔣阿姨也跟著笑:“是呀,您為我做飯那麽多年,我還從來沒有覺得惡心過呢,你們家老公真是有福氣,卻不知道珍惜!”
我們同時發出一陣笑聲,這是一種非常美妙的感覺,隻有在蔣阿姨家裏,我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晚飯過後,我和蔣阿姨聊了幾句。
到了三點多的時候,我決定先回嶽母那裏一趟,反正嶽母對我也很好。
離開之前,蔣阿姨對我很好,把我當成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蔣阿姨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我還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所以我並沒有不耐煩。
蔣阿姨把我送到了樓下,我已經坐上了電梯,她還在那裏盯著我。
她臉上的不舍,就像是我每次回家,母親都會用同樣的眼神看著我。
出了蔣阿姨的家門,我直接開車回了嶽母的家裏。
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嶽母,臉色似乎好了一些。
一進屋,我就笑嗬嗬的問母親,怎麽樣了?
“你倒是來找我了,我出院這麽多天,你都不跟我說一聲。”
嶽母的回答讓我很是無語,其實我已經問了好幾遍了,每次都是跟周虹問的。
見我愣著,嶽母衝我喊道:“快進去,站在外麵幹嘛,要不要我幫你拿一雙拖鞋?”
嶽母大人是個軟骨頭,跟嶽父大人不一樣。
正在起居室裏玩鬧的小女孩聽見我的叫聲,馬上就衝上來說:“爸,您回來了。”
我點點頭,問道:“我媽在哪裏?”
“母親不在。”
“出去了?”
嶽母也在旁邊插嘴道:“我剛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有事,就急急忙忙跑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您打電話來的。”
找個借口,讓她去嶽母家裏,然後自己去談戀愛?
我才不信她會再跑到孫小倩那裏,總是用孫小倩做掩護,其實孫小倩那個賤人,三觀倒也不錯,不會跟周虹走到一起。
至於她要做什麽,我就不管了。
但我還是抽空通知了一下偵探,讓他們注意一下,周虹很有可能是在尋找那條狗。
我穿好鞋子,把剛才在街上買的那瓶紅酒取了出來,交給嶽母。
嶽母最喜歡的就是紅葡萄酒,雖然不是什麽名貴的葡萄酒,但是這種酒,卻是她最喜歡的,也就是200塊錢。
我心裏很不爽嶽父,不過他愛茶,我也去了一箱。
放下東西,我問嶽母,爸爸不在嗎?
“他在外麵轉了一圈,過來吧。”
嶽母莫名其妙的把我帶到了房間,問我是不是和周虹要離婚了?
我微微一怔,難道周虹早就告訴她了?
趁著我不說話的時候,嶽母突然開口了:“你也不要不說話,剛才寶兒已經把你要和周虹離婚的事情告訴我了。
我之前的確告訴了我和周虹要離婚,而且我也向她講解了這是怎麽回事。
誰知道,她竟然跟嶽母說了。
我一陣無語,隻好實話實說:“是啊,可是媽媽,我們已經不開玩笑了。”
“說吧,到底是什麽事?”
“沒什麽,隻是一些日常上的小事,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嶽母臉色一沉:“趙學龍,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是怎麽回事?我也是老江湖了,玉煥又是我一手養大的,我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
我好想直截了當地跟她說周虹有外遇,但是因為要跟周虹一起演戲,所以沒辦法說出來。我隻要不再對她起疑心就行了。
過了好半天,我才開口道:“媽媽,是關於寶兒的事情,周虹要把她送到凱德小學去,那個學校你又不是不清楚,所以我和她大鬧了一場。
“真的假的?”嶽母疑惑的問道。
“對,沒錯。”我點點頭。
嶽母沒好氣的道:“這個周虹也太不識抬舉了,回頭我跟她說一聲,你可不要衝動。”
“是啊。”
跟嶽母說了幾句話,門就開了。
緊接著,就聽到餘小夏的叫聲:“啊!我侄女也來了!”
餘小夏為什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為什麽這個死女人會在這裏呆了大半年。
這幾天她都在躲避我,而我又忙於工作,根本就沒有搭理她。
我跟嶽母一起離開了房間,到了客廳裏。
隻見餘小夏帶著一個麵熟的年輕人,還有他的嶽父,嶽父大人很是開心,手中拎著不少禮物。
他就是那天晚上在我房間裏看到的那個少年,他的一頭金發,如今已經變成了黑發。